姑娘說自己叫林佩儀,是一位苗醫,只因爲出身的時候母親就難產而死,老爸爲了紀念母親,便把母親名字中的“佩儀”兩個字挪到了她的名字上。
因爲從小沒母親,經常被人欺負,到了十來歲也沒個朋友,身邊只有一羣狗貓爲伴,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稱算命的道士看見了她,說她天生克人,白虎星下凡,這命要不是好好改改,身邊的人都要剋死!
老爸自然沒相信,因爲感覺道士出口不遜,便趕走了道士,只是再過上幾年,和自己一樣大小的同齡人都結婚了,自己還是單身一個,跟着村裡的醫生學了幾年醫術,病人都嫌棄她不吉利,最終自己一氣之下,跑出了村子,找到了道士,說是願意讓他改命。
道士答應給佩儀改命,但是有個條件,要幫他磨墨三年,三年之後才能大功告成,林佩儀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誰料就被道士帶入了這個古墓之中。
說道這裡,佩儀頓了頓,接着說道:“那墨和文房四寶的墨不同,有碗那麼大,四尺長,當我磨了半小時後,老道士叫我停下來,然後用燈一照,發現那油光發黑的墨汁中有一絲絲紅色的印跡。老道士看了就高興不已。”
我聽着他的故事,嫣然和胖子的故事是一個感覺,也不知道兌了多少水,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何嘗不是?人在外面走,誰都不認識誰,自然也不會掏心窩子把實話說在前面。
我問她,來了多久了?什麼時候打算回去?話剛說完,佩儀突然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們沒時間了!”
我當時就想罵娘,這傢伙不知道腦袋抽抽了還是有問題,說的好好的就冷不丁的嚇唬人,我問她什麼沒時間了,她也不說,在走上幾分鐘,差不多要出洞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把耳朵貼在石牆上一聽,這並不像人類的腳步聲,而是像是狗一樣的四肢動物發出的腳步聲,聽起來很輕,但是很急促。
佩儀告訴我,其實自己上了當,道士帶她來了這裡,每天磨墨,又怕她逃跑,所以養了一批狗,自己逃過幾次,最終都被狗逮住,這次算是第四次逃走了。
我一聽,說道:“幾隻狗算什麼,我張起夢可是武警出身,身後的幾條狗就包在我身上。”這說完,我還把胸脯拍的咚咚響。只是這話剛說完,佩儀接着又說道,那狗可是大狼狗,還專門訓練過的,要是沒個武器,可能你最多頂三條。
這話讓我臉上火辣辣的,但還是不能失了氣節,我說道,我知道狗最怕什麼,小時候我也挺怕狗的,每次出門就被狗追着咬,後來老爸告訴我,要是狗在追你,你就拿胡椒粉噴它的鼻子,之後再也沒被狗追過了,這種習慣我已經保留了十多年了。
說到這裡,我從口袋裡找出一個塑料瓶子遞給她,叫她摸一摸,佩儀摸了一下後告訴我,她知道哪裡可以出去,她在大木屋裡等我。
等姑娘一溜煙的走掉,我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這哪裡是什麼胡椒粉,其實就是一盒固體酒精。而我要做的就是,燒一堆火,讓這羣狗知難而退,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等我掏出打火機點上酒精,在從揹包裡找出一些衣物丟在火堆裡,火勢隨着東西的增加越燒越旺,只是我想錯了一步,這狗還沒來,衣服參合着酒精分分鐘就燒光了!
等我拔掉自己的衣物,準備丟入火中,擡頭一看就大叫不好,前面閃着十來雙熒光的眼睛,接着火光可以看見這還真的是大狼狗—黑背,這種狗起碼120斤,咬合力驚人,佩儀還擡舉我了,徒手我能頂住2只就很不錯了。
狗羣將我包圍在中間,坐在地上吐着長長的紅舌頭,也不叫喚,也不急於進攻,看得出,佩儀說的沒錯,這種狗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
我在部隊時候,就看過一些戰友訓狗,這種狗要是不處於明顯劣勢,在追蹤獵物的時候絕對不會叫喚,要是被偷襲、有死傷纔會狂吠不止,聰明的狗會把獵物圍住,不急於動手,耗時間對自己是完全有利的,而急於進攻的狗會把獵物逼急了,到時候更是亂作一團。
看到這十來條的黑背,我就發慌,要是這樣的話,這羣狗是等我火堆燃燒殆盡,他們才抓住最有利的時機下口。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