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幾天的攸寧終於感覺到了自己。別說,培元那杯湯藥還真是頂了大用。
“所以,少爺你是說,傷害你的人是花蓮家的小姐?”
這幾天,吉布總會有幾個時辰是來陪着他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像是感冒發燒,碰到她以後我就會生病了。”攸寧說道。“所以,我以前很愛她嗎?”
“您想到她的時候總會笑。”吉布說。
“在這個年代,這頂多算是喜歡。”
吉布不說話的笑了笑。
“那,她喜歡我嗎?”攸寧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吉布不知道。開始應該是喜歡的吧。”
嗯,很誠實。
“所以,她後來變心了?”攸寧的語氣雖然是問號,但他的聲音更像是自言自語。
“不知道,但她嫁給了當朝的三皇子。”吉布說道。
“女人,果真都是勢利眼。”攸寧把手抱在胸前,皺着眉頭說道。
“少爺,其實花蓮家的小姐很善良。”吉布說道。
攸寧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轉換了話題,“謝謝你,照顧我這麼多天。”
“這都是吉布應該做的。”
攸寧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吉布身上,善變的女人善良有什麼用啊!他在想,肖涵喜歡她,她也喜歡肖涵,爲什麼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呢?還有看肖涵的樣子明明就像是單戀啊。
“最近她還好嗎?有沒有給我惹麻煩?”攸寧吃了一口餅乾,問道,最近休養生息的這段日子,他偶爾會派吉布去看上一眼。
吉布搖了搖頭。
“一直很乖?”攸寧繼續問道。
“花蓮家的小姐除了有些奇怪,其他都還好。”
“奇怪?!”
吉布點了點頭。
“她白天跟晚上像是兩個人一樣。”
“兩個人?”攸寧問道。
吉布又點了點頭。
攸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少爺!”說完,吉布消失在了空氣裡。
難道人格分裂?他想。好奇的他決定立刻去看看。
攸寧一個轉身,出現在大街上。雖然他帶了墨鏡,可白天的太陽多少都有些刺眼,好久沒在白天出現了,還真有些不適應,他感嘆道。
白天的花穎潔比晚上的她多了一些端莊,氣質還有些復古,憂鬱,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年紀輕輕顯得老氣橫秋的。
“喂!”攸寧站在她面前喊道。
她繼續往前走。
他追了過去,走到前面,又將身子轉了過來。
“你不是看的到我?”攸寧一邊退後,一邊說道。
他又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穎潔用一隻手擋住了眼睛,又似乎是有些頭疼。攸寧向前剛要觸碰的時候……
“定。”
花穎潔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攸寧一動不動。
“程季玄!”他喊道。
“癡心”酒吧。
“纔剛好一點就忍不住春心萌動了?”季玄對着攸寧說道。
“你從哪看出來的。”他生氣的說道。
“攸寧,你爲什麼總想着越界呢?”程季玄說道。
“在晚上她明明能看到神隱時候的我,而且她還能傷害我!我不可以好奇一下嗎?”
培元看了看他們兩個,將兩杯酒遞到了他們面前。
“你可能現身了,但是你不記得了!”程季玄說道。
“現身的次數有限,我會隨便用嗎?”攸寧生氣的轉了過去。背對着小天師。
“上一次的酒吧,是誰爲了誰用了一次來的。”培元看着自己的手說道。
“培元!我現在深刻懷疑你是阿婆派來的奸細!”
“你們聊,你們聊,我不參與。”培元說道。
沉默了片刻,程季玄說道,“你總靠近她會給她帶來麻煩的。畢竟她是人。”
攸寧沒有說話,依舊背對着他。
“你記不記得孟婆說過,她很可憐一個女孩,飽受輪迴之苦,卻從不肯飲孟婆湯。”程季玄說道。“所以,她給了這個女孩每天夜幕降臨之後的四小時,只保留今世的記憶。但是白天又不會記起。”
他知道攸寧在聽,繼續說道,“你每靠近她,她的四小時就會縮短。四小時縮短了,就會用壽命來補。這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所以,她究竟不想忘記什麼?”攸寧問。
“是什麼也不是你!”
今天的酒館格外的安靜。
攸寧回到家以後將自己窩在沙發裡。他看了看手上的手繩,程季玄說的對,她畢竟是人,總在她身邊確實對她不好。老婆婆的承諾做到了,肖涵的嘛,她就喜歡你啊!這個勉強也算做到了吧,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他默默的一念,手繩消失了。消失的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失落。
他就這樣睡了不知道幾日,吉布來過幾次,他也不想讓自己醒過來,他知道自己是在鬧脾氣,可又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鬧脾氣。
“少爺,你的手錶亮了好多次了。”吉布說道。
他沒有理會。
“少爺,您怎麼了?是因爲花蓮家的小姐嗎?”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想。
“攸寧寶貝。”
這個聲音。
他迅速的坐了起來,將吉布拋到半空中,說道:“趕快離開!”然後迅速的出現在這個聲音的身邊,畢恭畢敬的喊道,“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