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賈子炎終於又滿意了些,誰說簽字離婚就要分手?他賈子炎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嗎?以前的確是他做錯了事情,可現在他已經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然不會再輕易放手。
薛曼茹,這輩子我要定你了。
車子飛速的上了機場高速,賈子炎現在就希望女人能稍稍冷靜些,這樣他纔能有機會。
家裡。
薛曼茹沒想到賈子炎答應的那麼快,整個人都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帶愣愣的在房間待了好久,期間聽到外面發動車子的聲音,知道是賈子炎走了,她的心也沉了又沉。
明明要分開的是她,明明一而再再而三被忽略的是她,可薛曼茹卻可悲的發現到了最後捨不得,想挽留的居然還是她。男人瀟灑的簽字,留下獨自徘徊的還是她一個人。
心被戳痛,薛曼茹狠狠的對自己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從此以後她只爲自己和安安活着。
稍稍平復了下心情,薛曼茹起身去看孩子。
小安安已經醒了,眨巴着大眼睛,見是媽媽,伸出小手便讓抱,依賴的姿態讓薛曼茹剛纔起伏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湊上去吻了吻兒子,“安安,不管我和你爸爸怎麼樣,是否分開,我們都很愛你,”
說完薛曼茹湊上去親了親小安安的臉頰,她知道小傢伙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這都沒關係,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明白,不管他們大人如何,給安安的愛都不會減。
因爲是母乳和奶粉搭配着喝,所以薛曼茹現在基本都在家,畫廊的事情則讓幾個工作人員負責。生活的重心都成了孩子,這是薛曼茹以前從未想過的。
以前總是勵志要成爲職業女性,沒想到她們三個人居然是她先生了小孩,成爲了主婦。
想到這裡薛曼茹苦笑了下,又親了下兒子,然後抱着小傢伙玩兒,一旁月嫂則照看着她們。
顧若站在育嬰室門口,看着薛曼茹抱孩子,不由自主的就樂出了聲。
薛曼茹扭頭看,“笑什麼,你遲早也這樣。”
“開心不可以嗎?”顧若說着走了過去,輕輕戳了下小安安的鼻子,“剛生下來像個小猴子,現在好看多了,眼睛像你。”
“羨慕了?”薛曼茹笑。
顧若嘁了一聲,“羨慕你做什麼?我肚子裡可是兩個,你就等着羨慕我吧。”
“我纔不羨慕,一個就夠養了。”薛曼茹纔不想要兩個。
“到時候你就該羨慕了。”顧若笑着說完,然後臉色稍稍變了變,“大哥出遠門了?”
“恩,去巴黎。”薛曼茹不經意的回答。
顧若見此更擔心了,“你和大哥真的要這樣下去嗎?就不能原諒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薛曼茹沉吟了下對說道,顧若是她做好的朋友,她沒有必要隱瞞對方。
“曼茹,你……你說什麼呢?”顧若被驚到了。
“恩,就在他走之前。”顧若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偏偏薛曼茹平靜的跟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顧若呆愣了半天,“你瘋了嗎?孩子還小,你……唉!”
說了半天卻也說不出責怪的話,顧若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你開心,我就支持你。”
“恩。”薛曼茹欣慰的點點頭,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轉身去逗弄孩子。
顧若看着心疼,卻知道這個時候勸什麼都是錯。
而就在這兩人暗自傷感時,凱文已經通知屬下人將大賽的邀請函寄了出去,並且對大概的規則進行了稍微的修改,以配合他們老闆追女人。
只是苦了薛曼茹什麼都不知道。
平安夜結束便是聖誕了,接着還有元旦,新年,情人節。不得不說冬天那麼多的節是最合理的存在,只有在不斷的喜慶裡,人們才能抵禦冬日的寒冷,互相擁抱、跳舞、收穫禮物、彼此相愛。
賈家也格外的熱鬧,雖然不像去年的時候舉辦家宴,但多了個孩子,也多了份熱鬧。
可賈家熱鬧,在醫院過節的秦雅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雖然沒有將她交給警察,但還是接受了明誠一系列的盤問,加上傷的不輕,只能在醫院待着,還要忍受周思凡的唸叨。
秦雅心情很躁,父親雖然傷的不重,可畢竟年紀大了,若是再出這麼一兩次事,怕是連這個冬天也熬不過去了。
“我要出院。”在明誠離開之後,秦雅不耐煩的對周思凡說道。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出院。”周思凡堅持,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可是他不會同意的,“阿誠已經派人去保護你父親了,不會再出事的,你要相信我。”
“就因爲不相信你,我才必須出院。”秦雅的話讓周思凡很無語。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你肩上的傷口很深,要是不養好,很容易發炎。”想到秦雅白皙的肌膚上那麼一刀疤痕,周思凡就覺得又是心疼又是不忍,這女人真以爲自己是鋼鐵打造的都不疼嗎?
“囉嗦。”秦雅嫌棄的扔下一句,然後起身,“你出去,我要去衛生間。”
“我可以扶你進去……”說着就對上秦雅冷冷的目光,“好吧,那你有問題喊我……”周思凡只能換個方式。
秦雅看着周思凡離開,臉上的冷漠才垮了下來,勉強進了衛生間,然後開始給家裡打電話。
“蘇姨,我爸呢?”電話一響,秦雅便着急的問。
“是小雅啊,你現在在哪?你爸一直在找你,他沒事受了點輕傷,可是損失的兄弟不少。你怎麼樣了?你爸希望你最近都不要回來了,還有警察好像也在盯着我們。”蘇姨是秦雅父親的現任妻子,對秦雅一直不錯。
“我在醫院,問題不是很大,警察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會保護你們。至於老瞎的人,他們這次損失慘重,暫時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只是蘇姨,我爸都金盤洗手多少年了,爲什麼那些人還揪着不放?是不是還有什麼原因?”經過這次事件,秦雅相信老瞎子還有很多人一直找秦家的事情,絕不單單是舊仇。
“這……小雅,你就聽你爸的,不用管我們,最近也不要回來。”說完蘇姨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秦雅手裡握着手機,越發覺得蘇姨是在心虛了,難道這麼多年秦家還在一直參與黑道中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不可能,這幾年也就她在黑市行走,其他秦家人都在做着小本買賣或者和普通人一樣上下班,可卻接連遭到追殺和迫害,絕對不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