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的時候,季子期帶着趙時俊等堡中豪傑一起趕來。他們到時鎮上的居民正圍着那些縱火害人的黑人狂揍着。看到季子期到了,這才住手。
凌翼讓人揭開被捆綁黑衣人的面紗,其中有幾個赫然就是之前爲了趙時俊事情鬧事的人。趙時俊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有人跳起來指着柳雲汐說這些人和小白有仇,一定是小白嫁禍與他們的。
“你胡說,我是親眼看到有人到我家院子防火的。當時就我和我家老婆子兩個在,要不是他們救了我們,別說我們沒房子,如今連名都沒了。你這惡賊,你一定是他們這些惡賊的同夥,否則你不回幫着他們說話。”老頭老太忙上前跪下道:“堡主,你要爲我們做主,你們絕不能放了壞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老人家,你把事情說清楚,這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趙時俊忙道。
季子期淡淡道:“老人家,你可是要說清楚啊,你記着這裡不是你一家受害,也有好多家受害。你若是誣賴好人,那我飛鷹堡恐怕也不能幫你們了。”
“神醫,你是知道小老兒有半夜起牀的毛病的,當時小老兒起牀後就覺得奇怪,怎麼後院有聲音。還有亮光,還有些刺鼻的味道。小老兒覺得奇怪,就出去看是什麼。而後就發現有人點着火把。當時小老兒大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那人就把那火把衝着小老兒扔過來,然後火一下子就點着了。那時候小老兒就大聲叫着救命,就在這時候這兩位穿着堡內衣服的恩公進來了,拉着我和老婆子跑了出去。”老頭指着凌翼柳雲汐道:“後來這兩位恩公讓我們去通知鄰居,讓他們幫着救火,恩公則去抓那個防火的人。後來小老兒就聽見這着火的不是一家,幾乎所有的風口都被那些蒙着面孔的黑衣人點着了。而後有一批人圍着那些黑衣人,這些人都穿着堡中侍衛衣服。最後那些侍衛抓了這些黑衣人。”
“對,對,對,這些黑衣人是防火的壞蛋,當時我和我兄弟起來做豆腐,看到這黑衣人就來防火,這個黑衣人差點殺了我和我兄弟,是這位侍衛小哥救了我們。侍衛小哥說是堡主派他們來山下防着黑衣人使壞,沒想的正好碰了個正着。”又有人道。
一時鎮子上的人紛紛上前指證着黑衣人。
這裡凌翼告訴所有的人,昨晚放火燒鎮子裡的人是當年血洗飛鷹堡的惡人所爲。幸虧堡主有先見之明,讓他和小白帶了人來。可惜他們晚來了一步,還是讓黑衣人點了火,好在所有人齊心協力救下了這場火,他們也及時抓了所有的黑衣人,這才讓事情大白於天下。凌翼又指着其中的幾個人,這幾個人是之前在飛鷹堡鬧事的人。有人立刻認出有幾個是在鎮上說他們害了神醫,煽動他們給神醫報仇的人。
這裡季子期讓趙時俊說明真相。趙時俊不得不直言,說是黑衣人假借他的名義害人,希望所有的人不要爲人利用。同時季子期也表明,小白是自己的兄弟,這次多虧他幫着自己抓了這些害了他們的黑衣人,這功勞就和神醫醫治他們一樣大。同時季子期也說凡是屋舍燒了的人家,飛鷹堡會一如既往的資助他們。
同時他們也必須提高警惕,凡是有陌生面孔出現,立刻傳報山上,並且送他們山上驗明身份。凡是煽動他們的人都是黑衣人的爪牙。而且黑衣人的爪牙有可能就潛伏在他們中間,他們自己要互相防範。如若看到誰家的人行蹤詭秘,就要防着他會害人了。必要時大夥可以一起拿下他們。
這會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在疏忽大意了。這裡凌翼帶着柳雲汐天天出入飛鷹堡,視察飛鷹堡周圍的安全狀況。至於那些羣雄們這回安穩了許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些人果然是黑衣人手下,而他們則差點成爲黑衣人的幫兇。現在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是否還有這些黑衣人的爪牙。
但是他們中也掂量着小白說的這些話中的含金量。
經過這一次的交鋒後,尤其是凌翼和柳雲汐天天外出巡視,小鎮上安穩了許多。
對於柳雲汐來說如果說有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那就是南風帶着三個師弟來了飛鷹堡。當然他們只是作爲剛出道的菜鳥級人物,給安排到了普通羣雄一起。柳雲汐很想去找他們說話,但是凌翼不肯,理由是怕被人識破他們身份,會給他們帶去麻煩。
所以柳雲汐也只能放下。繼續天天單獨面對凌翼。柳雲汐見自己無事可做,就去專心研究武學。凌翼看她這樣,沒事的時候找她拆招。主要是增強柳雲汐的臨敵應變能力。
凌翼會每天定時去找師弟,這個時間內誰也不見。就算是趙時俊去也一樣。
同樣趙時俊要找柳雲汐聊天也難,因爲柳雲汐對趙時俊最多也就是打
個招呼。神情表現的很恭敬。完了之後立刻躲到凌翼背後。
季子期笑着說上次因爲小白的無心之失,後來又口無遮攔的嚷嚷驚動黑衣人,以至爲黑衣人利用神醫之名招來這麼多禍患,最後害得山下居民也受累,害的堡中經濟損失,更差點讓飛鷹堡名譽受損。雖說他及時幫着彌補,這纔沒有釀成大禍,但是他心中很不安。他和師兄兩個也狠狠的教訓了小白一頓,如今他也吸取教訓教訓,說盡量避開一切麻煩,免得再次讓人有機可乘。
季子期又說小白是個沒心機的,想到什麼就嚷嚷什麼。也受不得任何委屈。有時候更是沒大沒小的。如今他們都知道小白的性子,所以讓着點也無妨,但是神醫到底和別人不同,他們也希望小白能逼着點,都不許他胡說,免得再惹禍給他們忙中添亂。
趙時俊聽了這話只是故作大方的笑笑。
他有心要打探小白的秘密,覺得這小白非同一般。但是如今小白對他處處恭敬避讓,他還真找不到任何理由。至於說起武功。柳雲汐忙馬屁道:“神醫武功蓋世,當日我們三個聯手都不是神醫對手,在下的這點微末之技根本就上不了檯面。如何敢班門弄斧的。”
凌翼季子期也笑着說是,他們的武功根本不能和神醫相提並論。
趙時俊說若干年後小白的武功會在他們之上。
柳雲汐忙說着,我們三個人如今武功差不多,我又不比他們機會更多,按着目前的狀況,自己在努力,他們兩個也在努力,所以若干年後,他們的情形還是不變。當然除非有人偷懶,這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同樣若干年後神醫也是神醫,這武功也還是在他們之上。
凌翼季子期這回倒是一致點頭說是,自然對神醫也是大拍馬屁。
趙時俊看自己撈不到好處,自然只能作罷。當然他不甘心,就想着辦法。這動外面的人已經不起作用,那只有動飛鷹堡內的人了。他的目的還是分化。他暗中指使人去巴結凌翼,想以此來分化他們凌翼個季子期兩個。
可惜這一招同樣見效不快。因爲凌翼不給別人任何機會。而凌翼的住處別人也不敢輕易來。
比如有人乘機來巴結凌翼。可惜凌翼性子不像季子期那般的隨和。無論見着誰,凌翼先冷冷的盯着那人好一會,直到那人自個心虛膽寒了,這才問着對方要幹什麼。對方自然說些客套話,凌翼冷冷的一句話把人打悶:“我師弟雖然讓我代爲管理飛鷹堡,可是沒說讓我帶我接待諸位大俠。諸位若是來攀私人交情。對不起,在下沒那個時間,諸位若是想問需要爲堡主做些什麼,那你們去問我師弟,這個事情我不做主,師弟只是讓我指揮堡中僕人,可沒有說指揮羣雄幹什麼。何況諸位也是爲了師弟而來,並非爲了在下而來,這一點請諸位諒解,請恕在下不招待!”
凌翼的住處沒有任何的僕人。柳雲汐到底是個女人,女人總有女人不方便的時候。凌翼自然不想讓柳雲汐的女人身份被人發現,尤其是在趙時俊的眼皮下,所以一般的事情都是柳雲汐自己動手。當然這端茶遞水的活也是柳雲汐幹了。
柳雲汐偏偏是個懶惰的,她比凌翼更懶得招待別人。凌翼讓她上茶,她立刻一本正經道:“誰知道這些大俠中有沒有隱藏黑衣人爪牙的?到時候咱們上了茶熱心招待了,人家要是吃拉肚子了,還說是咱們小心眼容不得人,所以誰要來誰自個帶着東西來,這茶也好,酒水也好,咱們這隻供給自己的。再不然諸位要想別人招待,那咱們就去回稟了堡主,讓堡主好好招待一下。我想這招待客人的活可是堡主幹的,否則他吃飽撐着無聊,會長肉的,這長肉了就難看了,還是讓堡主活動活動的好。咱們雖然是堡主的好兄弟,可也得有分寸。誰若要咱們兄弟招待,咱們就去鎮上的館子裡招待,如此也算是江湖之交,不犯堡主,不過這銀子可是各自負責各自的,咱們最多多付一個領頭。”
聽這話的人一口茶到嗓子就嗆着了。
那些找事的都被柳雲汐三言兩語打發了。誰要凌翼招待,他們就招呼了去山下下館子。事前柳雲汐會讓各自掏了銀子湊份子,那些找事的人立刻閃了。不閃的也只得乖乖掏錢。
很快的就傳出堡主師兄目中無人,自以爲是,而且還怠慢人等話的。說小白在收刮這些人的銀子。
季子期很快的就站出來說話,他找來那些說師兄目中無人的人,冷冷的道:“諸位到底是來幫我飛鷹堡的還是來害我飛鷹堡的黑衣人爪牙?”
那些人沒想到季子期會這麼問,一時愣了。而後訕訕的所自己到凌翼那裡受了怠慢。說堂堂的飛鷹堡主師兄,待人竟然有諸多失禮之處,看來飛鷹堡是瞧不起他們這些人了。
“我師兄向來行事有分寸,否則本堡也不會信任他,讓他管堡中事物。這別的不說,自從神醫說了堡中僕人只聽本堡一人指揮,可是自從師兄回來後,師兄從來就未曾用私下用堡中一個僕婦。凡是他們自個的一切衣物打掃之事全都是他們兩人所幹。我想請問諸位,本堡可有如此苛待諸位?師兄可是說不讓人伺候諸位?”季子期冷冷的看着這些人。
“堡主,我看是有人心存不軌,故意要害了令另師兄,之前是因爲小白鬧事,這說小白兄弟也使得。可這最後還是讓所有人明白這其中是那黑衣人在搗鬼。如今小白學乖了,事事避着。於是就有人把目光對着令師兄了。”有明眼人忙道。
“不錯,令師兄若是耀武揚威的,說他怠慢也還說得。可令師兄如今處處自律,如今在堡中的行事甚至比不得我等,還有人說令師兄的壞話那這些人真的是別有用心了。”又有人笑道。“何況令師兄也沒有怠慢任何人。他說了,誰若是要他好好招待,那他便去山下館子裡招待,如此他便是以江湖朋友的身份招待一番。又不犯堡主。但在這堡內,卻需要堡主招待。小白還說了,堡主要是連招待客人的活都不幹,恐怕就要找膘了,如此一來堡主就變得難了了。所以建議咱們都找堡主。誰要是想下山撮一頓就找他們,他們也想去山下解饞呢。不過小白說了,這聚餐必須是各自付各自的銀子。”
“對,咱們兄弟還被小白那貪財鬼收颳了好多銀子。”立刻有人道。
“諸位,這買賣可是公平的,給你們看一下你們給的錢,最後的去處。”柳雲汐把賬本摔在那人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在下兄弟二人貼了多少銀子!這些可都是當時結賬時諸位按的拇指,可別豬油蒙了心胡說八道。老子可不是我兄弟那麼好說話。老子確實貪財,可也不會貪你們那一點錢。上次在下幫着堡主抓了那些黑衣人,堡主可是給了在下一筆銀子的。在下只要抓着那黑衣人,堡主給的會更多。”
“你,”那人跳了起來。
“怎麼?想打架不成?好,老子最近閒的慌,正想找人打架呢?來啊!”柳雲汐粗魯的喝道。
“小白,你又耍性子了。”季子期一副頭痛萬分的模樣:“這吃虧點就吃虧點了,到時候我給你不就行了?你幹嘛非要和他們拿份子的?這不是自個給自個找麻煩?”
“堡主你信咱們,可是別人不信。你瞧瞧大黑給你做了這麼多事前,那些不要臉的人還說大黑。如若我出銀子請他們,到時候那黑衣人不又藉口說在下暗中收買人心?可這些人中到底也有是真正幫着堡主的,咱們也不能胡亂猜疑,這纔想了這法子。如今你先看着這賬單,看看每個人出了多少銀子,你負責給銀子,到時候咱們兄弟做事就是三人一心了,那黑衣更不能分化你我。如此一來我們都沒有虧待羣俠,你說是不是?”柳雲汐大聲問着。“我當時也和大黑商量了,看看這其中到底有那些人會搗鬼,只有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對着咱們兄弟說三道四。諸位也只得如今黑衣人爪牙猖獗,而且就潛伏在飛鷹堡,咱們也找不到什麼法子,就只能用這死辦法了。看來那些個別有用心着纔是黑衣人爪牙。”
一時所有人互相看着,怎麼也沒想到小白居然會這麼一說。那些人立刻不說話了。
“諸位,在下今日重申。若是要找人說話,諸位可以來找本堡。本堡自然樂於陪着諸位說話。諸位若是因爲本堡招待不週有所不滿,諸位也可以來找本堡。因爲這招待羣俠之事一切在本堡,不在我師兄。在下此處應有盡有。不似師兄那裡清湯掛麪。在下雖然願意把飛鷹堡雙手奉上,但是師兄卻是個識趣之人。因爲師兄的心不再飛鷹堡,而在尋找黑衣人之上,諸位去找師兄,只會妨礙他。本堡還希望諸位別去打擾。”季子期道。
“我等也不過是關心那黑衣人而已。我等來也是希望能幫上飛鷹堡。”有人立刻道。
“諸位心意本堡心領。師兄尋找黑衣人,有任何線索都會和本堡說。諸位若是想知道一切可以來找本堡。但是師兄絕不會和諸位說半點此事。畢竟諸位不是這飛鷹堡堡主,自上次小白大嘴巴說出一切驚動黑衣人後,我和師兄便立了這不成文的規矩,如今黑衣人就在這飛鷹堡,在下不得不慎重。諸位若是有消息,諸位也可來告訴本堡,本堡會判斷這些消息是否有用。同樣若是需要諸位幫忙處,本堡也會安排,但是諸位不該私自去找我師兄。師兄懂得這個分寸,沒有理會諸位,諸位便心生不滿,那本堡倒是要問一下,諸位到底來是幫本堡,還是給本堡拖後腿的?莫非你們也是黑衣人的爪牙,來這裡就是爲了分化我們師兄弟感情不成?”季子期冷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