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洋隨後補充道:“對了,連局,我已經完成了任務,王鶴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出資比例會是30%。希望他已經轉告劉思遠了。”
連煒燁哦了聲,隨後點點頭道:“你具體怎麼做的?”
魯洋笑笑道:“很簡單,我沒有直接透露,而是通過了小婉,您知道的,小婉和王鶴源關係很好,所以我讓小婉告訴了他,就說是無意中偷看到我文件。”
連煒燁點點頭道:“不錯,你早早的把小婉這個棋子放在了王鶴源身邊,我一直都很讚賞這點,關鍵時刻果然派上用場了。”
魯洋有些小得意,不過嘴裡還是謙虛了幾句。
過了會,連煒燁平靜道:“讓你過來時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我們的棋子也有了反饋,在剛纔曹漣漪告訴我,趙國棟無意中透露紫薇的底線是30%。”
魯洋愣了愣,隨即道:“可靠嗎?劉思遠那麼容易就露底了?不像他一貫作風。”
連煒燁點點頭道:“這回我要對你提出表揚,有進步,凡事知道先想一想,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這次我同意你的觀點,劉思遠根本就是通過趙國棟打個煙霧彈,他的底線顯然不該只有這些。”
魯洋受到表揚,神情很是振奮,立刻道:“連局,我估計劉思遠的底線應該是32%。”
連煒燁眯着眼睛笑道:“如何得出的結論?”
魯洋得意洋洋道:“連局您想啊。他劉思遠肯定是琢磨着故意透露給我們30%的底線。然後我們就會出價31%,這樣他只要出32%就可以了,所以如果我所料不差,最後他們紫薇的報價必然是32%。”
連煒燁輕輕的敲着桌子,站起身來,看着窗外紛飛的雨花,淡淡道:“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按你這麼說我們出33%就足夠了?”
魯洋信心滿滿道:“嗯,足夠了。”
連煒燁沒有回答他,只是苦笑了一句道:“沒有想到我和思遠會以這種方式分出勝負。”
魯洋一愣反問道:“連局意思是?”
魯洋愣愣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隨後連煒燁突然道:“其實劉思遠的底線應該是34%,我們出33%就正好落了他的圈套。”
魯洋目瞪口呆道:“您怎麼知道……”
連煒燁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站到了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大雨。
整整過了十分鐘時間,才自言自語般地道:“這雨。好像下了好幾天了吧,也不知道明天能否有個好天氣。”
千湖省每到冬天就是這樣,已經下了整整三天的滂沱大雨,溼淋淋的讓人很不舒服。
去漢江參加辯論和攤牌的臨行前一天,劉思遠與燕楚亭和魏大超一起,三人開了一整夜的會,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只是市政府和文化旅遊局的一些工作人員發現燕楚亭和魏大超似乎都一夜沒有睡,反倒是劉思遠精神挺不錯的。
一大早魏大超就坐着自己的市委二號車出發了,而劉思遠出發則稍晚一點。也就是說兩人並未同行。
劉思遠去漢江最後投標和參加辯論,整個文化旅遊局只帶上了一個林婉婷同行,那也是因爲她莫名其妙被指定參加辯論,其他人都沒帶,按他說法,去那麼多人興師動衆的也沒有意義,又不是去打仗。
由於雨下得很大,局辦公室主任荊國樑親自拿着把傘把劉思遠送到局門口,邊走邊嘆氣道:“劉局,我們紫薇的冬季很少有下那麼大雨。還連續下了那麼多天,我都有點擔心城市排水系統問題。”
劉思遠呵呵笑道:“老荊,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就是水利局出來的,對於城市排水系統。我可充滿信心。”
林婉婷也笑道:“是啊,荊主任多慮了。水利局可是有戰鬥力的部門。”
荊國樑哈哈笑了幾聲。
這時,趙國棟突然出現,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荊國樑很識趣的走開了,將傘交給了趙國棟,囑咐道:“趙科,劉局和林科這邊就交給你了,車子停在外面,屋門口有些漏雨,小心別讓劉局給淋到了。”
趙國棟忙道:“荊主任儘管放心。”
荊國樑嘿嘿一笑,和劉思遠打個招呼道:“劉局,要不我就送您到這裡了。”
劉思遠哈哈笑道:“荊主任,你可別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兩個在唱哪一齣呢,你當我昭君出塞啊。”
他一句玩笑,逗得幾人都是忍俊不禁,原本緊張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待荊國樑走後,趙國棟這纔開口道:“劉局,前幾天我和陳君徹夜相談,獲益不少,很開心的是她並不介意我和曹漣漪過去的一些牽袢,……”
劉思遠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趙國棟隨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嗯,反倒是她勸我,漣漪接近我也許最初有一定目的性,但是也未必就沒有感情,讓我不必過於沮喪,再說也許曹漣漪她這麼做,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對女孩子要寬容,對一段感情要嚴肅,不要輕易下結論,希望我還是要相信愛情。”
劉思遠哦了聲,道:“她說的頗有道理,這些話我就說不出來,到底是文藝女青年,水平就是高啊。”
又聽趙國棟道:“劉局,您也知道,前幾天我就完成了任務,把30%的虛假底線告訴了漣漪,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忐忑,好像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劉思遠笑道:“不必忐忑,我就告訴你一點,我現在信心滿滿啊。這樣吧。你跟陳君一起,給我明晚安排一個慶功宴吧,人不要太多,把我們幾個相關的副局長叫上,然後等我和婉婷回來,對了,陳君有時間的話,你可以把她也帶來嘛,呵呵。”
林婉婷笑嘻嘻插話道:“好啊,我要吃皇朝大酒樓。而且一定要點大龍蝦。”
趙國棟倒是呆了下,也不知道劉思遠和林婉婷兩個傢伙哪裡來的信心,不過受他影響,他心裡面的大石頭倒也放下了不少。
去漢江的路上。由於雨下得很大,司機也不敢開太快,劉思遠看了眼坐在他身邊,正一臉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林婉婷,有些感慨道:“婉婷,謝謝你。”
林婉婷一愣,隨後瞥了眼司機,劉思遠會意的搖搖頭,表示可以信賴,今天的司機並非蕭家安排的保鏢。後者被劉思遠找了個藉口支開了。
林婉婷這才道:“哦?怎麼沒頭沒腦來這一句?我做了什麼好事可以得到領導如此高度的讚揚?當然啦,我婉婷很能幹這一點是肯定的啦。”
劉思遠呵呵笑笑道:“不是爲了某件事,就是想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今天說這個是怕以後恐怕沒有機會當面說了,我知道金鱗豈是池中魚,也差不多到了你該展翅高飛的時候了,我這裡就提前預祝你鵬程萬里。”
林婉婷很難的地臉色變了,道:“領導,你說啥呢?”
劉思遠淡淡的繼續道:“我和姐姐最近幾乎每天晚上也都會通電話,所以你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吳家的後備力量之爭也快開始了,你和思嘉姐姐不是正在運作能夠讓你也參與其中?”
林婉婷哦了聲,道:“你說這事啊,也沒什麼,你在蕭家我在吳家。也並不矛盾,再說呢。我始終是你的人嘛,這點你也很清楚的。”
一句是你的人說的很是曖昧,劉思遠愣了愣沒有反駁,林婉婷看了他一眼,隨後輕咬了下下脣,下定決心,身體慢慢的就靠在了他身上。
這一次劉思遠沒有拒絕,甚至還主動伸出手臂輕輕地摟着她,道:“想清楚了?確定要跟着我?”
林婉婷在他懷裡輕輕的嗯了聲道:“領導,我是個孤兒,更是個女人,向來比較缺乏安全感,所以希望有一個臂彎,能讓我安然入睡,雖然眼前這個也不算多強壯,但是……我喜歡,嗯尤其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劉思遠輕聲笑道:“你屬狗的啊?!好吧,你得心意我明白了,只是別後悔,我再次勸你,你才貌雙全的,即使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世,以你得本事找個比我強百倍的男人應該沒有問題。”
林婉婷嘻嘻一笑道:“領導也別太謙虛了,比你強的男人可不多了……”
劉思遠懶得接這個話題,突然道:“婉婷,我還是那句話,別把事情想太簡單了,你這人啊,有時候調子太高,鋒芒太露,我怕有人已經在琢磨把你扼殺在搖籃中。”
林婉婷愣了愣,隨後親了下他臉頰,笑嘻嘻道:“知道你關心我,放心啦,出來混總歸要還得,這份覺悟我還是有的,我也從未指望前面是條平坦的大道……大不了老老實實做你的女人就是。”
接下去兩人都不說話了,劉思遠一路上摟着林婉婷,不知道爲什麼漸漸得對這個從小一個人孤零零爲生活打拼的女孩子突然產生一股憐惜之情,仔細想想林婉婷能有今天,付出的努力遠超過那些衙內,甚至遠超過劉思遠和連煒燁,雖然他們也都是草根出身,但是畢竟兩者有個健康安定的家庭,最起碼不用時時刻刻爲生計犯愁。
雖然他也明白,這個在風雨中成長的女孩子同樣也是個非常危險的狠角色,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無法對她狠下心腸……
突然林婉婷在他懷裡蹭了下她個子很小,所以比較靈活隨後湊到他耳邊悄悄道:“領導,其實你和思嘉姐姐沒有血緣關係呢……”
劉思遠先是一呆,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罵道:“稍微對你好點,又開始上樑揭瓦了不成,你個腦袋整天瞎琢磨啥呢!”
林婉婷有些不樂意道:“我可不是亂說的。我是憑藉我女性直覺發現了一點苗頭。哼,不相信拉倒。還有,我其實覺得啊,她纔是最適合做正室的,哎呀……我不敢說了……”
劉思遠懶得接她的無聊話題。
過了會林婉婷突然道:“領導,剛纔人多我沒說,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
劉思遠輕輕的安撫着她的背脊道:“婉婷別多想這些了,專注於等下的辯論纔是,你平時就伶牙俐齒的,我可指望你了哦。”
林婉婷嘻嘻笑道:“一定努力。我最喜歡和人爭論了,想想就有意思。”
連煒燁一早起來喝了杯咖啡他並不喜歡喝茶,因爲咖啡能讓他保持清醒的頭腦。
看着窗外下不停的雨,他嘆了口氣。回到座位上正打算打開文件,突然電話響了,來電顯示來自市政府。
連煒燁也不敢怠慢,連忙接起來,裡面傳來了漢江市常務副市長姜東來秘書的聲音,有些嚴厲道:“連局長,姜市長請您立刻到辦公室來一趟。”
連煒燁剛想說,今天還有重要的辯論要參加恐怕時間排不開,但是那邊根本不給他機會,已經把電話掛了。
無可奈何下。他只能把魯洋叫了進來,語重心長道:“魯洋,歡樂谷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就按照我昨晚的定案去辦,我昨天也已經告訴你了,紫薇的的報價一定是34%。我現在要到姜市長那裡跑一趟,希望之後能準時趕回來。”
魯洋用力點點頭道:“明白了,一定不負重託,只是連局,您自己也常說。千萬別小看劉思遠,你說這個34%會不會……”
連煒燁沉默了很久,最後道:“跟你明說了,除了曹漣漪,我還有埋得更深的……消息來源是他身邊非常信任的人。而且我自信絕無馬腳露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選擇相信。還是應了那六個字:盡人事。聽天命。如果這都能被他發現,只能說他根本就是個妖怪了,我連煒燁今天心服口服。”
交待完畢後,他驅車儘快趕到了市政府,進到常務副市長姜東來辦公室。
秘書上完茶,前腳剛走,後者就怒聲道:“連局長,你最好給我個解釋,爲什麼人家香江投資集團已經發送了投資意向書給你們文化旅遊局,但是你卻沒有告知我們市政府?”
連煒燁頓時一個頭就有兩個大,他和姜東來又不熟悉,後者也根本不是蕭家陣營,總不能跟他直說因爲那個公司的一個董事是劉思遠小老婆,自己懷疑人家誠意?
他斟酌了好一會才道:“姜市長,是這樣子的,我覺得這個投資牽涉到的方方面面非常多,所以希望先把情況搞清楚,各方面的關係理順了,然後再向市領導彙報。”
姜東來哼了一聲道:“連局長,等你理順了,人家投資商早跑了!還有,市政府完全都不知道人家已經有了意向書,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今天一早人家洪主席打電話給我,嘴裡說的客氣,問我爲什麼如此怠慢他們的投資意向,但是話裡意思已經很生氣了。”
隨後他拿出一份資料,嚴厲道:“連局長,這是香江給的投資方案,你現在給我好好說說,到底哪裡理不順了?!”
連煒燁此刻也有些明白了,這個事情早不爆發晚不爆發,正好這個節骨眼上鬧騰出來,擺明了就是來給他添堵得,此刻他徹底明白了,搞半天某人讓歐陽倩答應投資漢江,就等在這裡了,搞半天就是爲了今天這致命一擊啊,只能心裡面長嘆一聲某人算無遺漏,好一個劉思遠!
劉思遠的車子一路平穩的開到了省政府,他帶着林婉婷步入事先準備好的會議室裡,隨後有些驚訝的發現,漢江那邊居然只來了一個魯洋,而連煒燁卻不見蹤影。
林婉婷好奇的問了句,劉思遠也不瞞她,把歐陽倩在香江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下,甚至也不否認是方心怡出的點子。
後者隨後輕聲笑道:“領導夫人這手玩的真是高明,與其讓歐陽倩直接否掉投資,不如干脆同意下來,反倒是讓連煒燁變得畏首畏尾,接受投資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如果接受投資。誰知道歐陽倩之後玩什麼花樣,如果不接受,那肯定要得罪那些積極推動此事的市領導了。”
劉思遠呵呵笑道:“還不止這些,心怡還特地關照,就要趁今天這個節骨眼關頭,讓香江人打了個電話給姜市長,如果所料不差,連局現在應該就正在接受某個領導的質疑了,嘿嘿,稍微拖他一點時間也好的……”
林婉婷笑嘻嘻道:“今天省城也下了好大的雨呢。這雨天路滑的挺不方便的……”
最後劉思遠感慨的總結道:“有你和心怡,是我的幸運啊。”
兩人說着,省委常委副省長王錦萍步入了會議室,王省長是千湖省委班子裡唯一的女同志,負責經濟,招商等方面的工作,省委派她來主持此次會議,也是一種重視的意思。
同時出席的還有省政府下屬的發改委,經貿委,國土局以及人大。政協的一幫領導同志,陣容很是龐大。
幾方的人都到齊了,王錦萍四處找了半天,隨後皺着眉頭道:“漢江的連煒燁怎麼沒來?”
看到那個空着的位置,就連漢江市長邱易豐此刻也露出了迷茫和擔心的神色,文化旅遊局的魯洋有些尷尬道:“今天一早,連局長被姜市長叫去了。”
邱易豐立刻道:“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讓連煒燁儘快趕來。”
王錦萍很是不爽的道:“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要遲到,何況連煒燁還是辯論的主角之一。邱市長,怎麼你們漢江市就打算讓魯洋一個人上不成?”
邱易豐莫名其妙被她訓一頓,大家都是副部級,奈何她是省委常委,沒辦法,打掉牙齒和血吞了,嘴裡只能道:“我這就聯繫他。”
雖然他一個電話果然第一時間把連煒燁‘解救’出來,但問題是從市政府感到省政府也需要時間,難道讓這麼多人等他不成?更何況這次辯論是內部的,很快方家的人也要趕來。時間都約好了。
最後王錦萍有些不開心道:“這樣吧,讓魯洋先參加辯論吧,連煒燁何時趕回來再加入吧。”
邱易豐本想說什麼,奈何自己理虧,只能認了。
卻不曾料到劉思遠主動站出來道:“王省長。邱市長,魏市長。各位領導好,我這裡有個小小建議,畢竟我們這次辯論也是本着兩個城市友誼第一的原則的,所以我個人覺得既然連局臨時有要事無法趕來,我這邊也不想佔這個便宜,我和小林兩個人和漢江一個人辨也沒有意思,不如干脆就讓兩位科長單獨進行一番辯論如何?我和連局也不要中途加入了,影響辯論的連貫性。”
邱易豐哪料到他這麼好說話,但是想到能不吃虧,不用魯洋以一敵二,便很痛快答應下來,嘴裡還表揚了劉思遠幾句,魏大超有些迷茫,不過還是決定信任劉思遠。
見兩個市長沒什麼意見,王錦萍也順水推舟道:“好吧,那就臨時改變規則,這次辯論就由紫薇的林婉婷同志對漢江魯洋同志吧。”
林婉婷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而魯洋表情則相當的惶恐。
劉思遠帶着一絲微笑看着林婉婷,而坐在警車上全速前進的連煒燁則看着窗外的大雨和因此造成的交通堵塞,忍不住催促道:“同志,你能不能開的更快一點?”
那個開警車的民警也鬱悶道:“連局長,我也沒辦法,這麼大的雨怎麼可能快得起來……”
連煒燁長嘆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連煒燁最終還是來得比大家預計的要快得多,確切說大概只用十多分鐘就來到了省政府辦公大樓,這還是克服了大雨造成的不便後的結果。
究其原因是他果斷地在去見姜市長的時候就預料到有可能遲到,就通過關係找了公安局認識的人,搞了部警車特地送他。
所以當他匆匆忙忙奔跑在走廊的時候,其實裡面辯論剛剛開始一分鐘都不到因爲領導還要講一番話嘛,本來他打算直接奔進會場參加辯論會的,結果走廊上一個人影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氣喘的問道:“思遠局長?!你怎麼還在外面?裡面辯論還沒開始嗎?”
劉思遠面無表情的搖搖頭道:“辯論已經開始了,連局長您已經遲到了。至於我嘛,因爲我剛纔主動向省領導和兩位市長提議,既然連局遲到了,我們紫薇也不賺便宜,乾脆就由他們兩個同志來對決吧,領導們都同意了我的建議,所以我就反而閒了下來。”
連煒燁當時就臉色大變,隨即明白過來了,劉思遠肯定料到自己會很快趕來,所以用了一招同歸於盡,故意這麼說把自己徹底排除在辯論之外,和自己兌子兌掉,然後讓林婉婷去面對魯洋。
回想到整個一上午發生的事情,連煒燁倒也乾脆,嘿嘿一笑道:“好一招聲東擊西,而且環環相扣的一句,思遠你算無遺漏,我算是徹底服了。”
劉思遠也看了眼窗外的大雨道:“煒燁局長,你現在進去也沒有意義了,辯論就讓婉婷和你們的魯洋分勝負吧,我們兩個勞心勞力的這些日子,今天就放鬆下,聊聊天如何?”
連煒燁苦笑連連道:“思遠局長,你知道我最羨慕你哪一點嗎?就是你有方心怡和林婉婷這兩個左膀右臂……希望你們家林婉婷口下留情,魯洋這次不會受到心理創傷……好吧,你在這裡等我,是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吧?”
劉思遠用力點點頭道:“正是。”
隨後他淡淡開口道:“其實我今天是想替我兩個多年的好友,向煒燁局長確認點事情,希望你不要怪我冒昧。”
連煒燁已經調整好心緒,呵呵笑道:“不怪,不怪,思遠儘管說。”
劉思遠這才道:“首先想替鶴源求個情,他當年一時鬼迷心竅爲了別人曾經欺騙過我一次,所以必須還了這心中的虧欠,這些日子來如果他有什麼得罪連局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連煒燁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大家有各自立場,也沒有辦法,我這裡給你一句承諾,只要我在文化旅遊局一天,王鶴源同志絕對不用擔心被人穿小鞋。”
劉思遠認真點點頭道:“還有個事情,我是替趙國棟問的,我想知道漣漪同志真的對他有感情嗎?”
連煒燁只愣了幾秒鐘,隨後笑道:“難怪思遠的手下都對你如此忠心,得到如此領導夫復何求?”
劉思遠淡淡道:“國棟也挺不容易的,一路從北溪鎮陪我奮鬥至今,我也希望他能找到真愛,再下去恐怕他真要不相信愛情了。”
連煒燁點點頭,看着窗外道:“最近幾次,漣漪每次給我透露信息的時候,語氣之中都越來越爲難,越來越痛苦,就在幾天前,她還哭着求我,待一切結束了,能否把她所做的事情永遠埋葬掉……所以,我想感情應該是有的吧。”
劉思遠笑了,淡淡道:“那我就放心了,國棟也能夠有個好歸宿。”
聽完這句話,愣了一分鐘後,連煒燁臉色刷白。
他轉過身去,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大雨,感慨道:“這惱人的雨,怎麼一直下個不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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