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一行三人走到大門前,兩個保安見到齊昊三人,啪的立正,挺胸,敬禮,領導好!還別說,兩人軍禮還行得比較標準。
齊昊看着兩人笑問道:“沒傷着,還能敬禮?”
兩人憨笑起來,面現不好意思表情。保安就是保安,打了他,他知道是自己主子後,把身上的痛忘得一乾二淨,一點不記恨。
一人看着凡大雨不自在道:“這位領導剛纔給我們舒筋活血,現在是渾身通泰,精神得很呢!”
實足個該捱打的賤皮子,不過這話到說得有趣,齊昊、邱主任、凡大雨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齊昊問:“他們幾個呢?”
一人回答:“在那邊執勤!”
齊昊說:“把他們叫來!”
一人擡腿跑了去。
齊昊回頭望去,見交通廳右邊辦公樓,左邊稽徵局辦公樓窗戶籍全是腦袋,都在看這邊發生的事情,他們只看到這邊動靜,聽不到邊說話,見一個保安跑了,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看稀奇唄。
隨着一二一呼喊聲,啪啪啪啪踏地有聲的步伐聲,一個保安領隊,十個保安呈一線型正步走到齊昊面前,呈一字型面向齊昊、邱主任、凡大雨站立。
領隊保安立正!敬禮!立正!自己跑回隊列,請領導講話!
喲,看上去保安還是訓練有素的,齊昊說:“稍息!”
全體保安稍息,做派挺軍規的。
齊昊笑了:“樣子到有了,就是不經打。”
保安們笑了,很不好麪人的表情,想來也是,六個保安手裡拿着警棍,衝上去打人家,人沒打着自己反到被踢倒在地上,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腿的。眼睛沒人腿快。做保安實在慚愧。
“你們自己不經打,還能去保護誰?”齊昊笑着說,“剛纔有六個人被打翻在地,我看一起上一樣打不過人,你們在政府機關做保安,保衛的是政府機關安全,技不如人政府機關哪裡還有安全可言?”
一個保安低頭說:“齊廳長。我們真的沒有臉!”
十二個保安自嘲似的笑起來。
“既然做保安,至少得打贏兩三個人,你們十二個人合起來打不過一人,太窩囊了,這可不行!”齊昊目光掃掃一字站立的保安。
保安笑得神色尷尬,可不是嗎。這點本事給人當保衛,人家不說什麼自己也過意不去。
齊昊問保安道:“你們想不想多少有點本事?”
保安們傻傻的神情看着齊昊,誰不想有本事,可本事不是說有就有的,齊廳長在逗人玩呢!
有個保安頭腦反應到還快,看着齊昊不敢相信表情道:“齊廳長,你該不是要我們拜這位領導爲師啊?”
齊昊對那個保安笑道:“算是你聰明!”
那人向着凡大雨撲嗵跪地:“師傅啊。收我爲徒弟吧,我不想做沒有本事的窩囊廢保安!”
所有保安都愣怔下,隨即撲嗵跪地上師傅師傅的叫喊開了,他們哪見過這麼能打的人啊,給人家做徒弟學得一身本事,值!
凡大雨愣住了,沒想到齊昊又要叫他收徒弟,看着跪地上的保安。一時不知所以。
齊昊笑道對凡大雨說:“大雨,收下他們吧,你也不是第一次收徒弟了!”
凡大雨心想你到好,沒事就讓我收徒弟,既然如此,你就還是當師爺吧,他看着齊昊笑了。
齊昊見凡大雨笑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連忙身體貼過去小聲道:“我好不好是他們的副廳長,可別再綁架我做他們的師爺爺。”
凡大雨也悄聲道:“我還想綁架人來做師奶奶呢!”
齊昊聽了呵呵笑起來,兩個人間或也開開玩笑,挺有趣的。
凡大雨這纔對跪地上的保安說:“齊廳長要你們提高做保安的本事。叫我做你們的師傅,我認了,不過這段時間工作忙,等到高速公路指揮部建起來後我教你們擒拿術,只要吃得苦,依照你們的身體素質,學習兩三年放倒兩三個人應該不是問題!”
“謝師傅!”
保安齊聲高喊,到是吸引了不少的看客,能到交通廳工作的人都是體制內精英,見到如此場面一個個從側面認識了齊廳長,齊廳長上至王侯將相、下到販夫走卒都說得上話,這可是幹大事的人,自己在齊廳長手下幹事還得擺正位置。
齊昊走出交通廳接到顧副省長電話:“齊昊,情況怎麼樣?”
齊昊說:“謝廳長口頭到是答應了,不過我估計他要拖一拖,看下我們的態度再做下一步打算!”
顧副省長着急道:“那怎麼行,時間不等人!”
齊昊說:“顧叔叔放心,他想拖,還沒有學會拖的本事!”
顧副省長說:“剛纔我接到小江電話,今天下午飛機。”
齊昊說:“知道了,到時顧叔叔說有急事,告訴他叫我接機就是!”
電話收了線,齊昊撥通林小霞電話。
林小霞笑問道:“聽說你打進交通廳,招收保安爲徒弟,有沒有這回事?”
齊昊驚訝道:“這麼快你就知道了啊?”
林小霞說:“可別忘了我是記者,無孔不入無所不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齊昊心裡感覺有些虛,林小霞是記者,她布了不少新聞眼線,自己在重要崗位任職,省長女婿,認識的人肯定不少,今後給秦麗、歐玉蓮、葉芷林接觸還得小心,女人吃起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齊昊呵呵一笑,說:“今天有件事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林小霞問。
齊昊笑道:“你不是說什麼事都知道嗎,這麼大的事真的不知道?”
“講不講,我忙着呢,電話掛了!”林小霞說。
齊昊忙說:“小江哥要過來,知道吧?”
“小江哥要過來?”林小霞愣了愣,“他給你講的?”
“沒有給我講,”齊昊說,“我還以爲你知道呢!”
林小霞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的,情況確切。”齊昊說,“小霞,一會兒小江可能要聯繫你,也可能聯我,到時我們一起去機場接!”
高速公路投資、工程承包有利可圖,小江哥自然爲這事過來,林小霞說:“齊昊,小江哥會不會是爲了高速公路過來?”
齊昊說:“應該是。”
林小霞問:“你有難處?”
齊昊說:“按照正規程序走沒有難處,我想小江哥是不會爲難我的。”
林小霞說:“這樣子,我把手裡的活兒忙完,小江哥不管聯繫誰,我們都接他去。”
齊昊電話剛收線隨即響起來,顧瓊的,這個時候來電話應該有事,齊昊忙接起:“丫頭,有事啊?”
十至十一點這段時間,作爲一縣之長正忙得不可開交,不應該來電話談曖昧。
“當然有事!”顧瓊語氣很不好,“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
齊昊愣了愣,估計秦麗調動的事情那邊在辦,顧瓊興師問罪來了。秦麗給自己的事情顧瓊也聽到些風言風語,要不要顧瓊也旁敲側擊,只不過說說而已,這次把秦麗調過來,應該是加重了顧瓊的懷疑。
齊昊故作懵懂道:“丫頭有事儘管講,這樣不明不白我就糊塗了!”
“糊塗,我看你明白得很!”顧瓊加重語氣。
自從顧瓊在玉泉山被齊昊扛着撞見大師,聽大師一席半明不白的話後,她已經把齊昊當着了自己的夫君,秦麗調動的事情她清楚是齊昊所爲,聯繫到一些風言風語,顧瓊的醋意轟的就上來了,於是打電話問罪。
遇上女人吃醋,男人唯一的防禦體系裝糊塗,齊昊說:“丫頭,我們是什麼關係呀,你不把話講出來,藏着掖着要產生識會!”
“我們是什麼關係?”顧瓊愣了愣,“告訴你齊昊,我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齊昊笑道,“沒有關係丫頭能發這樣大的火氣!”
顧瓊怒斥道:“齊昊,告訴你,少在我面前演戲!”
齊昊滿腹冤情語氣道:“丫頭,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什麼事,你認爲我犯了死罪,也應該擬兩條罪狀出來吧,就算我是冤枉,也知道你發脾氣的原因!”
齊昊說的是,即便犯了死罪,也該列出罪狀呀,這麼不明不白罵人,丫頭不待見呀,齊昊佔了理。
顧瓊感覺憋得慌,這事嚴格講來沒自己什麼事,她真要做爲一件事還不知道該怎麼出口,顧瓊找不到話講,啞巴了。
沒聽見顧瓊講話,齊昊心裡暗笑,給噎住了,他小心翼翼聲音問:“丫頭,怎麼不講話!”
顧瓊有話不好講出口,心裡越發有氣,不過顧瓊也不是一口氣能噎住的人,她一下子有話說了,她說:“我要調回原單位!”
這話到是簡單明瞭,不轉彎抹角,直述胸意。
顧瓊原單位是省紀委,齊昊心裡雪亮,故作不解語氣問:“丫頭縣長當得好好的,明年家和經濟總量又要翻一番,正是大展宏圖時,怎麼想着要回原單位呢?”
“就是要調回原單位!”顧瓊命令語氣道,“聽着,你今天給我找人把調動手續辦了,明天我就回紀委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