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唐振急劇地喘着粗氣,感到渾身疲乏,痠痛。也可能是夜裡折騰的太過的緣故吧。昨天夜裡,唐振把那個紅衣女演員當作了煩躁和惱怒的發泄對象,使用種種變態的招法施虐。可憐那個紅衣女演員,爲了金錢,只好任憑唐振張牙舞爪,宣泄瘋狂。在唐振的身體下,女演員掙扎、哀嚎,苦不堪言。而唐振則從她的痛苦中,體味着扭曲的快感。
那個女演員早已經走了。
當她一瘸一拐,跌跌撞撞離開時,只對唐振說了一句話:“你根本不是人!”
正文:
“戚少康,死了。”
蕭樹良哽咽着,道出了一句讓所有人無比驚駭的結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俞任忙問。
稍稍平靜了一些的蕭樹良,悲痛地講述了戚少康之死。
戚少康出院後,並沒有把打官司告狀放在首位,而是一心要去尋找黃鶯。
蕭樹良就勸說他不能去。一來身體還沒有復原,經不起大的折騰;二來沒有方向,茫茫人海,上哪兒去尋找?
可戚少康鐵了心,一定要去。把舉報的事兒全權委託給了蕭樹良。
戚少康終於踏上了漫漫旅途。他把目標放在那些佛教的寺廟,他肯定地認爲,黃鶯一定是出家去了那樣的地方。
冬去春來,轉眼間已是幾番寒暑。
癡心不改的戚少康,以殘破之軀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足跡遍灑大江南北,但終究沒有任何收穫。
殘損的身體,巨大的壓力,常常使戚少康陷入困境。但是,一定要找到黃鶯的堅強信念支撐着他,使他克服一切可能,義無反顧地繼續尋找下去。
就在俞任接到蕭樹良舉報信的前一週,蕭樹良突然接到來自湖北的一個電話。
電話是當地民政部門的救助站打來的。
電話裡說,他們收救了一位生命瀕危的乞討者,已陷入彌留之際。他們無法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寫給蕭樹良的一個簡短信件,並附有一個電話號碼。所以就貿懵打來這個電話。
蕭樹良趕緊詢問具體情況,電話裡說,那個乞討者已經過世了。如果蕭樹良能夠聯繫到他的家人,希望幫助溝通一下,領回骨灰。
說到這裡,蕭樹良再一次失聲痛哭,不能自己。
離開蕭樹良家的時候,時間已近午夜了。
在回來的路上,車上的人誰也沒有說話,心情都十分沉重。
突然,俞任把車停在路旁,獨自走下車,難抑心頭的悲憤,面對着佈滿繁星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欒鳳翔走到俞任身旁,對俞任說:“俞書記,我要去查崗了,先行一步。”
“查什麼崗?”俞任問。
“是這樣,現在縣裡正在搞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我們每一個局班子成員都相互交叉,各包一條線,每天檢查工作成果。我現在包交警這一條線。”
“好,你去吧。”俞任說。
“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找我。”
“好!”
俞任和欒鳳翔握了握手,欒鳳翔就走了。
在浩瀚的星空下,馮軍和小孫陪着俞任沉默地站立了很久、很久。
在豪華的套房裡,沒有任何光亮。只有窗外閃爍的霓虹,在落地窗上不時地投射上光怪陸離的色彩,就像魔鬼的狂笑,詭秘而又不知所終。
唐振摸着黑,獨自坐在寬大鬆軟的沙發裡,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煙,任憑靈魂的毒蛇肆意妄爲,任憑各種卑污蔓延滋長。
近來,唐振總是感到自己很煩躁,心緒安靜不下來。心裡總有一種憤怒不可遏制,總想爆發,總想毀滅。尤其是剛纔見到的那個與劉瑩瑩和黃鶯很相像的女演員,更勾出了他內心深處埋藏的邪惡的,他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去施暴,去虐待,去蹂躪,去把她碾成齏粉。
唐振的心臟“突突”地狂跳着,腦海裡亂七八糟的邪念交織在一起,兩鬢不時滲出了冰涼的冷汗,使他感到陣陣發虛。他想換一支菸,可雙手因情緒激動而顫抖,費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有奏效,索性把煙揉的粉碎,狠狠地摔到波斯地毯上。張口大罵肖揚“怎麼還不把那個**送來?”
這時,扔在茶几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唐振惱怒地抓起手機就要往地上摔,可一瞬間他又停了下來,因爲手機掀蓋的顯示屏上,出現的是他弟弟唐鼎的手機號碼。
“兄弟,啥事兒?”唐振的情緒安穩了一些。
唐鼎的電話對他還是有相當震懾作用的。
“告訴錢似海,‘綠海米業’的老齊,這幾天就到成田去,讓他好好準備準備。以後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談吧,今後就不要再找我了。”
唐鼎的語速緩慢,語氣溫和,但不乏威嚴。已是國家計委處長的唐鼎,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給領導開車、倒水,伺候人的小夥計了。
錢似海希望在成田搞糧食的深加工,就懇請唐鼎關照此事。不久前,唐鼎告訴錢似海,他南方有一個朋友,叫齊勝,是專門搞糧食加工的。前一段時間,特意到北京來找唐振,請唐鼎幫忙,想在北方的糧食主產區開發糧食深加工項目。如果有想法的話,雙方可以接觸接觸,談一談。
錢似海一聽,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想啥來啥。他二話沒說,就表態同意接觸。並說自己正在市裡開人代會,一時去不了,馬上派唐振先去接洽。
唐振此次赴京,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撂下唐鼎的電話,唐振感到有些疲勞。他歪在沙發裡,假寐起來。
悠悠忽忽之間,唐振感到自己一下子變得輕飄飄的,就像空氣似的,可以隨心所欲地飄蕩。
似乎是有一種引力,唐振不由自主地大頭朝下,快速地飛馳起來。
飛着飛着,天空漸漸暗淡了下來,繼而完全黑了起來,最後竟然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團。一時間,耳邊風生颯颯,陰氣頓生。
唐振不由心裡發虛,有些恐懼。
不一會兒,陰氣更重了,一團團,一簇簇,彷彿就在雲霧之中。隱隱的,唐振透過陰氣,看到前面出現了點點冥火,身前身後不時傳來陣陣的哀嚎。
“這是地域!”
唐振猛地意識到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和自己在電影電視裡見過的地獄一模一樣。
“怎麼會到這裡來了?”唐振的頭皮不由陣陣發麻,頭髮也根根直豎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唐振感到自己的雙腳落淚地,但腳下黏糊糊的,一走一滑,站立不穩。他藉着幽暗的冥火一看,我的媽呀,敢情地上到處都是血水。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嚎叫。
唐振戰戰兢兢地一看,只見兩個尖頂的小鬼,正把一個人往油鍋裡丟。
那個人被丟進油鍋裡,頓時,隨着一聲慘叫,一股焦糊的味道就傳了過來。唐振的胃裡一陣翻騰,險些嘔吐起來。
驚駭的唐振已是六神無主,瑟瑟發抖的雙腿已經軟的難以站立,渾身上下抖成一團。
“唐振。”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唐振擡起頭。見有一個尖頂的小鬼正在高聲呼喚。
“他在哪兒!”
唐振再一瞧,見有幾個飄忽的人影,正在向小鬼指點着他的這個方向。
那幾個人影,似曾相識,都是那種嬌小的,豐滿的造型,好像是劉瑩瑩、黃鶯,還有那個紅衣女演員。
不好!就見剛纔的那兩個小鬼真的朝他奔來。
“啊——!”
唐振大叫一聲,猛然驚醒。
原來是一次噩夢!
唐振睜着酸脹的雙眼,目光在空曠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逡巡。天已經亮了。一縷白熾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了進來,在靠近窗戶的地方,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唐振急劇地喘着粗氣,感到渾身疲乏,痠痛。也可能是夜裡折騰的太過的緣故吧。昨天夜裡,唐振把那個紅衣女演員當作了煩躁和惱怒的發泄對象,使用種種變態的招法施虐。可憐那個紅衣女演員,爲了金錢,只好任憑唐振張牙舞爪,宣泄瘋狂。在唐振的身體下,女演員掙扎、哀嚎,苦不堪言。而唐振則從她的痛苦中,體味着扭曲的快感。
那個女演員早已經走了。
當她一瘸一拐,跌跌撞撞離開時,只對唐振說了一句話:“你根本不是人!”
唐振未置可否,只是發出一陣陰森的狂笑。
此時,寬大的牀上,只有唐振一個人赤身**地橫臥着。
方纔的那個詭異的夢,還在唐振的腦海裡依稀重現。他感到非常奇怪,自己怎麼會做那樣一個夢?
打成振動的手機在牀頭櫃上,扭動起來。
唐振慵懶地接起來。電話是副縣長曹薰打來的。
“老弟,辛苦了。我代表全縣人民謝謝www。qb5200。Com你。”曹薰虛頭八腦地打着哈哈。
“有啥事兒,你就快說吧。”唐振打了個哈欠,明顯不耐煩地說。
“哎呀,老弟還在休息吧?抱歉抱歉。”曹薰語氣誇張地嚷嚷着。
唐振真的不耐煩了,提高了嗓門說:“你到底有啥事兒?不說我就撂了。”
曹薰馬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說。是這樣,昨天晚上,政府開了常務會,提你當縣長助理的事兒已經通過了,這幾天就上常委會。老弟,我這裡先恭賀了。”
唐振一聽,“啪——”地一下,關上了手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