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知道自己的耳力不如槍哥,只是用焦急的眼神看着他,希望槍哥能儘快有所發現。
趙長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側耳傾聽,然而,趙長槍卻再也沒有聽到趙玉山的呼喊聲。可是趙長槍仍然不敢亂走。
在這種茫茫的森林中,聲音發出後,很容易發聲迴響,如果不是聲音非常的清晰,很難確定聲音傳來的確切方向。所以,趙長槍不敢輕易地下決定到底向哪個方向找。
現在趙玉山既然已經有危險,如果他們找反了方向,和趙玉山所在的地方背道而馳,那麼他們很可能會錯失救援趙玉山的良機。
趙長槍只能靜靜的呆在原地,等待着趙玉山再次發出求救聲音。
就在趙長槍和醫生等的心焦的時候,趙長槍終於又聽到了一聲呼喊救命的聲音,這次的聲音比上次大了一點點,並且好像是兩個人一起喊出來的,就連醫生都隱約聽到了一些。
趙長槍心中一喜,朝森林東邊的方向一指,說道:“去那個方向。把總很可能和趙玉山在一起。”
還不等趙長槍的話說完,醫生的身形便已經飆射了出去。趙長槍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北方的樹林不像南方雨林,到處都是灌木和藤葛,這個樹林雖然好像是個原始森林,但是裡面大部分都是落葉喬木,所以兩個人的行動非常的迅速,好像猿猴一樣在樹林間跳躍奔跑着,恨不能立刻趕到趙玉山和把總身邊。
在奔跑的過程中,兩個人又聽到了幾聲呼喊,並且聲音越來越清晰,兩個人的心也終於定了下來,看來他們不但找對了方向,而且趙玉山和把總的危險不是那麼迫切,他們好像只是被困住,不能脫身而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他們不會如此從容的斷斷續續的呼喊救命。
幾分鐘後,當兩個人越過了一道小山樑之後,終於看到趙玉山和把總。只見兩人被困在一片沼澤地中,一動也不敢動,趙玉山已經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把總的情況稍好一些,只見他雙臂張開,儘量擴大身體和沼澤的接觸面積,增加自己的浮力,然而饒是如此,沼澤也已經快到了他的肩膀!
趙玉山和把總也發現了飛速趕過來的趙長槍和醫生,兩個人不禁長出一口氣,這下終於有救了!
“槍哥,快,快救救我們。這狗日的老樹林,怎麼會有這種鬼地方!”趙玉山拼命的咋呼道。
由於這傢伙說話的時候,身體動了一下,於是馬上又下沉了足有一公分,把已經趕到沼澤邊上的趙長槍和醫生嚇一大跳。
“別動,別說話了。草,你想死啊!”醫生衝趙玉山狂吼道。
“我靠!你個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吉利話”趙玉山情不自禁的想要搶白醫生幾句,卻發現自己竟然一說話,身子就往下沉,連忙嚇得平心靜氣,啥也不說了。
“別說話!別動!我們馬上過來。”趙長槍一邊吼,一邊拽出了追魂槍,跑到樹林裡刷刷刷便砍倒了幾棵碗口粗的大樹,然後三下五除二,用追魂槍將樹幹剖成兩寸多厚的木板。
醫生則扯來許多藤葛,將木板捆綁在一起,不到十分鐘,兩人竟然就製作成了一個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木筏子。
醫生將一個長長的藤葛栓在木筏子的一端,然後和趙長槍齊心合力將木筏子扔進沼澤中。趙長槍手持兩個木片當做船槳,滑動木筏快速的朝趙玉山行駛過去,而醫生則在岸邊不斷的放開手中的藤葛,一旦發現危險,他會在第一時間,將木筏拽上岸邊。
木筏終於到了趙玉山的身邊,趙長槍伸手抓住趙玉山已經淹沒到泥漿下面的衣領,猛然一用力,將趙玉山拖到了木筏上。
“媽的,終於出來了!”趙玉山使勁甩了甩腦袋上的泥點子,坡口大罵,他在這個鬼地方已經被折磨了六七個小時了。
站在岸邊的醫生見狀,連忙快速的拽動手中的藤葛,將木筏從沼澤中拖了出來。
趙玉山被救上岸邊後,趙長槍和醫生故技重施,將把總也救上岸來。
四個人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心情也放鬆了下來,趙玉山和把總脫掉身上的泥巴衣服,到旁邊的一個小水池邊上洗了一下,然後使勁擰了兩把,溼漉漉的便重新穿在身上。
“你們怎麼搞得,怎麼掉到這鬼地方來了?”趙長槍一邊問,一邊將身上的鬼子軍服脫下來,在裡面包進一塊大石頭,扔進了沼澤中。
他們現在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外面肯定已經在到處搜捕他們,如果現在穿着這身軍服出去,說不定馬上就會被抓起來。
“唉!別提了。落下來的時候,由於風太大,我很快便看不見你和醫生了,只看見趙玉山,於是便拼命的操縱着傘繩和趙玉山靠近,趙玉山也拼命的朝我靠攏,結果我們兩個人便沒有分開。”
“當到達樹林的上方時,我們看到四周都是樹木,就這裡有一片空地,於是便調整着降落傘來到了這裡。誰知道下來後竟然是一片沼澤!於是我們便被困在了裡面。本來還打算利用降落傘將我們帶上岸邊,結果降落傘沾上了泥巴,再也飛不起來了。於是我們便只好呆在裡面等着你們來救我們了。說實話,槍哥,你們沒來之前,我都快絕望了!”
把總懊惱的說道。
“幸虧我嗓門大,不然我們兩個就真得嗝屁着涼了。”趙玉山在一邊說道。這兩人吼了一夜,嗓子都有些啞了。剛開始兩人各人吼各人的,後來發現這樣不行,於是爲了加大音量,增加聲音的傳播距離,便一起喊。結果這一招還真靈,竟然最終將槍哥喊了過來。
“真他媽倒黴,這裡怎麼會有這種鬼地方?沼澤地不是在平原纔多見嗎?”趙玉山看着眼前的沼澤地,心有餘悸的說道。
趙長槍看了看兩邊的山地,說道:“這兩邊都是山坡,很可能發生過泥石流。泥石流淤積到這裡,時間長了便形成沼澤了。不用管他了,我們還是先趕緊弄點東西吃,然後快點找到有信號的地方,聯繫嶽哥,估計他快要急瘋了。也不知道他那邊的行動到底有沒有成功。”
島國雖然國土面積不大,但是森林覆蓋率非常高,並且政府也很注意保護原始森林,毋庸置疑,在這一方面,華國做的確實不如人家。
趙長槍四人昨天晚上一味亂飛,只想離開事發地點遠一點,結果陰差陽錯的便飛到這片他們也不知道名字的原始森林中。
現在正是秋天,野味正肥的時候。四人沒敢開槍,而是用竹片和藤條製作了一個簡易弓箭,射殺了兩隻又肥又大的野兔,找個有水的地方扒皮去內臟,用然後用木棍串住,放在火上烤的焦黃,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吱拉吱拉響。
可惜沒鹽,烤野兔聞起來很香,吃起來味道卻有些怪怪的,不過四人也沒那麼多講究了,將野兔分食之後,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朝森林外面走去。
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四個人才走出了森林,來到一個小鎮上。這裡的手機信號仍然不好,但是終於能打電話了。趙長槍負責聯絡嶽南山,而醫生和把總則找到了一家超市,買了幾件衣服和食物。
當趙長槍四人在森林裡跋涉的時候,整個D市已經翻了天。無論是警察,還是島國軍方,還有山口組的人都在尋找他們。
不同的是,軍方是在秘密尋找趙長槍四人,而山口組和警察則是公開的到處找人。然而,他們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而趙長槍四人又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他們連根毛都找不到。
島國軍方只能在明面上將這件事壓了下去。想想看吧,一個有五百多人的兵營,竟然被人明目張膽的將飛機偷了出來!還損失了大量的武器!這事說出來,島國軍方的臉也就丟盡了。
不過島國軍方雖然沒有四處宣揚此事,暗中卻做了緊急處理,兵營的最高指揮官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其他責任人也被懲罰。並且,軍方責令間諜機構開始秘密調查此事。
然而由於趙長槍四人混入軍營後,並沒有和過多的人見面,只是和廚房的那些師傅們見過面,還是在都喬裝改扮之後,所以,島國的間諜連趙長槍四人的確切長相都沒有,要想徹底查清此事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最惱火的是山口組教父機井一郎。自從上一批櫻花殺手被趙長槍消滅的一乾二淨後,山口組在國際暗黑界的綜合實力,特別是威懾力急劇下降,甚至曾經一度被由外國人組成的幫會滅魂社打壓!
爲了培養訓練現在這一批櫻花殺手,山口組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這批櫻花組的實力也沒讓他失望,單兵素質比之原來一波櫻花殺手有過之而無不及!組長安倍三郎更是出類拔萃,實力強悍,無論是搞間諜活動,還是搞暗殺,都手到擒來,舉重若輕。
櫻花組纔剛剛回到島國,併入山口組,就給山口組幫了大忙,將滅魂社打的屁滾尿流,傷亡慘重,最後全部集中在一起,龜縮到一個小地方不敢露頭。
機井一郎本來還想憑藉櫻花組重建山口組在世界暗黑界的崇高地位,沒想到竟然一夜之間被人連鍋端了!駐紮在明順大酒店的櫻花殺手,無一漏網!全部殞命!連組長安倍三郎都沒能倖免。只有當晚在外地執行任務的十幾個人倖免於難!
這簡直要了機井一郎的老命!他能想象到,此事一出,山口組在世界暗黑界的地位肯定會再次急劇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