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濤聽到劉飛這個指示,先是一愣,隨即立刻點頭說道:“好的,劉書記,我馬上去辦。”
很快的,馮貴便被張明濤派出去的警*察給戴上手銬押了出來,一邊往外走,馮貴一邊憤怒的吼道:“你們是誰?哪裡的警察?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不知道,抓我的後果十分嚴重,我告訴你們,我爸可是馮雙陽,常務副省長!”一邊走着,一邊叫嚷着,馮貴還一邊使勁的晃着肩膀,想要擺脫警*察的控制。
然而,等他走到外面,看到外面那些浩浩蕩蕩的老百姓的時候,雖然心中有些恐懼,但是他依然十分囂張的用手點指着這些老百姓說道:“孫子們,你們聽清楚了,爺爺今天進去,明天就會出來的,咱們走着瞧……”
然而,馮貴的話音剛剛落下,“啪!”“啪!”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兩顆雞蛋,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雞蛋爆裂,黃的青的的蛋黃蛋清灑落滿臉,馮貴的話也戛然而止,隨後,這些村民似乎早有準備一般,雞蛋鋪天蓋地的向着馮貴砸去,捎帶着連看押他的那兩名警*察同志也跟着吃了幾顆雞蛋,氣得兩位同志壓着馮貴快速往警車上走去,隨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時,那位律師走到劉飛面前,十分擔憂的說道:“劉書記,剛纔馮貴的話您也聽到了吧,人家根本就不怕,人家說了,今天進去,明後天就會出來的,您總不會忽悠我們吧?您可知道,您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了,也只有您才能真正的爲我們做主啊!”
劉飛臉色嚴肅的說道:“這位同志,你不要聽他瞎說八道,這件事情我和沈省長今天都在這裡呢,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明天誰要是敢放他出來,我們兩個直接撤他的職,希望大家也能夠監督一下。”說道這裡,劉飛寒着臉看向張明濤說道:“張明濤同志,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放馮貴出來,不管是誰,一律不得保釋,更不能搞什麼保外就醫那一套,否則,出了問題,不僅在場的這些老百姓不答應,我也不答應,你明白了嗎?”
張明濤連忙說道:“劉書記,請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等佈置完之後,劉飛看向那個律師說道:“這位同志,現在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大家就先散了吧,至於這些病人,還是趕快送醫院去,放在這裡只會耽誤病情,放心吧,醫藥費和各種補助的問題,天貴集團不會拖欠你的,這件事情你們還是找張明濤同志去辦,他也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同志,我相信他會爲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
那個律師聽完劉飛的話之後,來到其中一個躺在擔架上面的傷號旁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大聲說道:“各位鄉親們,咱們省委劉書記和沈省長是真心爲我們老百姓辦事的好領導,現在,馮貴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們相信,省委領導肯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我們回去等着吧,就不要聚在這裡了,老村長已經說了,大家都散了吧。”
不得不說,老村長和這個律師在村子裡面還是比較有威信的,隨着他這番話說完,四周的老百姓紛紛攜兒帶女的離開了現場,紛紛徒步或者乘坐各種交通工具返回自己的家。
天貴集團外面頓時便安靜了下來,看着漸漸散去的人羣,劉飛看向沈中鋒說道:“沈省長,看到了嗎?老百姓的要求其實並不高啊,他們只要求一個理字,一個公平啊,爲什麼這麼簡單的幾個字,這麼簡簡單單的要求,我們有些同志就敢於肆意踐踏呢?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我們幹部們深思啊,包括你們家的沈浩軒,也應該好好教育教育,千萬不要讓他重蹈馮貴和馮保哥倆的覆轍啊,我相信,這一次馮省長心中應該有所警醒吧。我們這些當官的,不僅僅是要管理好自己的業務領域,管理好自己所負責的部門,善待老百姓,更應該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讓他們不要打着家長的旗號在外面爲非作歹,否則,會給我們的老百姓帶來很大的傷害,更社會帶來很大的不穩定因素。”
沈中鋒只能苦笑着點點頭,現在,在事實面前,他無話可說。
而此刻,就在劉飛他們這邊的危機剛剛落幕的時候,在另外一面,胖子劉臃和王東國已經急匆匆乘車趕到了省第一人民醫院,一路之上,兩人憂心忡忡,生怕唯一的最爲關鍵的證人馬立濤在這個時候再次遭人暗算,到時候,這一系列的案子可就無從查起了。
好在等他們趕到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醫院的救護車也剛剛駛進醫院,兩人立刻派人把這兩救護車保護了起來,直接親眼看着醫生護士們把馬立濤推進了手術室內。
不得不說,馮貴做事還是不夠靠譜,他當初只交代了讓下面的人在關押馬立濤的時候,想辦法把馬立濤給弄死,並沒有在醫院這個角度去佈局,所以,等一個多小時之後,當醫生走出來的時候,劉臃問馬立濤的情況之時,醫生告訴劉臃,馬立濤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只是需要好好的治療一下,修養幾個月也就可以康復了。
劉臃問醫生自己現在能不能進去和馬立濤談話,醫生說沒有問題,馬立濤受的傷雖然重,但是手術後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很快就會從麻醉中醒來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護士告訴劉臃,馬立濤已經醒來了,劉臃和王東國立刻走進馬立濤的病房之內,此刻,馬立濤正躺在牀上看着空中懸掛着的輸液瓶發呆。
劉臃坐在馬立濤的身邊嘆息一聲說道:“馬立濤啊,你的命真大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都沒有死,你得趕快我們警方啊,沒有我們,你恐怕早就死了。”
馬立濤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如果不是你們把我抓進來,我又怎麼可能會受傷呢?你們不就是想讓我招供嗎?我告訴你們,不要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劉臃不屑一笑:“馬立濤,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你想想看,你的那兩個忠心耿耿的下屬爲什麼會突然和你反目成仇呢?難道真的是因爲一些小事他們就會和你發生口角,把你往死裡面整嗎?你真的以爲,對於你的事情,我們警方什麼都沒有掌握嗎?你真的以爲,你受到馬彥濤的指使故意讓手下蒙面在滄瀾市搞打砸搶的事情我們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你真的以爲,你受到馮貴的指使派你們馬家幫的人假扮馬家營的村民前去毆打簫強和徐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也太小看我們警方的實力了吧?”
說完,劉臃犀利的雙眼狠狠的盯着馬立濤。
此刻,聽到劉臃一口氣說出來這麼多他深埋在心中對誰他都不曾提起的內幕,讓的眼神一下子收縮了起來,一種凜然懼意從心底深處升起,心中暗道:“難道這些警*察們真的找到這些線索和證據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危險了。”不過馬立濤也不是等閒之輩,他雖然眼神在剎那間收縮了一下,腦瓜子一轉便想到,如果警方真的掌握了線索,又怎麼可能會如此重視自己呢,肯定是他們推理分析出來的,所以他立刻笑着說道:“這位警官,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那些事情,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劉臃是幹什麼吃的?幹警*察這個行業也已經20來年了,眼睫毛都是空的,雖然馬立濤的眼神只是那麼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卻被劉臃給抓住了,他立刻知道,自己和王東國的分析推理八九不離十了。所以他笑着說道:“馬立濤,現在你還在想着馮貴可能會過來救你出去吧?我告訴你,這個你根本就不要想了,就我們警方目前掌握的有關你的犯罪事實,也足夠判你幾年的了,而且你可知道,爲什麼你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嗎?如果不是有些人害怕你在裡面吐露事情會影響到這些人的前途和未來,想要殺你滅口,你認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不要以爲你手中掌握着不少的秘密人家就不敢動你,就非得搭救你,我告訴你,有一些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當你還有用的時候,他們會利用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甚至會威脅到他們自身安全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別看你和一些人平時稱兄道弟的,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一個黑道老大而已,和馮貴、馬彥濤他們這樣的人相比,你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說道這裡,劉臃不屑的看了馬立濤一眼說道:“再告訴你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消息,馮貴由於涉嫌指使他人強徵馬家營村民的土地,以及在這個過程中打傷多人,現在已經被滄瀾市警方抓起來了。馮貴的後臺硬不硬?不是照樣被抓起來了嗎?好了,我給你最後5分鐘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