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出城的前一天,廖經續派出了前往京城送萬壽節禮的護衛隊。
這些護衛一共六百多人,人多勢衆,還帶着幾十口大箱子,預備押送這些東西先走陸路,而後趕水路回京。
因爲動靜太大,城中許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連劉員外也有所耳聞,忍不住道:“大約是送那批東西回京了。”
也是,換做是他,這種大事,肯定也得跟朝廷上報啊,朝廷那邊還不知道如何歡喜呢。
事實上,這麼想的不只是劉員外一人。
蘇嶸出城的事兒在這樣大的動靜裡,反而並沒有掀起多少波瀾。
而隨着蘇嶸出城,廖經續開始了對城內治安的嚴打嚴抓,巡檢司換了一大批人,楊鑫楊斌他們從昆明過來之後,原本一直在軍營中練兵,這回再被調回城裡,鉚足了勁兒的巡城,一時之間,端了不少的花樓和酒樓客棧銀號。
原本城中的商賈因此人人自危,但是廖夫人此時站出來了,她接見了幾個城中有名的大商賈和士紳,聽見他們來打探消息,態度溫和的解釋:“也不是什麼大事,諸位不必驚慌,說到底,其實是這些人本身便不是正經商人,做的自然也不是正經生意,因此容不得他們。你們我都是知道的,也信得過,大人自然也是如此這般。”
有了廖夫人出來安定人心,士紳們以紀太太爲首,又都拿出了十分的魄力,不僅繼續開店,而且還親自坐鎮,城中原本掀起的恐慌自然而然的便如同一陣風吹過去了,並沒有留下多少漣漪。
除了木府的水牢裡又多出了不少人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潑水節還是如往年一般舉行,這一次,廖總督和廖夫人跟木四夫人一道出席了潑水節過後的煙花大會,看着無數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廖總督跟廖夫人相視一笑。
蘇邀跟袁夫人也站在高樓上看着煙火,妞妞人小,一開始對滿天的煙花怕的厲害,摟着蘇邀的脖子不肯擡頭,等到看了一會兒,適應了之後,便歡快的拍起手來。
蘇邀摸了摸她的頭,等到煙花結束,便抱着她下了樓。
正要進轎子,阮小九快步走過來,輕聲道:“姑娘,纔剛白大人送消息過來,說是匠作司那個老師傅,他說想見伯爺,但是伯爺現在.....”
蘇嶸現在都已經出城了,肯定是不能去見那個老師傅的,但是偏偏那個老師傅身份有些特殊,之前蘇嶸也叮囑過若是他有什麼要求,便儘量滿足的。
所以白豹還是派人送了消息出來,他知道蘇嶸有個十分寵愛也能拿主意的妹妹。
蘇邀果然挑了挑眉,將孩子遞給邊上的袁夫人,對袁夫人輕聲道:“那您先回去吧,我過去看看便回來。”
袁夫人也知道這是要緊事,便急忙抱走了妞妞點頭:“好,你儘管忙你的去,早些回來。”
蘇邀答應一聲,轉身上了轎子。
等到了匠作司的時候,最後一朵零碎的煙花也已經放完了,她徑直進了院子,果然看見一箇中年文士對着自己正在望天。
“師傅要見我哥哥,不知道是有什麼話要說?”
蘇邀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纔出聲問了一句。
老師傅已經轉過身來了,
看到是個女子,他並沒有意外之色,反而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問:“是蘇邀縣主吧?聽說永定伯對你十分寵愛,家中大小事務,也都會過問你的意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蘇邀不置可否的反問:“老師傅既然知道,那想必不會跟一般人那樣,覺得我是個女子,便遮遮掩掩。那就請有話直說吧。”
老師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廢話,只是沉聲嘆了口氣:“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蘇姑娘,想必你已經從你哥哥那裡知道了,我是鄭家的人。”見蘇邀沒有絲毫意外,老師傅便也沒有停頓的說了下去:“其實說我是鄭家的人,也不盡然。因爲我不過是個遠房旁支,當年跟我母親一道依附於鄭家生活。想必這種情形,蘇姑娘是司空見慣的。一對寄生的母子,能對鄭家有多少感情呢?”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蘇邀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老師傅便深吸了口氣之後又開了口:“但是有些事,沒得選。鄭家敗亡,我母親不顧一切的救了鄭家一個孫輩,所以,他們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帶上了我這個拖油瓶,從此我在海上飄了十幾年。”蘇邀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纔出聲問了一句。
老師傅已經轉過身來了,看到是個女子,他並沒有意外之色, 反而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問:“是蘇邀縣主吧?聽說永定伯對你十分寵愛,家中大小事務,也都會過問你的意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蘇邀不置可否的反問:“老師傅既然知道,那想必不會跟一般人那樣,覺得我是個女子,便遮遮掩掩。那就請有話直說吧。”
老師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廢話,只是沉聲嘆了口氣:“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蘇姑娘,想必你已經從你哥哥那裡知道了,我是鄭家的人。”見蘇邀沒有絲毫意外,老師傅便也沒有停頓的說了下去:“其實說我是鄭家的人,也不盡然。因爲我不過是個遠房旁支,當年跟我母親一道依附於鄭家生活。想必這種情形,蘇姑娘是司空見慣的。一對寄生的母子,能對鄭家有多少感情呢?”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蘇邀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老師傅便深吸了口氣之後又開了口:“但是有些事,沒得選。鄭家敗亡,我母親不顧一切的救了鄭家一個孫輩,所以,他們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帶上了我這個拖油瓶,從此我在海上飄了十幾年。”
老師傅便深吸了口氣之後又開了口:“但是有些事,沒得選。鄭家敗亡,我母親不顧一切的救了鄭家一個孫輩,所以,他們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帶上了我這個拖油瓶,從此我在海上飄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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