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警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領頭的警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有些茫然。
“哼,以你們的級別,怎麼會聽過葉副局長的大名?”那名保鏢挺了挺胸膛,很是驕傲地說道,“告訴你們,中警局,全稱就是中……央……警……衛……局!我們葉副局長,就是少將副局長!這下子聽懂了吧?!”
“中……央……警……衛……局?!”這下子,外面的警察們全都聽懂了,頓時渾身直冒冷汗。
中警局那是什麼概念?!傳說的中大內保鏢,專門負責五位中常委的安全工作的超級高手,每一個都能夠以一當十的軍中精英,纔有機會入圍,經過一段兒時間的訓練和甄別之後,能夠留下的又不足十分之一!最後再經過幾輪淘汰,可以說是萬中選一的高手啊!
沒想到,今天中警局的副局長,竟然就來到了安平市,而且還被他們當成匪徒給圍起來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門外的警察們已經相信這就是事實了!
因爲道理很簡單嘛,如果是匪徒的話,會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跟你們講道理嗎?顯然是不能的,人家有底氣坐在這裡,就是因爲人家有依仗啊!
此時,保鏢將葉開的軍官證扔給了那名警官。
他翻開之後看了一下,艹,居然是江成同志親筆簽發的軍官證啊!十九歲的少將副局長啊?!這他媽的怎麼有這麼離譜兒的事情啊?!怎麼就讓他遇到了啊?!
領頭的警官終於覺得今天是自己的黴運日,他不得不合上了軍官證,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好,立正,給葉開敬了一個禮,“葉副局長,安平市警察局副局長熊毅武,向您致敬!”
“哦,大家是同行兒。”葉開點了點頭道。
熊毅武聽了,頓時愣了一下,心說我是警察局,你是警衛局,雖然都帶着一個警字,但是工作性質可就截然不同,怎麼也車上同行兒了?
“我是副局長,你也是副局長嘛。”葉開見熊毅武沒有反應過來,就笑着說了一聲道。
“呵呵……”熊毅武聽了之後,乾笑了兩聲道,“我這個副局長,怎麼能跟您這個副局長比呢?您是在中央的領導跟前工作的,全國獨此一家啊!”
獨此一家倒還罷了,關鍵是人家的軍銜都是少將起步,十九歲的少將啊!
熊毅武看看人家葉開,就覺得自己的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
這邊兒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市局,市局局長何振武聽了,不敢怠慢,立刻把中警局副局長葉開在安平市的情況向市委彙報了。
市委這邊兒也覺得比較緊張,立刻又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省委。
這麼一鬧,事情就有點兒大了。
“中警局副局長葉開?”省委書記朱定發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覺得有些詫異,似乎印象當中並沒有聽說過,中警局有這麼一位副局長。
於是他撥通了中辦副主任譚勝傑的電話,問起了這件事情。
“譚主任,中警局的副局長怎麼跑到我們遼東來了?”朱定發向譚勝傑問道。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誰跑到遼東去了?”譚勝傑不解道。
“一個叫做葉開的副局長,少將軍銜。”朱定發對譚勝傑說道,“把我們安平市鬧得雞飛狗跳的,市裡面出面吧,估計搞不定他,省裡面出面吧,有點兒不穩重吧?你看這事兒鬧的。”
“葉開……”譚勝傑嘀咕了一聲道,“他怎麼去了遼東?”
“難道是真是中警局的副局長?”朱定發聽他這麼一嘀咕,心裡面確實有些吃驚,“聽說才十九歲,就是少將副局長了?這人是什麼來路?!”
“葉老的孫子。”譚勝傑說道。
“噝……”朱定發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麼說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否則譚勝傑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不過他轉念一想,就覺得葉開此來遼東,真是不大方便,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了。
“你們怎麼惹到他了?”譚勝傑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小子是個馬蜂窩,誰捅了都招架不住,連江成同志都有些怕見他,不過這小子確實有本事,那個少將也是不久前剛剛授予的,還是江成同志在中常委的面前親自授的銜兒。”
朱定發聽了之後,越發頭痛了,“譚主任,中警局的事情,不是你親自管着的嗎?能不能把他弄回去啊?我是實在不願意見他,一個小毛孩子,這叫什麼事兒?”
譚勝傑聽了,心中暗笑,心說你老朱不是挺牛逼的嘛,這一次也遇到麻煩了不是?
葉開要是那麼好對付的話,老陳家和老賀家也不會倒臺了,一口氣搞掉一箇中常委,一箇中政局委員,外加一個顧委常委的年輕人,連江成同志都有點兒害怕他的殺傷力,你們遼東也是膽子夠肥的,居然上門去找他的晦氣,這不是自己討沒趣兒嗎?
“這事兒不好辦。”譚勝傑跟朱定發的關係也就一般而已,在某種關係上,兩人之間還有競爭關係,於是就推脫道,“你不知道,因爲他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再兼任中警局局長了,你說我說的話,他能聽嗎?”
“噝……”朱定發聽了,越發頭痛了。
這安平市局也是吃飽了撐的,居然惹上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這事兒整的,你說你們自己解決了不就完了嗎,爲什麼非要報到省委來,這不是給我添亂啊?!
放下了電話之後,朱定發在辦公室裡面走來走去,過了一陣子後就發狠道,“誰拉的屎,誰去擦屁股,這事兒老子不伺候!解決不了問題,自己辭職吧!”
秘書很忠實地把朱定發書記的話轉給了市局,市局局長何振武聽了,臉色就白了,心說這事兒要怎麼搞?人家可是少將啊,怎麼可能買自己的面子?他又把目光轉向了市裡面,可是市委的這幫頭頭們聽了對方的來頭,頓時一個個都躥了,下鄉的下鄉,請假的請假,反正就是沒有人主事兒了。
“艹,你們能跑,那我也能跑!”何振武也怒了。
結果就很詭異了,葉開跟熊毅武兩個人在酒店裡面聊了一陣子,居然沒有一個省市官員過來探望,這就讓葉開感到非常生氣了。
這個態度,他不對頭嘛。
熊毅武沒轍了,眼巴巴地看着葉開,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遼東還真是奇葩!”葉開哼了一聲,轉念就想起了別的事情,於是就問熊毅武道,“前些日子,省政府前面有人遊行,結果被流氓給打了回去,還有多少受傷,這事兒是怎麼發生的?”
“這事兒,它的內情比較複雜,不大好說。”熊毅武表示比較爲難。
“這事兒要是不大好說的話,那你們的事情也不大好說。”葉開沉着臉說道。
熊毅武的臉色頓時就綠了,這事兒雖然在安平不算什麼秘密,他也知道里面的一些內幕,但是有些東西實在是不方便說的,一旦講出來,那可就是要得罪一批人的,他這個正處級的副局長,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來。
只是,如果不老實說的話,眼前葉開這一關,就過不去了。
葉開此時看了熊毅武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開始在天人交戰了,於是就不免再給他加上一把柴,“嗯,你們這麼大動干戈,不就是爲了找那個胡偉嗎?”
“是的,就是爲了找他,那個通緝要犯,不是因爲這事兒,也衝撞不了葉副局長,這事兒,全怪那個通緝要犯啊……”熊毅武一聽,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一股腦兒地把責任都推到了不見蹤跡的胡偉身上。
他賭咒發誓地說了一通兒自己完全是因爲緝兇的心情太過急迫,所以才撞到了葉開這裡,對那個天殺的逃犯口誅筆伐了一陣子之後,就見葉開正冷笑着看着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哪裡不對嗎?”
“你知道胡偉出了是遼東軍區的中校軍官之外,還有一重身份是什麼?”葉開冷笑着問道。
“什麼?!我怎麼知道?!”熊毅武看到葉開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身上發冷的感覺,結結巴巴地問道。
面對着葉開,熊毅武感到比對着一名省委大員都要緊張,雖然他也僅僅見過幾位省委大員而已,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兩者之間的感覺做一個比較。
或者是葉開身上的光環感太強烈了,強烈到熊毅武這個安平市局的副局長都覺得無法抵擋,此時在葉開的威壓之下,熊毅武就覺得自己有點兒快要崩潰的跡象。
葉開看着戰戰兢兢的熊毅武,知道自己的壓力已經給得很足了,於是就冷笑着說道,“也不怕告訴你!胡偉中校,就是我們中警局在遼東省的秘密成員!”
“啊?!”熊毅武聽了,頓時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開告訴他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可怕的答案。
如果說安平市局只是抓了遼東軍區一個軍官,那麼問題並不大,因爲市局跟軍區之間早就有了默契,沒有人能夠保得住胡偉。
但是,現在葉開居然說胡偉是中警局的秘密成員,這一下子,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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