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老四才發現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消防隊還弄起來了一份巨大的氣墊,就在自己的腳下,而且不是一個,在大樓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巨大的氣墊。但是可惜在氣墊的一旁已經是被鮮血給染紅了。
顯然,這個人是比老四想不開的。老四不過是想着算計一下怎麼樣找到老闆把錢給要過來,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跳樓。家裡面還有妻子兒子,還有生病的老母親,要說是跳樓的話,那老四絕對是不會的,畢竟他呀是家裡面的頂樑柱。自己的那三個哥哥就是隻會種地的農民,一點主心骨都沒有的。
哪裡有老四這走南闖北的人見識多啊。在這樣子的時候下面的人可是不這樣子的想啊。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急的滿頭地拿着喇叭說:“老鄉,你先下來,有什麼事情下來再說。千萬不想不開啊。”
但是下面更是有一些紅鼻子阿憶們叫囂着說,下來把,下來把,我們都等半天了。氣的那個小女警察抄起來一把椅子就扔了過去。
到底是工頭比較瞭解情況:“老四,你個王八犢子給我下來,老子把你帶出來是讓你尋死的嗎?要死的話也不是我們死啊,你死了你家裡人在沒有辦啊。”
老四本來就沒有打算跳樓,不過是想着跑到樓頂上散散心而已。結果,那個小女警察還真的是英勇,硬是冒着四十多度的高溫爬上來把老四給拉了回去。不管是怎麼樣,總算是把老四給救下來了。
這也算是這一次救人大有成績了。什麼電視新聞報紙之類的媒體蜂擁而來,像是看大熊貓一樣的採訪老四,而且有的記者在關掉錄音機之後還說:“老鄉,這事情你自己要想開些,該死的不是你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工,那些該死的人到現在還山珍海味的呢,就算是你死掉的話和他們有什麼樣子的關係呢。因此,在這樣子的韓四和你自己是要想開一些的。不是每一次都有女警救你的。”
那小女警當時不過是剛剛從警校畢業才一個星期,懷着一腔爲人民服務的抱負總算是在那裡有了一次施展的空間了。當然了,不管是怎麼樣老四都是很感謝這個小女警的,至少她在最危急的關頭站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工頭和記者的話也是深刻的提醒着老四。
難道跳樓就是我們農民工要薪水的一種手段嗎?難道我們就真的該死。其實當天老四就知道了那個跳樓比較倒黴的是自己的一個工友,一個家裡面窮的幾乎是揭不開鍋的一個農民,他實在是被比的沒有辦法了才選擇了這條路的。
在這樣子子的時候但凡是能夠有三五千塊錢應急的話,他就未必會走上這樣子一條絕路。一條命有時候也就是三五千塊錢,很不值錢的一條命,至少老四這個時候爲他不值得。而採訪老四的這個記者估計也是一個憤青,反正關了錄音機講話也就是沒有了那麼多顧忌了。
這記者抽了兩口煙居然是講解起來了那些老闆怎麼樣壓榨工人邪惡血汗錢,在什麼樣子的情況下才會捲走錢跑路。老四是聽不明白那記者說的什麼馬克思的資本論中的剩餘價值什麼的。
他也不知道中國歷史上有個叫馬克思的能人。但是他聽懂了一點,那就是說卷錢跑路的老闆這個時候正在某個地方花天酒地呢。他花天酒地的錢就是農民工的血汗錢。這讓老四眼睛都紅了。
難道那些用鮮血給染紅了的錢你用着也不後怕嗎?難道有些人就真的是喪盡天良嗎?似乎這樣子的事情一瞬間在老四的心中爆發了出來。在他的內心的深處產生了激烈的碰撞。
要說老四這傢伙雖然是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但是不管是怎麼樣也是比較有主見的人,要不也不可能成爲家裡面的頂樑柱了。呀琢磨通了之後,認定了不能夠這樣子的算完收拾收拾,把工頭給的一萬塊全部寄回老家去了。
這是因爲老四差點跳樓了,成了報紙電視上的名人,雖然老闆卷錢跑了,但是還有建築公司不是,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建築公司十分慷慨的給了老四一萬塊,那總經理在鏡頭前表示一定要嚴查這個事情,爲農民工兄弟逃回來一個說法。在這樣子的時候絕對不能夠損害農民工的利益。
這話說的是不是真的不好說,反正這都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那總經理慷慨激昂的話還在耳邊響起,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給過老四一萬塊之後再也是沒有什麼別的了。
找工頭,工頭嘆息了一聲說,老四,你這還算是好的,有一萬塊呢,跟着我們一起來的兄弟聯這一萬塊都沒有呢,還想別的,等着把老闆抓到之後再說吧。反正一句話,沒有抓到老闆的話,這工錢誰都別想要回來。
老四終於是徹底的死心了,他不再想着別人能夠幫着自己要錢。雖然老四平時不怎麼樣的接觸老闆,但是老闆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注意下,比如說老闆什麼摸樣,車牌是多少,總是和什麼樣子的人一起來。
有時候他甚至是偷聽一下老闆和自己的那些朋友都說的什麼樣子的話。反正那胖胖的像個肥豬一般的老闆不管是怎麼樣也不會想到在這樣子的時候自己的身邊的一個農民工會用心的偷聽自己的談話。
因此,胖老闆也是沒有什麼樣子的顧忌。於是這個時候老四也是能夠聽到一些別人不可能知道的消息,比如說這胖老闆總是喜歡去什麼樣子的洗浴中心,經常喜歡去什麼小區等等一些消息。
本來這些消息是未必用得上的,但是沒有想到還是用上了。老四把一萬塊給寄回家之後直接的踏上了去尋找胖老闆的旅途了。反正老四認定了這胖老闆一定是不會去別的地方,而是一定是會在本市的,因爲他捨不得離開本市。
蹲點守候,在他知道的胖老闆經常去的一些地方老四像是一個乞丐一般的蹲在那裡,現在反正也沒有強制遣送回鄉了,那些收容所的人看到老四以後也是懶得搭理他了。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反正是沒有人去注意一個乞丐,就算是城管也不會去理會他。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些小區和洗浴中心總是會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在盯着門口。
或者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的讓老四給等到了胖老闆了。這傢伙果然是沒有跑啊,他捨不得這城市裡面的優越的生活,離開了這個城市,沒有了這裡的關係網,他什麼都不是。因此沒他卷錢跑路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
其實他就是在自己的一套房子裡面躲藏了起來,不過這兩天看到風聲過去了,胖老闆也是開始活躍了起來了。總是憋着的話,那對他這個一向是喜歡享受的人來講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反正現在他手裡面也不算是沒有錢,幾百萬呢,夠他消費的了。因此,他呀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那些他自己比較喜歡的地方。
比如說什麼什麼洗浴中心夜總會之美的地方。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被人給盯上了。他絕對想不到會有一個農民工有這樣子的大的耐心爲了等他裝了兩個月的乞丐。
那可是真正的乞丐。老四在蹲點守候的時候有人扔過來半塊麪包,或者有小學生送給的蘋果,他自己隨手就吃下去了。以至於連那些洗浴中心的一些員工都相信這是一個真的乞丐,而且是腦子比較有問題的乞丐。就算是下雨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老四找個地方避雨過。因爲老四害怕自己避雨的時候胖老闆會出現。
反正該這胖老闆被抓到,在洗浴中心當然是不好下手了。洗浴中心的人已經是認定了老四是乞丐了,怎麼樣會讓這身上有可能有傳染病的乞丐進去呢。
但是如此幾次,老四終於還是查出來了胖老闆到底是住在什麼樣子的地方了。當夜他就潛入了胖老闆的房子,逼問出來了保險櫃的密碼,然後殺人滅口,一點猶豫有沒有。保險櫃裡面有三十多萬,剩下的都是存摺,他知道存摺自己是別想是,三十多萬現金全部的捲走了。
留下的是警察怎麼樣也查不出來的懸案。因爲老四做了兩個多月的乞丐,就算是再好的刑偵專家到了之後也別想查清楚老四留下來的痕跡到底是不是人的,或者是說什麼樣子的人留下的。他可是兩個多月都沒有洗手了,有指紋留下來才奇怪呢?
反正老四從此後也成了道上的人,老母親治病的錢他沒有敢一次性的匯過去,而是根據需要一筆筆的匯過去的,一次也就是三五千的樣子,絕對不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後來,工地上就少了一個技術很好的上工,而道上就多了一個拿着砍刀的農民工。這老四對白領老闆一向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倒是對那些警察有很好的印象。
因此,黑虎認定自己的兄弟腦子有問題,神經病,道上的人見到警察就要繞着走。
反正他在這個時候是不怎麼樣放心老四的,因此才讓腦子比較靈活的老六看着他的,不然的話,老四是真的什麼樣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的,樑大麥這傢伙要是真的被老四幹掉的話,那才真的麻煩呢。而且,這個時候黑虎也相信二哥李文能夠把那些城管給擺平了。畢竟城管的一個副局長也是已經下去了。
這渤海大酒店的二樓雖然是最爲危險的地方,但是黑虎認爲既然是城管上不來的話,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倒是現在撤的話,城管既然是來了能夠不把路給封死了?現在撤的話那不但是給二哥李文找麻煩,而且是那種自投羅網的意思。
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也是不能夠下去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黑虎到底是忘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說朱局長雖然是城管的副局長,但是城管是沒有上二樓,並不是說王海東不敢上二樓啊。
只要是說招惹了王海東的話,那一定是會被收拾一個臭死的。就算是王海東的老子親自來了,那也是不可能阻攔王海東的。
李文這傢伙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立刻就能夠看的出來王海東是一個招惹不起的人。青狐他是人是的,紐倫堡大酒店的實際上的掌權人。徐三金,永勝的太子爺,那是比大哥的勇堂更加個根深獨孤的存在。
要是說勇堂是江流市的新貴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永勝在江流市的地位就是根深獨孤了。這樣子的兩個人都是跟在王海東的後面的,那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到底是強悍到什麼樣子的程度奇偶可想而知了。
這個時候就是丟車保帥了。實際上在後來也是證明了李文的想法了,只是那已經是到監獄裡面證明去了。
王海東居然是一個人上靈帝二樓,半個小時之後,王海東一言不發的從二樓下來,也沒有聽到二樓有什麼樣子的動靜,王海東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李文上了二樓之後,立刻奔到洗手間,把胃裡面能夠吐的都給吐了出來。
打電話讓醫生來。醫院派來的是一個有二十年經驗的老醫生,但是這一聲看到二樓的情況也是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黑虎雙手的骨頭已經是一寸寸的被人給打斷了。而且肋骨被敲斷了六根。禿頂和老四這兩個就傢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還手的能力直接的被廢了攤到在地上了。
後來醫院一拍片子才知道,一腳之下,五臟震動,這估計還是對方手下留情,要是再用點力量的話,那就不還是五臟震動而搶救,直接送太平間就完事了。而黑虎這傢伙身上一寸寸斷裂的骨頭,鮮血淋漓,就是被人直接用腳給一點一點的踩斷的。反正跟着過去的兩個護士當天就辭職不幹了。
兩個小丫頭髮誓一輩子都不會去做護士了,這玩意簡直是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