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場2:勝法厄姆鎮隊後,大家都看到了那個傳說帕克,前英格蘭國腳,曼聯的右後衛。他正在和拉塞爾,以及老闆伊姆斯一起聊天,話題一定是和拉塞爾有關的。
這一下大家都確定拉塞爾應該是要離開球隊的了。
一時間卻沒人再嚷嚷什麼“拉塞爾真是一個幸運的傢伙”這樣的話,雖然剛剛贏了球,大家卻都有些沉默。
他們知道離別已經不可避免,或許隨着他們成績的提升,隨着他們這些人的名氣越來越大,會有更多的其他球隊來挖角,那麼拉塞爾這樣的離別也就無法避免……
他們本來都只是因爲熱愛溫布爾登足球而聚在一起的,但如果有更好的發展機會,又有幾個人能夠不動心呢?畢竟他們也都有一顆渴望成功的心。
“……雖然我們只是個半職業的球隊,但是拉塞爾還是和我們簽了合同的。我希望你們能夠拿出一點誠意來。”伊姆斯對帕克說。
兩個主教練已經就拉塞的“轉會費”開始了談判。
必須要說明是,很多低級聯賽都有這麼一個特點:因爲很多球員實際上是不和球隊籤合同的,所以想走隨時都可以走,沒有什麼約束力。就算簽了合同,只要有前四級聯賽,也就是“聯盟聯賽”的職業球隊要購買球員,球員也可以隨時走人,而且一般都沒有什麼轉會費,關係好的來年踢一場友誼賽,或者送點訓練裝備什麼的,這就算很不錯了,大多數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溫布爾登競技和威靈聯隊的關可不算親此之前他們沒有任何交集。伊姆斯不希望發生這種自己的球隊送了一個核心球員出去,卻一分錢都撈不到的事情,不管是錢還是物,總要賺點回來才行。
拉塞爾也表態了:“我也希能夠對溫布爾登進行一些補償。帕克先生。”
帕克點頭:“如果我打算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就帶走拉塞爾地話。那麼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伊姆斯先生。”
他這麼說是有道理地。果他真地不想付錢。也不想付出其他代價只需要私底下和拉塞爾說好。然後由拉塞爾提出離隊就行了。伊姆斯甚至都不會知道拉塞爾要去哪兒。拉塞爾有很多理由。不過這麼做太不地道了。
伊姆斯點點頭。大家都是名人。“名”人不做暗事嘛。“那我也說老實話克先生。我們球隊剛剛租下國王牧場地使用權。花費了兩萬英鎊。還有其他開銷都十分花錢我們是一支完完全全由球迷所組成地球隊。在經濟上並不寬裕。我希望你們能夠付出一筆金錢來得到拉塞爾……”
畢竟簽了合同卻能夠自由走人地情況。只針對前四級聯賽地球隊。而威靈聯隊很不幸地暫時處於第五級所以他們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地。
保羅克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當然。這不是什麼問題。拉塞爾是你們地核心。還曾經在溫布爾登職業足球俱樂部地梯隊中接受過訓練。我們爲他準備了五萬英。”
五萬英鎊在職業聯賽等級中還不夠大多數職業球員一週的薪水,但是在這樣低級別的聯賽中,確實一筆不小的數目。本賽季溫布爾登競技一線隊加教練組的薪金預算總額都只有十二萬英,這五萬就基本上可以解決球隊半個賽季的薪金支出了。
以收入佔支出的比例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五萬英鎊是一筆不折不扣的“鉅款”。
伊姆斯似乎沒什麼拒絕的理由了,他看向拉塞爾。
拉塞爾沒說話。
“當然們還可以和你們在明年夏天安排一場友誼賽,在你們的主場。那時候如果我們升級成功信會爲你們吸引更多的觀衆。”
伊姆斯和拉塞爾還是沒表態。
“另外,我們再提供五十個足球十五套紅色和二十五套黃色的訓練背心,二十個角錐。”
伊姆斯點了點頭:“衷心祝願你們能夠升級成功。”他向對方伸出了手,成交了。五十個足球倒是十分需要,國王牧場的看臺十分低矮,而且並不是完全密閉式的球場,如果有人射門和大腳的時候用力過猛,就會直接把足球踢出球場,落入球場後面的密林中,雖然可以在比賽結束之後組織人去找,但比賽進行中總不能等人找到足球再繼續踢吧?因此在比賽中主隊一方往往要準備很多足球,來應付這樣的情況。平均一場比賽使用七八個足球,是低級別聯賽的一個特點。
“也祝你們能夠參加下賽季的第八級聯賽。十年前,威靈聯隊在那裡踢過。很抱歉我沒辦法爲你提供什麼情報,十年前的資料已經過時了,哈!”保羅克也很開心地伸出手,能夠成功拿下溫布爾登競技核心球員,他對球隊第二個賽季的目標充滿了信心。
他並不擔心拉塞爾不能適應第五級聯賽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拉塞爾的水平贊早就超越了整個第九級別聯賽了。
讓他繼續留在這裡是對拉塞爾天賦和才華的浪費。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根據他們的協議,拉塞爾將在賽季結束之後轉會加盟第五級別聯賽的威靈聯隊。
就這樣,溫布爾登競技完成了他們球隊歷史上的第一筆轉出交易,而阿萊塞爾也將以俱樂部歷史上第一位轉會離開的身份被銘記,另外他還捎帶着創造了球隊歷史的轉會費記錄——五萬英鎊。
雖然這個記錄也許保持不了多久……
兩個人鬆開手,保羅克又向拉塞爾伸出了手:“我希望下個賽季我們在一起能有個美好的回憶。
“謝謝,帕克先生。”
接下來帕克向兩個人揮揮手:“那我就告辭了。很感謝我們兩傢俱樂部能夠打成協議,再見,拉塞爾,再見姆斯先生。”
目送他離開之後,伊姆斯回頭看着拉塞爾。
“以後如果能夠成功升級,當然好。就算升不了級也沒什麼,好好表現,就能獲得這樣的機會。”他對拉塞爾說。
拉塞爾點點頭。
“這事兒總算完”他摸着下巴說,“先把這個賽季踢完吧。”
“我一定幫助球隊成功升:!”拉塞爾用力點頭道。
“升級又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伊姆斯對拉塞爾指了指球場方向,“歸隊吧,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拉塞爾向伊姆斯道別之後,轉身向了球場。
果然那裡的隊友們看到來迫不及待地問:“事情的結果是什麼,阿萊?”
看着些隊友們,拉塞爾覺得這句話說出來還挺沉重的……
“我會和大家在一起爲級而努力,然後下個賽季我就要去威靈聯隊了。”
有些人羨慕,有些人失落。
卻並沒有人對拉塞爾的決定表示不滿,對他們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希望你能出現在職業球場上萊。”博爾傑上去擁抱了拉塞爾。他的舉動提醒了那些和拉塞爾關係不錯的隊友,他們紛紛上前。
“好了,夥計們。就算要告別也等到五月份吧。”伊姆斯的聲音在人羣背後響起。“我可不像你們因爲這個事情弄的鬥志全無。如果你們真的向送別拉塞爾的話就用升級來做禮物吧!”
他的話得到了大家熱情的迴應。
一羣人舉起手臂高呼:“升級!!”
“我也會在最後的比賽裡努力的!”拉塞爾對大家高聲說,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他感到自己無法控制情緒了。
幸好伊姆斯救了他:“現在都回家吧,別讓你們的家人等得太久。”
等球員們都散去之後爾傑對楚中天還有拉塞爾、希林、沙利文說:“我提議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吧,爲了阿萊……”
拉塞爾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等賽季結束了吧,在升級之前我戒酒了。”
“哇!”博爾傑吃驚地叫道。
希林也同意拉塞爾的意見,“等賽季結束吧。”
博爾傑看向沙利文,然後很快就轉開了:“我知道你和死吉普是一夥兒的……”
所以他把求救似的目光投向楚中天。
“我得去打工……”
“好吧,你們贏了!我一個人去!”博爾傑突然叫道着就轉身離開了。
“他這是怎麼了?”希林惑地看着那個怒氣衝衝的背影,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之前博爾傑一直都在爲拉塞爾的事情感到高興表現出來的也是興奮激動的舉止,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就生氣了……
“是因爲一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要離開自己了所以失落吧。”沙利文說道。
楚中天在拉塞爾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無論如何,你得先去陪他喝一杯。”
希林在聽了沙利文的話之後點頭道:“我們就不去了,你們之間的友情我們可不好摻和。”
拉塞爾摸着被楚中天拍痛了的後背,看看眼前這三個人,又扭頭看看越走越遠的博爾傑。他們兩個人從十一歲進入溫布爾登少年隊的那一天起就認識了,從U12一直到U199,他們都在一起,都是中場搭檔,他負責中路,博爾傑則在右路突擊,接他的傳球,再把足球傳到中路。如果不是他體能不好,博爾傑身體對抗能力太弱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職業球隊的預備隊踢上比賽了吧,然後開始憧憬着聯手殺入一線隊,在某一場關鍵比賽中讓全世界都大吃一驚!約定以後不管走到哪兒他們都是搭檔……
他突然把這句話忘了。在保羅帕克來找他的時候,看着博爾傑比他還興奮的樣子,他突然把“不管走到哪兒都是搭檔”這句話給忘了。
拉塞爾向三個人揮揮手,接着拿出衝刺的速度向博爾傑追了去。
楚中天他們看到拉塞爾追上博爾傑,然後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臂揮舞着,似乎在說什麼。接着他們兩個人就那樣拐出了傑克古德柴爾德巷。
“真好!”希林拍拍手沙利文說,“我們也去找個地方喝一杯?”
沙利文聳聳肩:“我得陪莉娜……”
“見鬼!”希林罵了一句。“你怎麼不早說?”
“剛纔我就想說的,可是博客沒讓我開口。”沙利文顯得很委屈。
楚中天在一旁笑得很開心。
“你要是無聊了,可以來頓斯酒吧,死吉普。”笑完之後楚中天對希林說。
“算了,回家!”希林被沙利文搞得沒了興致,他揮揮手。“走吧,夥計們。”
拉塞爾的事情結束了,球隊似乎又恢復了平靜有人再提起要走一個隊友的事情,只是拉塞爾在平日本來就不多的訓練中更加努力了,看起來他甚至比最努力的楚中天還要努力——當然只是看起來而已,他還是無法超越楚中天的。
因爲楚中天的體能比他好,能夠承受強度更大的訓練。
三月十八日,星期三的比賽中天依然沒去,哪怕球隊升級的最後衝刺階段已經開始了。對目前的他來說,上學依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爲這直接關係到兩年班畢業之後,他能夠找到一份賺多少錢的工作。踢球顯然不能爲他帶來這樣的未來。拉塞爾
離職業球員只有一級聯賽的差距,也沒有打動楚中楚自己和拉塞爾之間的差距在技術上,也不在經驗上,而在身份上——拉塞爾是英國人,而他是中國人,就這麼簡單。
英國人順着這個聯賽體系一路往上衝,只要有能力就可以衝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來。可中國人呢?再往上幾級關於“勞工證”的煩惱就來了。
一個喜歡足球的人,生爲英國人是幸福的。但生活中並不是只有足球。
楚中天依然每天跑着去上學下帶着個足球,再跑着去酒吧打工着去給麥克中國派單,腳下都帶着個足球怕被狗追也能勉強控制住那個活蹦亂跳的足球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拉塞爾,雖然嘴巴上會和拉塞爾鬥嘴,但心裡楚中天是把拉塞爾當做朋友看的。朋友要遠行,按照中國人的傳統,得送份禮物。
說到送禮,還有升級成功更好的禮物了嗎?
週中的比賽拉塞爾和博傑再一次逃課去參賽,估計他們的老師已經知道這兩個人了。
那場比賽拉爾很罕見的在一場比賽中獨進兩球,甚至差一點完場了帽子戲法,可惜最後時刻他的射門打在了門柱上。而這兩個球也是那場比賽溫布爾登的全部進球。
憑藉拉塞爾的兩個進球,溫布爾在客場2:1險勝貝德方特(Bedfont)。爲什麼要說險勝呢?因爲拉塞爾的第二個進球直到第八十六分的時候纔出現,幫助球隊實現了領先。
他們差一點就拿不到俱歷史上的第一個十四連勝記錄了。
贏下場比賽的溫布爾登在積分榜上完成了對排名第二的球隊AFC沃林福德的超越,距離聯賽第一維斯迪恩2000只差五分了。從這個結果來看,拉塞爾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還真配得上五萬英鎊的身價。
打完這場比賽,聯賽就剩整整十輪。
這十輪聯賽將直接關係到賽接結束之後誰去第八季聯賽,誰功敗垂成。
楚中天不想做失敗者,就像他當初對楊洋說的那樣,他踢球是爲了贏,不是輸。他不希望努力了一個賽季,最後卻繡籃打水一場空。
拉塞爾的離別之日已經確定了,艾米麗的歸期卻並沒有確定。
這天晚上,當他在頓斯酒看書的時候——如果工作不太忙,老闆約翰是允許他抽時間看看書的,畢竟楚中天還是一個學生,需要學習——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首先去接電話的人是約翰林,他拿起來說:“你好……是的,這裡是頓斯酒吧,我是科林翰……請問你是誰?”聽了一會兒他臉色一變,似乎要喊什麼不過最終還是重新將嘴巴閉上,什麼都沒說出來。楚中天奇怪地看了老闆一眼看到他正向自己揮手:“楚,你的電話。”
楚中天覺得奇怪,他從沒把酒吧的電話號碼告訴過其他人,所以根本不會有他認識的人會通過打酒吧的電話來找他。
“是誰,老闆?”他一邊繞出吧檯,去接電話,一邊問。
約翰老闆卻嘿嘿一笑:“你來聽聽不就知道了嗎?”他把話筒塞到楚中天手裡,就去忙他的事情了。
“喂,我是楚問找誰?”楚中天拿起話筒問道。
“猜猜我是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雖然聲音在電流傳播有些失真,他還是聽出來了那個聲音。
“艾米麗?”他有點驚訝。
“真失望……”艾米麗撅起嘴,並不驚喜。“你爲什麼會這麼容易就猜到了?約翰大叔可是一開始並沒有聽出來的呢。”
“你的聲音我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如果這都聽不出來的話……我們也不配做朋友了,不是嗎?”楚中天反問。
艾米麗對楚中天的回答十分滿意,她重新笑起來。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楚?”笑完,艾米麗說。
楚中天覺得挺奇怪的米麗那邊,對他來說能夠有什麼好消息和壞消息的?選擇哪個似乎都一樣,他隨口說:“壞消息吧。”
“奇怪,很多人都喜歡先聽好消息爲什麼你會選擇壞消息呢?”艾米麗並沒有先說消息是什麼,而是問道。
其實楚中天只是胡亂說的,但就像他瞎蒙的時候蒙中正確答案的概率比較大一樣,他瞎說的答案也往往代表着比較正確的那個選項。只是楚中天在說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等被艾米麗問道之後,他纔開始思考是啊爲什麼自己會選壞消息呢?“呃……是這樣的,我覺得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了壞消息麼不管多麼糟糕,我會想——最起碼接下來不會比這個更糟糕了因爲那是個好消息。”
聽到楚中天這個回答之後,艾米麗放聲大笑起來:“你還真樂觀!好吧,其實這個壞消息也不算什麼糟糕的消息,我只是告訴你由於電影拍攝進度緩慢,我可能要推遲些日子才能回英格蘭了。”
“啊……那可真糟糕……”楚中天的語氣充滿了遺憾,腦子裡想的卻是“這樣正好,當她回來的時候,聯賽結束,我們升級,這禮物送的也就十拿九穩了”。
艾米麗不知道楚中天想的是什麼,她語氣低落下去,顯然她自己纔是對於遲遲不能返回英國而耿耿於懷呢。
楚中天感覺到了艾米麗語氣中的低落情緒,他安慰道:“說點其他的吧,艾米麗。拍戲好玩嗎?”
“一開始很好玩,後來就不好玩了……”
“爲什麼?”
“累。太累了!累
神經衰弱了……你知道有些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麗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大叫了起來,“音——量——!!!”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楚中天都不得不把話筒拿開一點,側頭避免自己的耳膜受到損害。看起來工作的壓力果然很大……一向活潑開朗的艾米麗都被逼瘋了……
那邊聲音消失之後,楚中天才把耳朵重新靠上去:“現在感覺怎麼樣,艾米麗?”
“呼——舒服多了。”艾米麗呼出口氣,“發泄一下就好了,嚇到了你了嗎?”
“有點,不過還好。說點高興的事情吧,你所謂的好消息是什麼?”楚中天才發現自己把話題轉移到電影上是弄巧成拙……
“嘿嘿。”艾米麗笑來,情緒看樣子恢復了正常。“嗯,咳咳。”她有些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後天是我的生日,楚!”
“啊?”楚中天愣了一下,艾米:後天生日,可那爲什麼對自己來說會是一個好消息呢?但他沒有去問,因爲直覺告訴他如果問出去,可能會觸怒電話那邊的朋友。
“啊!哈!生日快!艾米麗!”爲了掩飾自己剛纔的失神,楚中天連忙提高了音量,對着電話說。
他的高聲引來了四周酒客們的意。有幾個人擡起惺忪的醉眼,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才一拍桌子。
“後天是艾米麗的生日啊!”
他的聲音引起了更多的::“公主殿下生日?哦喲得去問候一下!”
不少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歪歪斜斜地向楚中天走去。
楚中天回頭看着他們,艾米麗說:“看樣子有不少人都想祝你生日快樂啊,艾米麗……”
那羣酒鬼趴在楚中天身邊,張開大嘴,打着酒嗝,對話筒大吼:“生—日——快——樂!我的公主殿下……嗝兒!”
“滾開!”他身後的另外一個酒鬼扒開了前面這位老兄的頭,“不要把你的酒氣都噴到公主臉上了!殿下啊……”
楚中天看那個人突然猛地開始聳肩膀,就知道他要打嗝兒下一秒對方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那嗝兒就被他扼殺於襁褓中了……
楚中天偷偷擦擦汗,原來還能這麼阻止打嗝,下次要是菲利普吃多了東西打嗝的話,自己可有理由抽他耳光了啊……
“生日快樂,艾米麗!!”
“生日快樂長越美麗!我們的公主殿下!”
“哦哦哦——艾米麗又長大一歲了嗎?還是永遠的十二歲更可愛啊……”有人淚流滿面,這一定是蘿莉控……
楚中天在酒鬼們此起彼伏的叫喚聲中重新拿起話筒對艾米麗笑道:“你的人氣真高啊,艾米麗。”
“那是嘿!”艾米麗頗爲得意地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
“那一天是週六,溫布爾登又有比賽吧?”
楚中天點點頭。
“可惜不能去現場看球了,美國這裡平時基本上看不到幾場像樣的比賽,除了籃球是棒球,要麼就是冰球、橄欖球……真無聊!”
“確實可惜。溫布爾登如果是英超球隊就好了,最起碼你還能通過電視轉播收看到她的比賽。”
“電視轉播?對呀!”艾米麗突然打了個響指,“幫我叫約翰大叔來,楚。”
楚中天捂住話筒,探頭大聲喊道:“老闆米麗找你!”
約翰老闆的到來,總算是幫他把身邊的酒鬼們趕走了——他瞪了那羣酒鬼一眼:“我要和我的公主說話們都小聲點!老人家聽力不好!”
一羣人頓時老老實實縮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喝酒去了。
楚中天接替老闆回到吧檯後過他的眼睛卻望電話那邊瞥。
酒館裡有其他人在大勝聊天,他聽不清老闆和艾米麗說了些什麼他只看到老闆在不停點頭,過了一會兒他看向自己,楚中天連忙以爲艾米麗又要找自己,結果老闆直接就將電話掛了下去。
於是楚中天也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艾米麗找我要了一份生日禮物。”很快老闆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她要我把後天那場比賽用DV錄下來,然後刻盤寄給她,哈!真虧她想得出來……”
楚中天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雖然不算“現場直播”,但是也可以算得上是“經典重放”了嘛……
約翰老闆將他的胖手放在了楚中天的肩頭:“所以,楚。星期六的比賽你可得好好表現咯!”
楚中天擡起頭來看着一臉笑意的老闆。
“我想,艾米麗一定非希望自己的朋友在比賽中能夠有出色的發揮,那纔算是不錯的生日禮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