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之師迴歸。
這不單單是朝堂的人,就連中都的百姓都喜氣洋洋。
處於中央之地,這裡的百姓幸福指數可謂是最高的,加上龍葵登基之後的多個優惠政策,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他們自然不希望天下大亂。
亂世,
人命如草芥啊!
“聽說這次的大勝,全賴神林侯一人之功,本來處於劣勢的南面,就是因爲神林侯的支援到了,才最終取得勝利。”
“確實如此,我有個表舅就是南面的商人,前兩日纔來到中都,當初他就親眼所見,力挽狂瀾的神林侯,簡直宛若神明!”
“不愧是女帝陛下都爲之託付終身的人,這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有神林侯這種人物在,我們大隆無憂矣。”
很多讀書人都聚在一起,同樣在議論着這個事情,現在勝利之師凱旋可謂是主題了。
“何止是無憂,未來我們大隆定能開疆擴土,將那些覬覦我們大隆多年的蠻夷全部征服,納入我們大隆天朝的統治!”
有激進讀書人霸氣開口,瞬間就引來無數讀書人共鳴。
在別的世界,讀書人或許不喜歡武力這種蠻橫之事。
但這個世界的不一樣,他們更像於早期的那些儒生,不單單精通詩情畫意,騎射等君子六藝同樣精通,科考同樣要考。
軟弱無力的書生,在這個世界並不吃香。
也是因爲這點,這個世界的書生並不是那種酸乳,反而都有着慷慨激昂的血性。
“真希望有朝一日,小生能有幸跟隨在神林侯的身旁,一起去征服那些蠻夷啊!”
有年輕書生感慨開口,臉上滿是濃濃的期待之色。
“兄臺到時算我一個。”
很快就有書生附和,接着整個聚會的茶樓的熱鬧了起來。
“凱旋之師到城外了!”
有尖銳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這些書生瞬間就衝了出去。
不單單是他們,其他販夫走卒在此時也同樣如此。
中都南城門。
以林凡跟唐國公爲首的凱旋之師,從遠方官道緩步而來。
身後的將士昂首挺胸,每個人的臉色都掛着驕傲。
他們確實該驕傲。
畢竟這一次的出征,他們平定了大亂,尤其是跟隨林凡的軍團,更是馬踏敵國,將敵國王室鎮壓,把整個敵國都納入到大隆的版圖,讓版圖翻了一倍。
這樣的功績。
他們如何能夠驕傲?
沒有人會覺得,他們這個驕傲有任何的問題。
反而看到驕傲的他們,其他迎接的人也同樣驕傲起來。
林凡看着周圍人山人海迎接自己等人的人羣,也是露出一抹笑意,擡手跟衆人示意。
這種萬人迎接的場景,感覺真的很是不錯。
“那就是神林侯嗎?看起來果然英姿非凡,你看他胯下的坐騎,竟是一隻壯碩虎王!”
“這隻虎王真是神俊,邊上的駿馬都沒它的個頭高,它朝我們看來了,真威猛霸氣!”
周圍的人羣議論紛紛,看向林凡的目光全是讚歎,當看到威猛的虎王,又是一陣誇讚。
虎王就好這一口,聽到衆人的誇讚頭顱高高仰了起來,目光同時朝邊上的獨角馬斜睨而去。
彷彿在說:看吧,虎哥就是這麼威猛,妹子你眼光很好!
獨角馬同樣通人性,此時看向虎王的目光更爲崇拜,恨不得當場就給虎王生出雜交品種。
不過獨角馬的主人,在此時卻是滿腦門的黑線,她這個坐騎越來越不純潔了。
“小清漪,謝謝你了,給姑姑找了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
清珂陪同在邊上,看着受萬人尊崇的男人,她的目光又是一陣火熱,跟清漪真摯道謝。
這纔是她想找的男人,一個受世人所推崇的英雄。
清漪沒有說什麼,但嘴角也掛上了驕傲的微笑。
隊伍不斷向前。
周圍迎接的人越來越多。
來到城門口前,龍葵這個女帝算文武大臣親自迎接。
“夫君.”
看着勝利歸來的夫君,龍葵忍不住淚眼朦朧了起來,這一刻她沒有君王的威儀,只有妻子對自己丈夫的思念。
“媳婦,我回來了。”
林凡笑呵呵開口,翻身從虎王上面落了下來。
“嗯,回來就好。”
龍葵含着淚水點頭,要不是這裡的人太多,她都恨不得飛撲到自己夫君的懷中了。
林凡也沒有多做什麼,等回皇宮了自然會好好思念一番。
媳婦身上的龍袍有些舊了,也是時候再換一套新的了。
“神林侯。”
“拜見神林侯。”
“侯爺.”
等兩人互爲思念,陪同的文武大臣就紛紛圍了上前,都想要在林凡面前刷個熟臉。
在一場場大事件中,神林侯的威望早已達到了巔峰,沒人敢在她的面前裝什麼。
林凡倒是給面子,畢竟這些人都是給自家媳婦打工的,算起來也是給他打工。
唐國公在後面笑笑看着這一幕,並沒有覺得自己被搶了風頭,沒有任何的不爽。
其他將領同樣如此,神林侯配得起這份榮譽,甚至看到這一幕他們都有與榮焉。
顯然這些在往日桀驁不馴的將領,現在全部被折服了。
一些搖擺黨看到這一幕,知道女帝的統治不可能動搖了。
有這個男人在。
沒誰敢不知死活跳出來。
“大隆出了這號人,僅以大隆周邊的力量,是不可能再撼動了,老師,接下來該如何?”
在人羣當中,有個白麪小書生低聲向邊上一個老翁問道。
老翁看起來很蒼老,但背脊卻如輕鬆一般挺拔。
面對白麪小書生的詢問,他笑笑開口反問:“書恆,你是我縱橫家新一代最傑出的弟子,此次老師書信讓你過來,就是想以此局爲你新的歷練,你覺得面對這種狀況要如何做?”
白麪小書生沉吟了許久,纔開口回道:“老師,大隆有此等人物,此地等閒已不可爲,如非不可,可考慮放棄。”
老翁搖頭:“大隆有大隆太祖留下的傳說之物,除非實在不可爲,不然難以割捨,佛門爲何那麼盡心盡力想入大隆?還有與我等合作的血神聖教,爲何會那麼處心積慮,花費心血?爲的都是這一物,如何能棄?”
“既如此,那就只能解開兩頭猛虎的相互牽掣,將他們給引進來了,這神林侯再強,終究也只是一個人罷了!”
白麪小書生先是點點頭,接着毫不猶豫開口說道:“老師您此次會輸,只是沒有將此人算入其中,否則豈容他得意?”
老翁聞言笑了起來:“書恆,你很不錯。”
“都是老師栽培。”
白麪小書生謙虛拱手。
“嗯。”
老翁滿意點了點頭,接着一老一少就轉身離開。
如果有右相一脈的嫡系在,絕對會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
因爲這個離去的老翁,正是輸掉了棋局的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