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葛二毛一臉的傻笑，幸好先知道出了啥問題，郭一陽和葛二毛在路上就商量了，葛二毛十點多才回家的問題。
看着葛二毛身邊坐着的甲陽，郭一陽沒再說啥。付強那小心眼，藉機打擊自己的親信罷了。
“二毛，咋樣？”沒到十分鐘，葛二毛就回到了郭一陽的辦公室。
“幸好，昨晚甲陽有情報，付強走私了兩車‘硬貨’，呵呵！有證據還怕他啥？”葛二毛一口咬定，自己是奉了郭一陽的命令，聯合甲陽暗查倒賣軍需物資的某人的證據。
都知道郭一陽和付強不對付，互相查，很正常不是？那兩輛走私車幾乎一下子點中付強的要害，還問個屁啊。
當然，還是經濟安保股的股長甲陽同志的工作更細緻，昨晚走私的十幾輛車的車牌號……當然，也包括葛二毛提到的兩輛，當場就徵求處長的意見，是否繼續追查下去。
還追查個屁啊，福全看着付強的臉色就知道咋回事，查那麼多的走私車，鬼知道又牽扯到哪個大人物，即使福全也不一定罩得住不是？
咬唄，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你付強小心眼，哥們也是睚眥必報的主。只要你不怕事兒鬧大，我怕啥？既然自己有了二桿子的形象，那就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還好，福全這處長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找郭一陽的麻煩是小事，文件失竊和抓內奸纔是大事兒。內奸都牛逼到進出自己辦公室程度了，自己這處長太失職了。
“對了，處長，昨晚我到這辦公樓裡上廁所，看到一個背影下樓，似乎很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值班的行動大隊中隊長寧水冷不丁說道。
“背影，沒看到臉？”
“沒，那人穿着警服，我一時間也沒多想，時間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問題是，查的進出記錄，十一點半之後，警務處沒有進出的記錄啊。”寧水這時候的疑慮更深了。
“沒有進出記錄？”儘管這次失竊案件的專案組裡沒有洛陽，可是，洛陽是福全親信裡腦子最靈光的，很自然的參與進來，“那個時間點下樓，作案的嫌疑是極大的。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值班的行動大隊的人乾的。”
行動隊值班的可是不少警員，警務處大樓的四面都有警衛的，這裡面某個警員作案的話，時間對的上，機會貌似也不少。
“肖勇，你去查一下，昨晚值班的行動大隊警員，早上有誰出去過。”福全很喜歡洛陽這樣智慧型的人才，當然，洛陽說的也很有道理。
“這很麻煩啊，值班的警員好幾十個呢。”付強說道。
“付科長放心，湊巧的是，昨晚我們中隊值班的警員沒有缺席請假的，這點我能保證，算上我三十一個。”寧水說道，在這點上，起碼，自己沒失職就沒太大的責任，“值班警員如果要外出的話，是必須和我請假的，大門的登記也是很完善的。”
“這就好，肖勇應該很容易查出結果的。洛陽，繼續。”福全說道。
“第二種可能，晚上，那個作案的人根本就沒回去，這樣的話，就能避開門口的進入登記。”洛陽繼續說道。
昨晚沒出，今早沒進。要真是這樣，就更好查了。付強趕緊招來自己特務科的親信，追着肖勇而去。
有了思路，辦事就有了效率。
遺憾的是，第二種可能，查來查去的，沒有一個警員符合。第一種可能，多達三十一個警員，查來查去的，還是沒結果。值班警員基本上是不會單獨在某個位置值班的，這也是規矩。就連進大樓定點巡查的都是三五個警員一起的。
誰都不傻，真要是單獨巡查，出了事兒自己也扛不住不是？當然，人多了也壯膽不是？
居然還是沒進展，福全鬱悶了。自己今天還特意準點上班的，八點前被盜是一定的。福全倒是想牽連到郭一陽和葛二毛，問題是時間點對不上。以寧水的交代，盜竊的時間點，十一點半左右，那時候，葛二毛都回家一個多小時了。
寧水上廁所的時間，根本不是警員樓內巡查的時間點，這時候在樓裡出現的，不是竊賊是啥？所有值班的警員自然也都在十一點半沒有進樓的證據。盜竊是要打開自己辦公室保險櫃的，根本不可能是幾分鐘能搞定的。
大致時間鎖定在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這時間點，這麼長時間，某個警員落單，應該是很好查的不是？樓前、樓後警衛的各有五六個警員，大門登記的兩個警員，值班房裡的十幾個，大家都是抱團的，沒有單獨這麼長時間作案的時間啊。
寧水也在苦苦思索那個熟悉的背影。
“是他！”
“誰？”福全被寧水嚇了一跳。
“肖……勇！”寧水的回答似乎有些遲疑。
“肖勇？”福全一愣，“昨晚，肖勇來查崗了？”
“沒有啊！這是肯定的，這纔是我遲疑的地方。處長，你知道我只是看到個後背，或許，不是他。”寧水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只是懷疑嗎，你不用緊張。你能有啥說啥，我很欣慰，如果真的抓到了內奸，我保你升職。”福全先給個甜棗，“付強，你去查一下肖勇的進出記錄，仔細覈實一下。或許，我們忽略了什麼，他沒準就是第二種可能的那個人。”
“是，我馬上去查。”付強又出去了。
“洛陽，毛記雜貨鋪的案子可以收尾了，我讓肖勇帶人去協助你，你懂的。”
“我明白，處長放心！”洛陽也出去了。
很快，一票人馬呼嘯着出了警務處大門。
“陳陽，你帶些人，跟我搜查肖勇的辦公室。”福全招來自己在行動大隊的親信吩咐道。
因爲出了這樣的大案子，各個科室沒有人員離開，也少了一些來往。大家爲了避嫌，窩在自己的辦公室更科學不是？可是，陳陽和福全搜查行動大隊大隊長肖勇的辦公室，還是瞞不住有心人，其中就包括神出鬼沒的葛二毛。
“寧水？你咋懷疑到寧水的頭上了？”郭一陽都愣了。
“他們現在搜查肖勇的辦公室，我才聯想到寧水的。寧水具備昨晚作案的時間和機會，早上和來上班的肖勇有接觸是必然的，寧水是值班的中隊長，早上和來的肖勇大隊長彙報工作嗎。我懷疑，寧水有嫁禍肖勇的可能。”
“目的呢？”郭一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