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吃了一驚,自己的行蹤,邵三河是怎麼知道的,他是自己的兄弟,不可能跟蹤自己的。
至於別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尚未上任,不過在縣公安局轉了一圈,怎麼可能就被人盯上了呢。
“三河兄,你那麼忙,還能關心小弟,小弟多謝了!”
邵三河聽出了向天亮的弦外之音,“兄弟,你別誤會,是有人盯上你了!”
哦了一聲,向天亮問道:“是哪路神仙,這麼快就盯上我了啊!”
電話那頭,邵三河笑道:“老話說,怨有頭,債有主,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麼!”
“呵呵……三河兄,你一耍貧嘴,我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很嚴重!”
“說嚴重卻不嚴重,說不嚴重又有些嚴重!”
向天亮有些不耐煩了,再婆婆媽媽,我就掛了啊!”
邵三河說道:“你在我們公安局鬧了一回,拿槍對着北城區公安分局局長宣浩峰的腦袋,你痛快,宣浩峰憋屈,可他在北城區,你在濱海縣,他是鞭長莫及,但有人願意替他出頭,我們縣公安局副局長馬理元,和宣浩峰是師兄弟關係,又和我不尿一個壺裡,所以,馬理元想替宣浩峰找回面子,知道你我是朋友關係,就更想找碴了,他派了幾個人找你,掌握了你的行蹤,但恰好他的手下有我的人,我也就知道了你的行蹤!”
這樣啊,還有然後嗎!”
邵三河繼續說道:“沒有然後我找你幹麼,馬理元這人本來就是個愛挑事的人,他知道你今天去了濱海中學老師林霞的家,吃晚飯的時候,你去了濱海大廈三零六號包廂,和你一起吃飯的,是你的五個高中女同學,吃過晚飯後,你們去了南北茶樓,這家茶樓的老闆老闆娘,叫陳正海和戴文華,是你雙胞胎女同學陳南和陳北的父母,你們進了茶樓以後,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向天亮罵道:“***,瞭解得夠細啊,他要幹什麼!”
“天亮,馬理元是主管治安的,有權有人啊,據我的人說,他會在今晚十二點以後,要去南北茶樓找你的麻煩,現在是十一點,你最好在一個小時內離開!”
向天亮問道:“他爲什麼要在十二點以後,纔會找我的麻煩啊!”
“因爲十二點以前還是我當班,他想調人,想以清查的名義進入公共場所,非得經過我批准不可,而下半夜是馬理元當班,所以,他會在下半夜來找你麻煩!”
向天亮笑了笑,“三河兄,你們之間的矛盾很大嗎!”
“天亮,我這人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怎麼可能隨便得罪人呢,那是因爲我屁股下的常務副局長的位置,當初馬理元也很想,我被市公安局直接提名,他以爲是我搶了他的位置,這疙瘩就這麼結下了!”
向天亮又問道:“那以你猜測,馬理元準備怎麼對付我啊!”
“那花樣就多了,你一個男的,和五個女同學在一起,想找你的麻煩,什麼理由找不到呢!”
向天亮樂道:“我堂堂的縣長助理,比馬理元正好高上一級,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真敢動我嗎!”
邵三河道:“兄弟,別忘了你這個縣級助理,現在還沒有上任,嚴格的說,你現在只是一介平民,馬理元有點蠻不講理,橫起來不計後果,你還是注意一點吧!”
了!”
向天亮掛了電話。
他沒有想到,報復會來得這麼快。
不能退縮,這是向天亮的決定。
們都聽見了嗎。”望着五位女同學,向天亮問道。
張麗紅點着頭道:“天亮,要不,要不我們散了吧!”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不走,今晚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不走。”張麗紅驚道。
“呵呵果那個馬理元真的來了,我們要是走了,說不定他會找陳叔叔的麻煩,所以,我們不能走,至少我不能走”
張麗紅又點着頭,麼說來,我們是不能走!”
向天亮道:“這樣吧,我留下來,陳南陳北當然不走,麗紅姐,你與喬蕊和楊小丹,你們自己決定!”
“我不走。”張麗紅很乾脆。
喬蕊道:“你們不走,我當然也不走了!”
楊小丹道:“我也不走了!”
向天亮又問了一句,“都想好了!”
“想好了。”異口同聲。
向天亮呵呵一笑,“狐狸琶們再不穿上衣服,讓他們看見的話,那纔是大麻煩呢!”
張麗紅和陳南同時打了向天亮一拳,一邊匆忙的穿衣服,一邊嘴裡不住的埋怨。
“呵呵,放心吧,敵人還早着呢!”
陳北問道:“天亮,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呀!”
向天亮笑着說道:“怎麼對付,那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了,第一,人家來不來,第二,來了,當然是先禮後兵,最後,怎麼對付是我的事,你們就看着好了!”
張麗紅問道:“天亮,要通知陳叔叔和戴阿姨吧!”
向天亮點頭道:“陳北,你去通知你爸媽,讓他們告訴客人們,十二點後可能要清查,想走的就走,不想走的就規矩一點!”
陳北應聲而去。
“你們還楞着幹什麼,等着抓現形啊。”向天亮又叫起來。
陳南如夢初醒,急忙招呼大家行動起來。
很快的,包間裡的麻將桌不見了,代之以一張茶桌,茶桌上茶具齊全,茶壺冒氣,茶香四溢。
原來,這個包間不但連着洗手間,還連着一個小房間,可謂別有洞天。
向天亮盤腿而坐,一邊品茶,一邊擡腕看錶。
零點剛過,茶樓裡就傳來了吵鬧聲。
向天亮一怔,比他預計的要早一點,看來,這個馬理元馬副局長,還是個急
濱海人窮,但也很清閒,有閒的時候,就以喝茶打牌消遷,平常的r到下半夜兩點,茶樓是不會打烊的。
這個時候來找麻煩,馬理元還真會找時間。
陳北迴來了,“天亮,真的是派出所的人,一共五個人,外面車裡還有兩個!”
“你坐下喝下。”向天亮道。
張麗紅問,“陳北,下面吵起來了嗎!”
陳北坐到茶桌邊,喝了幾口茶,笑道:“爲首的剛進門,就不小心和服務員撞上了,服務員手上的一套茶具,全掉在地上碎了,這當然要吵了,哪有一進門就砸東西的!”
向天亮笑道:“琵琶蛛們的爸媽真夠狡猾的剛進門,就讓他們先理虧了!”
陳北說道:“可是,我爸說,帶班的是城關派出所副所長杜貴臨,不是你說的馬理元!”
“那當然,馬理元一定在外面的車裡等着呢。”向天亮笑着。
陳南問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主角總是出現在關鍵的時候!”
陳南是坐在向天亮身邊的,她拉着向天亮的手,有點爲父母擔憂,“天亮,下面,下面不會有事吧!”
下面,向天亮一聽又樂了,伸手到桌下,在陳南那裡抓了一下,壞笑着道:“琵琶面有問題嗎,你要我下嗎!”
陳南頓時臉紅了,雙腿本能的一夾,不料,向天亮的手還在那裡,竟生生的把他的手也夾住了。
“嘿嘿,有問題嗎。”向天亮低聲問。
問題……”
就好,那就好,大家喝茶,我敬大家一杯!”
不料,向天亮和陳南的舉動,被另一邊坐着的張麗紅給瞅見了。
張麗紅也一隻手伸到桌底下,在向天亮的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向天亮忍着痛,湊過去耳語道:“吃醋了!”
“癩蛤蟆。”張麗紅低聲的嬌罵。
向天亮呵呵一笑,另一隻手伸到桌下,拿過張麗紅的手,放到自己的大帳篷上,“大家喝啊,他查他的,我們喝我們的,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嘛!”
張麗紅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向天亮說的“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是說給她聽的呢。
這時,終於傳來了敲門聲。
陳北起身開門。
進來了三個
爲首的三十歲不到,全付武裝,英氣逼人。
他正是城關派出所副所長杜貴臨。
向天亮瞥了杜貴臨一眼,心裡鬆一口氣,咧嘴樂了。
杜貴臨也看了向天亮地變了。
“嘿嘿……”
向天亮笑得特別奇怪。
杜貴臨身體一震,回過身去對兩個手下說道:“你們先出去!”
兩個年輕的離開了包間,把門也帶上了。
“大師兄。”杜貴臨看着向天亮,恭恭敬敬的叫道。
向天亮端起了臉,擺着手道:“杜副所長,我三叔早把你逐出了師門,你可不要亂叫喲!”
原來,杜貴臨曾是向天亮三叔向雲風的徒弟,學了三年武術,因故被逐出了師門,雖然年紀比向天亮大上六七歲,但按照入門的早晚,見了向天亮,還得叫一聲大師兄。
杜貴臨說道:“大師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在這裡,局裡說接到舉報,南北茶樓有一男五女在搞**活動,所以,所以我就帶人過來了!”
“你放屁。”陳北罵道。
“對不起,各位,對不起。”杜貴臨忙不迭的道歉,“大師兄,對不起,我不打擾了走了!”
杜貴臨轉身要走。
“等等。”向天亮忽然喊道,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