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狗屁!我爲親兄弟報仇怎麼不是真情義了?那要什麼纔是真情義?”陳傳雄破口大罵,情緒有些激動,可能是胡靈的話刺痛了他的某根神經。
“得不到正義的支持,你的所謂兄弟情義只是你個人私仇而已!”胡靈口才很好,自然不懼與陳傳雄辯論‘真情義’這個論題。
陳傳雄似乎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就平復了,他冷冷道:“等我殺死那姓龍的再與你討論這個問題,現在,我要準備點‘大餐’來迎接那小子了。”
說完,陳傳雄就從他隨身攜帶的迷彩揹包裡拿出兩個遙控炸彈,在胡靈面前晃了晃,看到她驚恐與絕望的眼神,他得意的笑了,他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就是欣賞別人驚恐、絕望的眼神,每當看到這種眼神,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強者,是掌控者。
陳傳雄把其中一個搖控炸彈安裝到胡靈身上,見她不哭不鬧只會發呆,他再次得意的笑了。
胡靈的嘴巴再次被封上,隨着陳傳雄的離開,房間裡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黑暗中,只有一雙無助、傷心、絕望的眼神,當然,還有一個已經安裝好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一路上,龍子游連闖了六個紅燈,這才堪堪在二十分鐘趕到西郊的舊拖拉機廠。
車子一停下來,龍子游立即熄火和關掉車燈,然後迅速下車蹲了下來,用車子作掩體,以免被暗處的陳傳雄給瞄準了。做完這些,他立即派出了二十隻牛角蜂,以搜索陳傳雄的行蹤和胡靈所在的地方,幸好今晚沒什麼雲,所以月亮雖然像鐮刀,可也勉強看到一點,不然龍子游有再多的牛角蜂也英雄無用武之地。
就在龍子游派出牛角蜂沒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胡靈的名字,他知道肯定又是陳傳雄打來的,所以馬上接通了。
“真的是一個人來,小子,你有種!”話筒裡傳來陳傳雄低沉的嗓音。
“有沒有種要女人才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雖然也上就要‘刺刀見紅’了,可龍子游沒忘調侃一下陳傳雄,活躍一下氣氛。
“哼,少耍嘴皮子,等會兒就有你哭的了!不用找了,我在這裡,上來。”隨着陳傳雄話音落下,龍子游發現舊拖拉機廠大門正對着的那幢樓有一把手電筒閃了幾下見陳傳雄的架勢應該不會放黑槍,龍子游掛掉電話,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朝陳傳雄所在的那棟樓走去,暗中則控制先派出的牛角蜂朝陳傳雄所在的地方集中,另外‘大部隊’則從後面悄悄靠近。
陳傳雄的手電一直在閃,所以龍子游輕易地就來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二樓一個車間。
龍子游一進入車間,陳傳雄的手電立即就照着他的臉,刺眼的光讓他眼睛都睜不開,他只好用手擋住眼睛的位置。
“龍子游,男,二十五歲,江東市龍湖鎮在田村人,現在是藍田縣開發區管委會書記,副處級,曾經做過森林公安、刑警……”陳傳雄如數家珍,把龍子游的年齡、籍貫、任職經歷、曾立過什麼功等一一道出,讓龍子游和黑暗中的胡靈驚訝萬分,老話有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看來這句果然沒錯。
“陳傳雄,你這是在向我炫耀你強大的情報能力嗎?”龍子游攤開手苦笑了一下道。
就在這時,陳傳雄突然關掉了手電,車間內又陷入了黑暗,視覺的慣性讓龍子游眼前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到,而又在這時,陳傳雄把一個打着火的打火機扔到前面不遠處,‘嘭’的一聲火苗竄起,地上燃起了一堆柴火。原來,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堆柴,並淋上了柴油。
柴火照亮了整個車間,這時,龍子游終於看到了剛纔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陳傳雄,也見到了胡靈,此時的她手腳被綁,嘴巴被膠紙封住,看着龍子游的眼神充滿了着急,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龍子游什麼又或是讓他快走。
陳傳雄伸出右手食指搖晃了幾下:“不是,我只想告訴你,我對你很瞭解,你反抗也沒有用,還是乖乖的被我折磨死算了,然後我會好好地享用你的女人,慶祝一下,哦不,她還是處女,不是你的女人,準確的應該說是你喜歡的和喜歡你的女人。”
見陳傳雄像是已經得勝的將軍在清點自己的戰利品,龍子游心裡暗自惱怒,特別是陳傳雄說要侵犯胡靈,更是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者死!龍子游也有他的逆鱗!
“哦,是嗎?看來陳先生信心十足啊,”龍子游心裡雖憤怒,可表面上卻不動聲生,一邊暗中指揮牛角蜂偵察車間內外的情況,一邊拖延時間,“我的底牌陳先生已經很清楚了,可我對陳先生卻一無所知,所以陳先生是不是亮一亮底牌,讓我死了反抗的心也好,免得我反抗起來一不小心傷了陳先生那就不好了。”
“我的底牌?呵呵,對你亮一亮也沒有關係,免得你不死心。”陳傳雄一邊說一邊從身後腰間掏出一把**式手槍,在手上拋了拋,然後又指着他身後的胡靈繼續道:“還有,我在她身上安裝了一枚定時炸彈,時間定在一個小時……不,現在應該是四十分鐘後爆炸,當然,我手上有個遙控,隨時可以引爆也可以停止它的計時器,我的底牌就這兩個了,龍警官自己衡量一下,看是否有必要反抗。”在說到搖控器的時候,陳傳雄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搖控器,在龍子游的視線下晃了晃又放回了口袋,大小和樣子與汽車鎖的遙控器有點像。
就在陳傳雄說出胡靈身上有炸彈時,龍子游控制的牛角蜂也同時發現了她身上的炸彈,證實了陳傳雄的話,他心裡終於緊張了起來,信心有所減弱,他不知道能否在牛角蜂把陳傳雄弄暈之前把遙控器奪過來。
陳傳雄之所以這麼託大把自己三張底牌亮了兩張,就是因爲他知道龍子游已經不做警察多年,身上肯定沒有槍,另外,身體的鍛鍊也肯定會落下,身手沒有以前敏捷。
“好,我承認,遊戲已經結束,我毫無翻盤的希望,你下手。”龍子游慢慢的朝陳傳雄走去,同時暗令一百隻左右牛角蜂在窗邊待命,十幾停留在陳傳雄頭頂上的天花板待命,隨時準備出擊,他不敢一下動用太多的牛角蜂,怕陳傳雄警覺。
“不不不,龍警官你不用這麼麻煩,站在原地就行了,我的槍法還可以,”陳傳雄非常警覺,立即叫住了龍子游,同時手中的槍也對準了龍子游,生性警惕的他不會給龍子游任何機會。
“陳先生還真小心,那好,你開槍。”龍子游苦笑着停住了腳步,表面上看似放鬆,其實全身肌肉已經繃緊,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他不會是真來送死的?世上有這麼傻的人嗎?見龍子游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心裡有點疑惑的陳傳雄反而更加警覺,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爲免夜長夢多,他決定立刻解決龍子游。
“好,我成全你,讓你到下面去陪我哥!”陳傳雄瞄準了龍子游的右腿,扣下了板機!在殺死龍子游之前,他打算先折磨一下龍子游,這當然得先讓龍子游失去反抗能力。
就在陳傳雄要開槍前的兩秒,龍子游果斷地對兩隊待命的牛角蜂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隨着“呯”的一聲槍響,子彈擊在龍子游原先站立的地方,碰出了火星,他躲開了第一槍。
陳傳雄並沒有繼續開槍,而是把槍口對準了他身後的胡靈,道:“龍警官,我承認你的身手很敏捷,可是你要再躲的話,下一槍我對準的人……啊……”
陳傳雄的話突然被脖子後面一陣劇痛給打斷了,他另一隻空着的手立即伸手去拍,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什麼飛蟲給叮了,因爲他剛纔就聽到身後有‘嗡嗡’的聲音,只是他沒有在意,也不敢扭過頭去看。可就在這時,他驚恐地發現,一羣手指頭大的不知名蜂類四面八方的朝自己撲過來!而且是綿綿不斷的那種,龍子游把他帶來的牛角蜂全部投入‘戰場’了,不發動則已,一動必全力一擊,不成功便成仁,絕對不能給對方翻身的機會。爲了迷惑陳傳雄,他甚至分出幾十只圍着自己轉,好像自己也受到了攻擊似的。
陳傳雄拼命的伸手去拍,可哪裡拍得過來,頭、臉、眼睛、脖子、手等,凡是裸露在空氣中的地方都傳來又麻又痛的感覺,突然,一陣暈眩的感覺傳來,陳傳雄大驚,顧不得想要身上的劇痛,強忍着暈眩的感覺,他伸手去掏口袋的炸彈控制器,想要跟龍子游和胡靈兩人同歸於盡,可此時他的手已經腫得像蘿蔔一樣了,還有麻痹的感覺,所以動作非常的慢,自然的也就被一直在旁邊關注着他的龍子游給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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