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莊園警衛人員緩過神來,倉庫的另一側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人影,他們手裡的衝鋒槍向着莊園警衛“突突”射擊。
莊園警衛一時陣腳一亂,紛紛向這兩道人影開槍,子彈打在牆上濺出無數火花,碎裂的水泥塊在硝煙中飛旋,空彈殼“叭叭叭”從槍膛疾速彈出。
這兩道人影是于飛和馬晶晶,他們吸引住了莊園警衛的注意力。
溫純又引爆了另外一個倉庫。
這兩道人影又迅速消失在硝煙中。
明月手裡的狙擊步槍將探照燈一槍擊碎。
燈滅了,槍聲稍息片刻,但隨即又接連不斷地呼叫咆哮着。
黑暗中彈體橫飛,溫純和明月迅速衝出了倉庫,不斷能聽到受傷的莊園警衛內發出的痛苦嚎叫與呻吟。
突然,一名負傷倒地的警衛猛力撲向了明月,死死抱住了她的腿,並大聲地呼喚同伴。
溫純手裡的盾牌直接砸了下去,那傢伙慘叫一聲, 卻死不鬆手。
子彈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射過來。
溫純和明月迅速蹲了下來,手裡的盾牌遮擋住身體。
這當頭,幾截擊碎的木架“轟然”塌下,砸向他們蹲着的地方。
溫純飛起一腳踢開木架,明月也擺脫了抱腿的傢伙。
有幾個警衛叫喊着衝了過來。
“砰!砰!砰!”他們身後響起了槍聲,于飛彈無虛發,幾個點射將拼死衝向溫純和明月的傢伙射中。
在於飛和馬晶晶的掩護下,溫純和明月撤退到了山坡上。
兩人快速壓上子彈,向追擊于飛和馬晶晶的警衛射擊。
于飛和馬晶晶在溫純和明月的掩護下,也退到了山坡上。
溫純一揚手,奮力扔出了兩枚手雷。
“轟!轟!”巨響火光中氣浪將警衛們掀上了半空。
四個人幾乎同時一躍而起,鑽進了叢林。
從叢林中原路撤回到各自車輛隱藏的地方,莊園的警衛還在後面緊追不捨。
溫純和明月衝入車內,發動車子,陸地巡洋艦發出低沉的咆哮橫衝而出,掛上高速檔,車速驟增,時速指針陡然跳向一百公里以上。
陸地巡洋艦朝海邊方向疾駛而去。
剛衝上公路,早已埋伏在路邊的四輛摩托車從左右兩邊實施夾擊,巡洋艦飛快地左右擺動,摩托車不敢與巡洋艦正面碰撞,只得躲閃,隨後在後面加速緊追。
摩托車上的槍手頻頻射出子彈,在後蓋上激發出尖銳的脆響,巡洋艦改裝的質量相當的不錯,否則早就被子彈打成了蜂窩。
公路上的其他車輛紛紛閃避。
四輛摩托車交替加速,圍着巡洋艦不斷地射擊。
溫純見在公路上很難甩脫這四輛摩托車的圍堵,他猛地一打方向盤,巡洋艦駛離了公路,衝開灌木或喬木的樹叢,插入碎石小路。
追擊的摩托車隊不得不改成了一字型。
雙方的車速降了下來,但仍保持在一百公里左右。
由於是碎石小路,又是高速行駛,摩托車的顛簸遠比巡洋艦厲害,追敵不得不停止射擊,全神貫注於駕車。
路況越來越差,坑坑窪窪的溝壑深淺不一。
溫純曾經跟着曾國強學習過複雜路面的駕駛,遇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在車輪即將碾上時,用左腳來輕點剎車,右腳踩住油門不放,因此陸地巡洋艦加速騰起,可以順利飛越危險的路面。
後面追擊的摩托車不得不放慢車速。
溫純從後視鏡中朝後面觀察了一下,說:“明月,幹掉他們。”
明月將後座上的狙擊步槍抄了起來。
溫純減低車速,後面的摩托車立即咬了上來。
眼看摩托車逼得越來越近,明月悄悄放下了車窗,狙擊步槍對準了第一輛摩托車。
子彈呼嘯而出。
第一輛摩托車車手的頭盔被擊穿,腦門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摩托車上的槍手騰空飛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嚎叫不已。
摩托車失去了控制,撞上了路邊的一棵樹,彈了回來,橫在了路上。
後面三輛摩托車躲閃不及,接二連三地撞在了一處,冒出一股濃濃的白色煙霧。
明月扔下狙擊步槍,掏出勃朗寧手槍,連連扣動扳機。
倒在地上的追敵無處可躲,紛紛中彈。
最後一輛摩托車上的車手反應不慢,他調轉車頭想要逃跑,明月一槍擊中了車輪輪胎,正在加油的摩托車斜飛而出,翻滾進了一旁的草叢。
陸地巡洋艦再次拐上公路,繼續向海邊飛馳。
于飛和馬晶晶駕駛的車輛也在朝海邊疾駛。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給阮文雄製造一個假象,海邊有only you的接應人員,準備往“櫻桃”號上逃竄。
車繼續前行,再穿過一段林蔭路段,就可以直抵海灘了。
黑暗中,路旁停着一輛豐田車,朝巡洋艦閃了三下車燈,又間歇性地按了三次喇叭。
這是only you規定的接應信號!
燈光掃過去,哈曼站在了豐田車的一側,還有幾個黑影在車旁保持着警戒狀態。
溫純回頭看了看後座上明月,微微一笑:“呵呵,only you果然作了兩手準備,真的派哈曼、瘦猴來接應我們了。”
明月卻笑不起來:“溫純,你還笑得出來?我們的計劃是重返‘椰風’山莊,抓捕譚政榮,不能跟哈曼他們回‘櫻桃’號。”
“他們來得正好,這下阮文雄就更堅信only you跟他耍了花招。”
“但是,我們的任務怎麼辦?”
“見機行事。我慢慢靠過去,你做好戰鬥準備。”溫純不敢怠慢,“唰”地拔出了揣在腰間的軍刀。
巡洋艦緩緩地靠了過去。
溫純將車窗玻璃降下了一部分,大聲問道:“哈曼,是你嗎?”
哈曼笑道:“哈哈,是我,下車吧。”
溫純剛推開車門。
“咔嚓”,一道手電光照亮了路口的一顆大樹。
一幅恐怖的畫面,令溫純和明月看了毛骨悚然。
只見大樹上,離地一米左右的空中,駭然吊着一個人,那個人一身軍用迷彩服,頭向前垂下,舌頭吐出來老長,人顯然已經死亡,但他的一隻腳還在無意識的彈動,隨着腳的彈動,一滴滴血水順着褲腿從空中灑落下來,顯得那麼詭異和陰森!
“啊,瘦猴!”明月脫口而出。
“溫純,明月,你們跑不了了!”哈曼站立在大樹底下,手裡的衝鋒槍指着巡洋艦裡的溫純。“哈哈,老子改換門庭了,你們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哈曼,你狗日的竟然當了叛徒!”溫純吼道。
“姓溫的,你死到臨頭了,老子跟你打開窗子說亮話。告訴你吧,阮文雄答應把明小姐留給我。哈哈。”哈曼得意地狂笑起來。
“小心!”明月大叫一聲。
話音未落,一條黑影呼嘯着撲向了巡洋艦的車門。
車門剛被拉開了一條縫,溫純手中鋒利的軍刀已經削過那隻探進來的手,速若閃電,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腕落在了車門旁,筋骨斷裂聲和慘叫聲交錯在一起。
“明月,快趴下!”溫純隨手帶上了車門,子彈穿過了車窗玻璃的空隙,呼嘯地從頭頂掠過。
溫純立即催動油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車窗,另一團黑影撲到了車窗之上。
他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騰地躍起,衝過了路口,可趴在車窗上的黑影卻並沒有被甩掉。
豐田車的車燈大亮。
溫純和明月看清楚了,趴在車窗上的黑影是一條碩大的藏獒。
它的一隻前爪搭在了後視鏡上,另一隻爪子抓住了車門,它張開血盆大口從車門玻璃伸進嘴來,長長的舌頭快要舔到溫純的臉頰。
溫純已經能夠聞到血腥的味道。
說時遲,那時快。
溫純手中的軍刀直插進藏獒的嘴裡,然後又用力一攪,藏獒嚎叫一聲,滾落了下來,剛一落地,又往前一縱撲了上來。
溫純一打方向盤,巡洋艦避開了藏獒的猖狂反撲。
“嘭!”明月的狙擊步槍射中了藏獒的頭。
藏獒慘叫一聲,翻滾着跌進了路旁的水溝。
溫純就勢升起了車門玻璃,巡洋艦在往海邊的公路上飛馳。
豐田車在後面緊緊追趕,不時有子彈擊中車身,劈啪作響。
明月用烏齊衝鋒槍在還擊。
高速行駛中,兩輛車爲了躲避對方的射擊,都在公路上搖擺着往前進,這個時候要向命中目標很有難度。
哈曼所在的豐田車也經過改裝,同樣具有防彈和防震功能。
前面是一個丁字路口。
溫純頭也沒回,只說:“明月,準備好火箭筒,幹掉他們。”
明月扔下狙擊步槍,抄起後座上的火箭筒,裝上了彈頭。
溫純有意放慢了車速,拐進了右邊的道路,在路邊悄悄地停了下來,打開了巡洋艦的後備箱門。
明月扛着火箭筒,趴在了後座椅上。
豐田車發瘋地追了過來。
當車上的哈曼看到巡洋艦停在了路中央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了危險,還沒等他作出反應,火箭彈呼嘯着飛了過來,穿透了前窗玻璃。
轟!
火光沖天。
溫純和明月看將,哈曼那笨重的身軀碎裂成了幾大塊,向四面八方飛濺而出,豐田車上一陣鬼哭狼嚎。
摩托車隊的轟鳴聲由無廣告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