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
心情很惡劣。
…………
下午5點過5分。我站在海天樓的瑞雪廳的水池中間的石橋上覺得自己完全象只愚蠢的猴子。
海天樓在這地兒應該算個知名的一問就問到了瑞雪廳就是這樓裡一餐廳中間有個水池看起來周圍環境挺雅緻。水是活的從邊上一米多高的幾個竹筒流淌下來稀里嘩啦地。水裡有魚金色的紅色的黑色的錦鯉各種顏色在水裡遊動很漂亮。池上有座石橋拱的跨過水池象一泓新月。這些都沒問題。一字形容: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石橋因爲實在是太小了真的只能站上去一個人──而只能站一個人的意思就是:設計它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用來站人的。
而我現在就站在不能站人的石橋上明顯地能夠感覺到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中的怪異。更倒黴的是這池子里居然還有個該死的間歇性噴泉過一分鐘就會自動來水嘩地一聲天女散花全往我頭上落!弄得我手忙腳亂、抓耳撓鰓──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這個德行已經很接近某種動物了。
本來池子邊上只有兩三個人在觀魚後來越來越多圍了一圈──他們好象應該不是來看魚的因爲這些人好奇的目光讓我聯想到動物園裡猴山邊上的人羣。
不就堅持1o分鐘嗎?我做得到!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手扶橋欄對那從天而降的噴泉水花完全置之度外視而不見擺出一副得意洋洋悠然愜意的樣子與民同樂一起賞魚。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不過很快我就樂呵不起來了。因爲我看到圍觀的人羣中有個認識的人。
伊琳!
她同兩個女生站在一塊驚訝地注視着我目光怪異神情尷尬。
我吃了一驚。算了還站個p。真他媽丟人!1o分鐘應該夠了吧?我下意識地從衣服裡扯出手機想看下時間。這時候我終於再一次充分體會到自己手裡這根手電筒一樣的黑色棍棍狀物體的強悍了──
因爲有人爆笑起來!緊接着圍在池子邊上的人羣集體狂笑。
又一股水流落下來灌進了我的衣領。
…………
我從橋上跳下來在一片暴笑聲中狼狽逃竄。這時候有人拉住我。回頭一看是伊琳。她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邊上兩個女孩更過分笑得白眼直翻擂胸跌足好象隨時都會猝死過去。
我把**的頭向後一挼鎮定心神。很嚴肅地問她:“你在這裡做什麼?”心裡卻在不停打着小鼓天哪怪事不會這麼多吧?秋葉──難道是她?千萬不要是她!
可是事情往往會向你不情願的方面展即使那是個很怪很難預料的情況。
伊琳漸漸地忍住笑努力嚴肅地回答我“我在等人。”然後她用很狐疑很詫異的目光看着我問“你上那橋上去做什麼?也在等人啊?是在等我的嗎?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難道你是──”估計現在她的腦瓜子也正處在短路狀態這該死的網絡!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你纔等人哪!”我慌慌張張地說。“我就是想站上去看魚啊那地方高看得清楚可就沒想到有個噴泉。”──這個***不知所謂的間歇性噴泉差點把我搞成間歇性精神病了我恨恨地想。
我這個人不是不能出糗只要不讓熟人看見就沒事。拍屁股走人就好了。丟臉?沒人認識這張臉能丟哪去?
可是今天我出糗了丟臉了。我現在唯一的最後的想法就是不要讓伊琳知道我就是那麼一整天遊手好閒沒心沒肺外加白癡笨蛋的人;或者說不想讓她知道那個對她深情款款無微不至體貼有加的網絡老公──就是我。
之所以說得這麼複雜是因爲事實上這些情況出現得太突然太意外太抽象已經出了我的智力水準能夠理解的正常範圍。我只知道現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伊琳就是秋葉!天啦!怎麼會這樣?
“哦?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吃飯嗎?”伊琳不笑了很認真地審視我。
“吃飯?呃對吃飯──”她的目光讓我不敢正視。這時有個男人從門口進來我隨手指了指那人說“我走啦朋友來了我跟他吃飯去。你們繼續等人吧。”說完就想溜走。
如果你想撒好一個謊那麼一定要先準備另一個謊言來圓場如果第二個也不能收場那就立馬再編出第三個救場。三個都失敗?趕緊找條逃跑的路線!沒地方逃?你還算個人嗎?那你除了象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好做的了。我現在就在──等死!
那個男人徑直往這邊走滿面笑容很明顯是衝我們來的。我心說不好什麼人不好指我指他做什麼?可是這時候總不能撒腿就跑吧?
果然伊琳側過頭來低聲問我:“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蘇靜威──你們認識?”
我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這傢伙約的伊琳上帝保佑伊琳就只是在等他看到我只是個意外──當然我希望伊琳也這麼想。
那個男人走到我們面前很紳士地向伊琳微微頷彬彬有禮笑容可掬。“伊琳小姐好啊。”老實說這傢伙長得不錯真他媽可以稱得上是劍眉星目面若敷粉了。我心裡微微有點酸。我這人身材不高不矮長得不好不壞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特色而且遇見美女就怵看到帥哥就犯悚天生一賤人胚子。可是現在都這樣了不行他再帥也不行我得自救圖存。
不過這位帥哥看上去也太白太光滑了點。嘿嘿還真的好象臉上擦了粉。“白馬王子啊──”我不無惡意地地跟伊琳悄悄嘀咕其實我更想說的是另外三個字。
趁王子跟倆女同學招呼的時候我又湊在伊琳耳邊輕聲說:“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很久沒聯絡了不知道今天爲什麼請我大概想通過我來套你的吧。”
伊琳疑惑地看着我估計腦筋還在網絡與現實的巨大反差中轉悠呢。我可不願意等她想清楚因爲那個王子已經轉到我這邊來了。先下手爲強!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很誇張的語氣招呼說:“啊──蘇大帥哥!好久不見!不認識了吧?”
王子怔住了再借他倆腦瓜子也諒他想不起究竟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跟他打招呼的這位。有本事你就說啊說不認識我啊。那樣我就會埋怨他沒記性老朋友都能忘了──女人最討厭的品德之一就是不念舊沒感情估計他不會不懂。
不知道爲什麼從一見到這個白馬王子開始我就對他懷有某種莫明其妙的敵意。
果然這傢伙也絕非等閒之輩眼睛轉了轉就想明白了立馬握着我的手用力搖上幾搖“記得記得你不就是那個那個──哈哈!”然後他轉頭問伊琳“你們也認識的?”
我剛想說話伊琳就趕緊說:“他是我表哥。”好象生怕我泄露她什麼秘密似的。
我苦笑成表哥了。不過也好總比介紹說這個是我家房客什麼的要合適吧。
白馬王子點點頭也不去考慮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了。很有禮貌的對我們說:“對不起大家稍等我一會我去下就來。”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姐在這我去跟她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