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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是涅槃。
從雷動沉嘴裡說出來的是涅槃組織,當蘇沐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時,心情是厭煩和無奈的。
他對涅槃是憎恨是憤怒,但那又能如何?
涅槃是全球的恐怖主義組織,就連米國都束手無策,難道說自己能夠將人家揪出來嗎?
不過涅槃也真夠恨自己的!
即便是冒着暴露雷動沉和任素的危險,都要抹黑自己的聲譽。
不過涅槃你們的計劃只能是失敗的,想要拉我下臺,你們還是不夠資格的。
“涅槃的事情你知道就成,別外傳了!”
蘇沐在離開省公安廳的時候,對高培秋是這樣說的,畢竟以着高培秋的級別,想要知道這事也勉強可以。
與其那樣,不如主動告知。
“是!”
高培秋恭聲領命。
反抗?
別介,蘇沐那是都能驚動國際恐怖組織盯上的人物,我這樣的瘦胳膊瘦腿可別和人家掰手腕。
況且蘇沐是省長,命令下達他豈能違抗?
要清楚省公安廳始終是隸屬政府部門序列。
這事就到此爲止。
……
燕珞市西郊風華山莊。
這裡會叫做風華山莊是因爲背後的這座山叫做風華山,是整個連山省最有名氣的一條山脈。
風華山地勢不算陡峻,但卻勝在景緻無雙。
這裡擁有着全世界最瑰麗嬌豔的血菊林。
血菊是一種綻放後會經歷兩種顏色輪換的鮮花,最初的金黃,巔峰的血紅,兩種顏色的變換構成了血菊最燦爛壯麗的一生。
而現在就是金黃向着血紅演變的季節。
風華山莊就坐落在血菊林的中央。
不是誰都能夠開得起風華山莊的,能夠在這種地方擁有這種莊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平常你想要見到他們的總經理都夠嗆,更別說是幕後掌舵人。
可今天這位掌舵人就硬是出現了不說,還很溫和的陪着人喝茶聊天。
他就是連山省的鄺予。
鄺這個姓氏不算常見,稍微有點官場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姓氏背後代表的含義,因爲鄺是連山省最大的家族,沒有第二。
最不常見的鄺姓,卻壟斷着整個連山省的最大姓氏,就好像是全國所有姓鄺的都來到了這個省份似的,場面很爲壯觀。
“天哥,你這次來連山省是做什麼的?
之前也不說聲就來,我還以爲你是瞧不起小弟我那。”
鄺予端着杯茶有些抱怨的說道。
“去你的吧!”
天哥自然是李樂天。
鄺予是跟隨李樂天混的人,以前李樂天曾經幫着鄺予做過好幾件救命的事情,你說鄺予能不心甘情願的追隨到底嗎?
別說是李樂天親至,即便是一個電話,鄺予都會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而且是不會說出半句怨言的。
“我這次來你這裡有兩件事,第一就是要拍一部電影,電影中要用到的地方是你這裡的血菊林,怎麼樣?
借給我用用?”
李樂天笑吟吟的說道。
“天哥,你這是在扇我的臉是吧?
說什麼借用!
你要的話直接拿去!”
鄺予板着臉故作生氣的說道。
“哈哈!”
李樂天就知道鄺予會這樣,緊接着說出第二件事,“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其實也是給你們鄺家帶來一個天大的造化,就是不知道你鄺予有沒有這個承接下來的魄力。”
“你要說什麼?”
鄺予驚愕的問道。
“知道蘇沐嗎?”
李樂天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知道。”
鄺予說出這個後,臉色頓時一遍,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精光,錯愕的問道:
“天哥,你不會是想說,讓我們鄺家站到蘇省長的那邊吧?”
“怎麼?
不願意?”
李樂天眼神微寒。
“怎麼可能不願意,只是不清楚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鄺予摸着腦袋憨憨一笑。
“你呀,真的當我不清楚你的想法嗎?
你心裡所想的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擔心,蘇沐是誰?
那是我的兄弟,是咱們華夏最年輕有爲的正省部級幹部。
不要給我說你沒有調查過蘇沐的底細,調查過就應該清楚他的能耐和前途。”
“他的前途絕對不會是你們連山省的省長,更不會是省委書記,我會給你這份造化,是因爲你鄺家在連山省的地位超然,你們鄺家是能幫助到蘇沐。
要不是有這樣的原因和關係在,你覺得我會這樣說嗎?”
“蘇沐想的話,有的是想要投靠過來的家族,你鄺家也不要覺得自己多高傲,就瞧不起蘇沐。
我也是因爲咱們的關係不錯,纔會這樣說,你懂嗎?”
李樂天微笑着說道,將杯中的茶水慢慢喝掉,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笑容。
懂嗎?
當然懂!
鄺予其實比誰都明白李樂天的用意,也知道要是站到蘇沐那邊的話,對鄺家對蘇沐將會是雙贏的好事。
可鄺家的事務並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而鄺家好像也有自己要投靠的整治對象,有意思的是,這個整治對象偏偏不是蘇沐。
“有困難嗎?”
李樂天既然敢來這裡找鄺予說這事,自然是打探過風聲的,知道鄺家的政治理念和政治靠攏對象是誰。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想要聊聊這事。
因爲在他看來,只有蘇沐纔是鄺家的希望,鄺家只有依附蘇沐,才能化解現在的危機。
對,鄺家如今有大危機。
“這!”
略作遲疑後,鄺予苦笑着說道:
“天哥,我也不瞞您,我對蘇沐省長是有好感的,可您也清楚,我們鄺家的情況有些複雜。
鄺家如今掌握着話語權的並不是我們這脈,而是主脈。
主脈啊,掌握着絕對話語權,是不允許任何人挑釁權威的。”
主脈?
李樂天嘴角冷笑連連,不屑的說道:
“你真的是夠窩囊的,不要給我說你已經忘記鄺家主脈是怎麼上位的!
他們所謂的主脈是建立在對你這個曾經主脈的驅逐上上位的,你纔是鄺家正兒八經的嫡系,他們不過是謀反作亂的逆臣。”
鄺予眼底頓時閃過無數精光。
李樂天說的很對,如今的主脈不過是謀反作亂的逆臣,他這支纔是鄺家的嫡系。
不過可惜啊,現在掌權的畢竟是人家。
“天哥……”
“小予,你是跟着我混的,我應該罩着你的,但你們鄺家當初發生內亂的時候,你我都沒有掌握多少權力。
所以說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鄺家變成這樣,看着你從高高在上的鄺家少主淪落成爲如今只能掌握着風華山莊的一個沒落紈絝。”
“可即便是這樣,你覺得鄺家主脈會對你放鬆警惕嗎?”
“不會的!”
“據我所知,你身邊那些鐵桿追隨者,都已經被鄺家主脈驅逐乾淨,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而可笑的是,這個孤家寡人都還被人惦記着,都有人想要將你僅有的風華山莊奪去。”
“小予,你鄺家已經到了生死邊緣,你這支的人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要是說你不站出來的話,你這支會徹底沒落,你鄺家有朝一日是真的會被廢掉的。
難道說你就忍心看着鄺家這樣從連山省的歷史上消失嗎?
你對得起鄺家的列祖列宗嗎?”
李樂天的話像是一顆顆悶雷在鄺予耳邊炸響,他不是說不清楚這些,他比誰都心知肚明。
因爲清楚,所以聽到後更加驚慌失措。
難道說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鄺家沒落嗎?
“天哥,你說吧,我應該怎麼做?”
鄺予猛地擡起頭,眼神中多出一種不甘和怒意。
不甘心權力被剝奪。
憤怒鄺家主脈的無恥背叛。
“你應該站到蘇省長那邊,只有蘇省長才能幫助到你。
鄺予,這些年你應該對連山省的很多領域很多事情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而蘇省長又是剛剛空降到你們這裡,需要藉助的就是這些情報力量。
你將知道的貢獻出來,保證會聽從蘇省長的話,你覺得鄺家主脈還能奈何你嗎?”
李樂天很坦然的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說出來。
鄺予一咬嘴脣,沉聲說道:
“我聽天哥的!”
大事成。
李樂天很清楚鄺予的能耐,這傢伙就是一個能開疆闢土的無敵將軍,只要能用好,絕對是能幫助到蘇沐的。
而且鄺予就算不掌權,那也是鄺家人,是鄺家曾經的嫡系主脈。
他的身份地位很敏感,蘇沐利用得當,將能事半功倍。
而鄺予是怎麼想的?
鄺予比誰都渴望着有支援,李樂天的到來,他會心甘情願的作陪,除卻兩人的感情就很深厚外,更加重要的是,他也的確想要找到一個能幫忙的人。
李樂天是能幫忙的。
但李樂天所說的蘇沐是更加合適的!
想到蘇沐的身份,想到蘇沐曾經創造出來的那些奇蹟,想到蘇沐對世家貴族的那種仇恨心理,鄺予就覺得自己能從蘇沐這裡打開突破口。
我要的是鄺家的統治權。
只要蘇沐能幫着做到,哪怕是跟隨着蘇沐做事又如何?
鄺家原本就是屬於我鄺予的,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早就該從歷史的舞臺上滾下去!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蘇省長?”
“現在!”
幾乎在李樂天話音落下的同時,包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即有人直接推門而入,閃現的赫然是蘇沐那張沉穩自信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