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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案最爲簡單明確,就是一窩案件,說的是一羣掌握了大權的*分子組成的利益結合體。他們爲了所謂的利益,喪心病狂,喪失黨性原則,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敢做,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會做。在他們心中就沒有說不能做的事情,反正到最後都是爲了錢權,爲了他們這個小集體的整體利益。
這是非法的。
江橋鎮倘若說真的像是樑光明所說的那樣,那問題性質就會很爲嚴重。不過凡事不能夠是樑光明怎麼說,就要怎麼相信不是。蘇沐儘管說沒有怎麼和江橋鎮的這兩位主官有過交往,但卻也是知道他們的官聲還是不錯的。在如此情況下,你說你樑光明上來就進行這樣的指責,這種指責是能夠相信的嗎?
“樑光明,你在江橋鎮任職多久?”蘇沐肅聲道。
“五年零六個月。”樑光明說道。
“這麼長的時間,你都做什麼了?按照你所說的空餉案,他們是早就開始運作,已經是有着近十年時間。這十年你難道說什麼風聲都沒有收到嗎?你不要懷疑我爲什麼會這樣問,我必須這樣問。因爲只有這樣詢問,我才能夠還你清白。不然的話讓別人知道你是因爲分贓不均勻才舉報的,這就不好了對吧?”蘇沐平靜道。
樑光明心絃猛顫。
事情真的是像自己所猜測的那樣發展,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要是說蘇沐只是憑藉着自己說了這麼幾句話,投遞了舉報信就將這樣的事情給定性,那纔是怪事。不過這樣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態度。蘇沐的這個態度才能夠說明事情的嚴重性,才能夠說明蘇沐是真的對這事有着想要去管的意思。
“蘇書記,我知道您想要說什麼。我的確是在江橋鎮任職的時間不短,但我任職的這幾年,真的是全都處於被架空的狀態中。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就算是想要做事都沒有可能做到,我現在手中是有一份實打實的證據。而這個證據卻也是我耗費心力才蒐集到的。我相信林茂和黃沾他們是絕對不知道我有這份證據的。這份證據能夠詳細的說明這十年期間,在江橋鎮的吃空餉問題有多嚴重。
鎮黨委,鎮政府還有鎮上的機構,林林總總下來總共有着近百人是吃空餉的。整個江橋鎮正規編制在內的人才有多少,他們就敢這樣做,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只要是吃空餉的那些人,我都有他們這十年的行蹤證明,能夠證實他們絕對是沒有在職工作的。還有。我有確鑿證據能證明,林茂和黃沾他們兩個人是分別佔有着十個名額。
蘇書記,您說要還我清白,那麼您就真的要還我清白。我在江橋鎮您去問問,我的爲人是什麼樣的。我的工資是多少。我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所以說纔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當時要是真的和他們那樣一起做的話,事情就不會變的像是現在這麼嚴重。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我想要說的事實。蘇書記,我是完全經得起調查的。”
樑光明神情肅然,他凝視着蘇沐雙眼。眼神沒有任何晃動的跡象。
蘇沐手指微微從樑光明的手上滑過,嘴角勾勒出一種滿意的弧度,果然如此。樑光明真的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說謊的。官榜已經證實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這是真的難得的。
被排擠,被架空,所以舉步維艱。
蘇沐相信樑光明所說的話,也知道他給出的這個理由是經得起推敲的。蘇沐就是從基層走上來的,如何能夠不知道所謂的鎮上工作是什麼樣的態度。假如說鎮上的一二把手想要架空一個人的話,他是斷然沒有可能做成任何事情的,這簡直再正常不過。樑光明的這次遭受到不白之冤。還真的就是某些人打擊報復的結果。
真的是無法無天。
真的是喪失黨性。
真的是囂張跋扈。
蘇沐心底已經開始萌生殺意來,他不能夠容忍這樣的案件就發生在殷玄市中。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捂蓋子。真的有那個必要嗎?不說現在殷玄市已經成立,就算是沒有。就算現在是申請的時候。蘇沐都絕對不會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有任何遲疑的意思,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就應該承受什麼樣的責任。
“將證據交給我吧。”蘇沐淡然道。
“蘇書記,這就是我所蒐集到的證據,我就將他交給您,我不希望您能夠爲我如何,只是希望您能夠將這事給偵破。我樑光明自問是黨的幹部,卻是沒有能夠在江橋鎮的問題上有所作爲,這原本就是一種失職,所以說我希望您能夠將那裡給捅破。”樑光明遞出去一個鐵盒子,他是將所有希望都交出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江橋鎮的問題要解決,你的問題也要解決掉。”蘇沐肅聲道。
“多謝。”樑光明激動道。
從小超市出來後,蘇沐和徐炎沿着街道向前前進着。徐炎低聲問道:“領導,你準備如何解決這事,難道說樑光明就這樣便直接放走嗎?還有江橋鎮的問題其實是有點麻煩,因爲鎮黨委書記林茂是站在杜市長那邊的,而且鎮長黃沾又是餘順提拔起來的。要是說真的對他們兩個人動手的話,我想事情恐怕是有點麻煩。”
“麻煩嗎?這有什麼麻煩的。”蘇沐無所謂道:“杜市長和餘順要是說連這樣的問題都看不清楚的話,你也未免有點太小瞧他們的魄力,他們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這件事情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過在那之前,樑光明的問題必須先解決掉,這樣你明天就進行處理,至於說到如何處理的話,你就這樣做…”
“是。”徐炎恭聲道。
陽光明媚的一天。
作爲殷玄市市檢察院院長張凱歌的心情是不錯的,隨着殷玄市撤縣改市後,他的前途也開始變的光明起來。你想象一個殷玄縣如何能夠和一個殷玄市相提並論那?這段時間他過的很是滋潤,想到自己的將來是光明大道,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但這種激動就在張凱歌坐到辦公室中後,很快變的陰沉起來。
原因很簡單,一張紙條擺放在張凱歌面前,這張紙條不是別人送過來的,是慕白讓人送過來的,傳遞的是蘇沐的指示,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要讓張凱歌撤銷有關對樑光明的起訴,然後不準再對樑光明進行抓捕。
怎麼會冒出來個樑光明?
在殷玄市誰不知道蘇沐的地位是超然的,就算是張凱歌都不敢和蘇沐硬着來。但這個樑光明案件怎麼會驚動蘇沐那?在張凱歌眼裡,樑光明案件真的是小的不能夠再小,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不就是一個所謂的文化局副局長嗎?想要收拾他還真的是再爲簡單不過,原本以爲已經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怎麼現在這裡會驟然起波瀾那?
“真的要放人嗎?”
張凱歌是不想要隨便放棄起訴的,現在樑光明是在外面,但前段時間他可是被關起來的。想到要是說真的撤訴的話,樑光明反過來咬檢察院一嘴,那就不是張凱歌所能夠承受的,他就有點發虛。
所以張凱歌就給黃沾撥過去電話。
“你說什麼?是蘇書記給的字條,讓你們撤銷對樑光明的起訴?”那邊的黃沾也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驚動了蘇沐,不就是一個樑光明嗎?至於會這樣引起重視嗎?
難道說江橋鎮的吃空餉案事發了嗎?
不可能的。
黃沾使勁的搖搖頭,如果說樑光明手中真的是掌握着情報的話,他是沒有可能到現在都不拿出來。而只要他將那些情報拿出來的話,黃沾也好,林茂也罷都是不敢對他如何痛打落水狗。所以說這事應該是不知道怎麼驚動了蘇沐而已,是沒有可能出現其餘波折的。
“老黃,你說現在這事怎麼處理?當初樑光明的事情你說是沒有事情,所以我這邊才動手的。畢竟樑光明也的確是有把柄在咱們手上,要是揪住那個把柄不放的話,他也是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但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那?這事驚動了蘇書記,要是說我這邊還繼續對樑光明起訴的話,你是知道這沒有可能的。”張凱歌說道。
張凱歌之所以會對黃沾這樣,除卻兩個人關係不錯外,更重要的是因爲張凱歌是能夠和羅寧搭上話的。張凱歌怎麼說只是殷玄市的市檢察院院長,而羅寧卻是商禪市的市檢察院院長。要是說羅寧賞識他的話,給他引薦到商禪市的話,那不就相當於能夠一步登天嗎?
“蘇書記的條子是怎麼批的?”黃沾突然問道。
“就是讓檢察院秉公處理樑光明的案子,倒是沒有明說放人。不過你也知道的,這話是不用明說的。”張凱歌說道。
“那就不撤訴。”
不撤訴?
裝聾作啞不撤訴?
張凱歌當場愣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