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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樑漢貝斜斜坐起來,姣好身軀一覽無遺。
“薛立被抓了。”吳嘗憫冷漠道。
“什麼?”樑漢貝一下也從剛纔那種慵懶情緒中清醒過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薛立被抓了?
這是怎麼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薛立是誰樑漢貝是知道的,那是吳家大力栽培的角色,像是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說抓就被抓了那?再說薛立不是要馬上提拔爲市公安局局長的嗎?怎麼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會被抓了?又有誰敢抓薛立?
難道說是因爲?
樑漢貝一下就想到被薛立抓走的蘇沐,不過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蘇沐會有什麼樣的大來頭。但要不是蘇沐的話,薛立這樣的人物又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抓走?樑漢貝瞧着吳嘗憫,想要從他身上窺探出來些許端倪,只不過很可惜,樑漢貝是沒有可能捕捉到的。吳嘗憫臉上神情是凝重的,是沒有任何心知肚明神情流露出來。
吳嘗憫傻嗎?
當然不傻。
儘管說吳嘗憫對所謂的政治是沒有多麼深的領悟,但他卻知道像是薛立這樣的人,要是說被抓起來的話,就說明其中是肯定有強勢人物干涉。而直到現在爲止,自己吳家扶植起來的常務副省長連聲招呼都沒有打,這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嗎?這裡面是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而別管是什麼事情對吳家都是不利的。
“現在馬上動身回到吳家。”吳嘗憫斷然道。
“好。”樑漢貝趕緊起身。
剛剛歡好過的兩個人再沒有任何情慾的意思。比誰都清醒比誰都冷靜,很快穿好衣服的兩個人直接就來到地下停車場。他們是沒有誰理會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對他們兩個來說那只是可有可無的人而已。只是就在他們剛剛坐上車,都還沒有來及開出去的時候,便發現這輛車竟然打不着。汽車打不着不說,車窗外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在敲擊着。
那張臉吳嘗憫和樑漢貝真的是不陌生,分明就是蘇沐的。
沒錯,從最開始動蘇沐,兩個人都沒有誰見過蘇沐,但沒有見過並不意味着他們不知道蘇沐。所以當看到蘇沐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兩個人是真的有種驚懼。吳嘗憫還好說點,樑漢貝情緒是已經有些失控。原本應該被抓起來的人出現在外面,這說明薛立的被抓就是蘇沐在背後搗鬼。而蘇沐能夠將薛立抓起來,能夠將樑家覆滅,能夠是一般人嗎?
樑漢貝就是爲此而感到後怕的。
“出來吧。”蘇沐淡然道。
“你以爲你是誰?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樣敲我車窗的話,信不信。我將你廢掉。”吳嘗憫故意裝作不認識蘇沐,出言恐嚇道。
“將我廢掉?”蘇沐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弧度。
給臉不要臉,那就狠狠踩臉吧。
咔嚓。
整個車窗隨着蘇沐手指在上面再次輕輕的敲擊了下,頓時嘩啦着全都變成了碎末。光是憑這手就足以讓吳嘗憫臉上露出震驚神情,眼前這個蘇沐竟然不是一般人,瞧這架勢分明是古武術者。要不是古武術者的話。那就是兵王般的角色。可是就算是兵王,想要將車窗玻璃砸碎是容易的,但想要徹底毀掉還是沒有辦法的吧?
吳嘗憫心裡突然有種恐懼。
是真的恐懼。
要不是恐懼的話,吳嘗憫不會在知道薛立被抓走後,就趕緊要離開明昆市回到吳家。要知道嚴格說起來吳嘗憫是連內力一級都沒有達到的角色。是沒有修煉出來內力的人。他充其量就是比一般人強點,碰到兵王的話都是隻能夠吃虧的角色。所以他才擔心自己會成爲誰的目標。第一時間就要趕回吳家。
卻沒有想到,吳嘗憫還是棋差一招,在這裡會被蘇沐堵住。
你蘇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夠找到這裡來的?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的?蘇沐不過是外地人,卻能夠掌握如此精準的情報,這點又讓吳嘗憫感到恐懼。
身爲堂堂吳家之人,卻是如此恐懼,這在吳家歷史上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現在能出來說話了嗎?”蘇沐淡然道。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你這是想要劫財嗎?我告訴你,這裡是有監控攝像頭的,我只要報警就絕對是能夠將你抓起來的,你敢這樣毀壞私人財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
砰。
啊。
吳嘗憫的這話還沒有說完,迎接他的便是蘇沐毫不遲疑的動手,猛然抓住吳嘗憫的腦袋狠狠的砸向方向盤。在將吳嘗憫的腦袋砸出血印後,樑漢貝在那邊就開始發出慘不忍睹的尖叫聲。只是碰觸到蘇沐警告般的眼神,樑漢貝就趕緊將所有尖叫聲全都嚥進肚子裡面去。真的要是再敢喊出來,她相信蘇沐是會對她動手的。
“都說吳家人是聰明的,看來是有人在這裡給我故意裝傻,你怎麼認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吳嘗憫,像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裝腔作勢還行,真的要是說到硬碰硬,你又能夠如何?我給你機會你不知道把握,現在還在這裡給我玩弄這種心眼,笑話啊,我真的是懶得多和你說半句廢話,只是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就開始好好玩玩吧。”蘇沐嘲諷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自己底細,那麼就說明薛立這事蘇沐是清楚的。要是說再負隅頑抗到底,死不承認的話,倒顯得吳嘗憫沒有擔當。至於說到賴賬,吳嘗憫從來就不屑那樣做。你以爲所有人都對證據是需要的嗎?實話告訴你,所謂的證據只不過是一種可笑的掩飾,在絕對強權者面前,是懶得和你講究證據的。
所以吳嘗憫就懶得再否認什麼。
“蘇沐,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這樣做,是不是真的認爲你能夠無所忌憚?你真的認爲背後靠着皇甫青蜂就能夠無視掉我吳家嗎?我吳家和皇甫家族是不相上下的,這裡卻又是我吳家地盤,你以爲你在這裡出事的話,皇甫家族會爲你出手嗎?就算他們出手又能夠如何?”吳嘗憫從車中走出來,臉上全都佈滿着斑駁血跡獰聲道。
事情果然是這樣。
蘇沐最開始還認爲吳嘗憫不知道自己底細,但想到皇甫青蜂都跟隨着自己,吳嘗憫就算不認識自己的話,怎麼可能連皇甫青蜂都不認識。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吳嘗憫是在故意裝糊塗。這事畢竟只要不將皇甫家族牽扯進來,在吳嘗憫這裡還認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付自己和對付皇甫青蜂,在吳嘗憫眼中當然是前者要容易的多。
只是吳嘗憫你這次恐怕是要看走眼。
“吳嘗憫,我前來找你不是說要靠着皇甫青蜂或者是皇甫家族,我過來找你真的只是想要自己對付你。你以爲你們吳家真的很厲害嗎?你以爲你們吳家在滇南省能夠爲所欲爲嗎?笑話,你要知道只要身在天朝疆域之內,別管你是誰,別管你背後靠着什麼樣的家族,都要遵守法紀,誰敢違背這點,誰就要遭受到國法嚴懲。”蘇沐冷笑道。
“國法?”
吳嘗憫擦拭掉臉上血跡,獰聲道:“你和我講究國法?你要是真的講究國法的話,你給我說說樑漢東現在在哪裡?不要說你不知道,我有着證據指明就是你,要麼就是皇甫青蜂將他殺死的。你身爲國家幹部,難道說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難道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樣的罪名嗎?我只不過是讓人爲難下你,難道說比你殺人還要嚴重嗎?”
“證據?”
蘇沐不屑道:“你說你有證據?那你就將證據拿出來,只要你有證據證明樑漢東的死亡和我是有關係的,我願意認賬。不過你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再敢這樣說,我會當作你是在誣告的。知道誣告是什麼樣的罪名嗎?我相信你是不願意承擔和麪對的。不過無所謂,從你讓薛立對付我那刻起,你就沒有可能逃掉。”
“逃?你說我會逃走嗎?”
吳嘗憫仰天狂笑起來,“這裡是我的地盤,這裡是我吳家在管理,你說我會逃走嗎?倒是你蘇沐,我才懶得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既然敢招惹上我,那就是你活該你倒黴。你剛纔不是那樣對我嗎?信不信我是會讓你離不開滇南省的。只要我想,只要我願意,一句話你這輩子都要留在滇南省,將牢底坐穿。”
“好大的口氣。”蘇沐漠然道。
“嘿嘿,我就喜歡玩弄你這樣的人,真的是有點小身家小背景,玩弄起來那才叫做爽。你要是說真的沒有任何能力的話,我反而是懶得和你計較什麼。蘇沐,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你知道嗎?你來這裡遊玩是你的事情,你真的不該將矛頭打到我身上,敢對樑家動手就是在挑釁我的尊嚴,所以說你這次是別想要離開。”吳嘗憫說着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你這是想要叫人嗎?”蘇沐安靜道。
“害怕了嗎?”
“害怕?不,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好意思,這裡沒有信號。”
吳嘗憫當場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