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謹竹坐那兒,看着食物的時候,她有種鬱悶的感覺,因爲,食物是用那種樹葉之類的盛放,然後,用手抓着吃。
身旁,婦人比劃地教了馬謹竹一下,馬謹竹纔看懂。
她滿心透着一股悲涼,只得入鄉隨俗了,卻不曾想,當食物一進入嘴巴,她辣得,卻是立馬就吐出來。
超級濃味的咖喱,辣死人。
那婦人見了,兩手比劃着,又在說些什麼,馬謹竹看得有些心煩,她實在適應不了這裡的生活呀。
一頓飯,吃得馬謹竹快死的節奏。
待吃完飯了,她想找個地方洗澡,卻鬱悶地發現,這裡的水源非常少,更沒浴室之類的東西。
馬謹竹都嚴重懷疑,這裡的人是不是不洗澡。
夜深人靜後。
馬謹竹窩坐在那間破破爛爛的房子裡,正悲涼地看着窗外的明月,地域變了,但,天際的明月是不會變的。
看着它,馬謹竹突然發現自己好想石沉舟,不禁喃喃出聲。
“石沉舟,你還好嗎?”
然而,沒人回答她,這裡,就只有她自己的聲音,以及,那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聽到動靜,馬謹竹下意識地看去。
因着貧窮的原因,所以,現在這房子內,並沒有開燈,所有的光源,都是透着月光來照亮的。
腳步來到門外後,往裡探了探,查看着馬謹竹的情況。
此時,馬謹竹已經從牀上縮到一旁的角落裡了,她緊緊縮地上,想用黑暗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藉着點點月光,馬謹竹看到了,那人,是婦人的兒子。
只是不知,他這麼晚還過來找自己,是幹什麼而已,反正,馬謹竹的心頭,就是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可能別人不知,非洲,特別是這種被遺棄的貧民窟,很多男人,是娶不上老婆的。
貧窮帶來野蠻,所以,非洲人的素質,特別差。
女性受侵害的犯罪率,更是全球排名第一,這裡的男人,有時候,往往真如畜生一般沒有人性。
這時,那青年進來了。
角落裡,馬謹竹瑟瑟發抖,她害怕着,那個男的,會不會也是素質差的種類?如果真敢對她乾點什麼,那麼,她絕對會跟對方拼命的。
青年走到牀上,摸索了一下。
在沒找到馬謹竹的時候,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視線打量着四周,因爲,馬謹竹不在牀上,肯定是躲起來了。
這時,他向四周走來,馬謹竹躲的這個地方,很快就會被他找到的。
眼看着他快摸索到,馬謹竹一驚,立馬站起來,大聲地喝斥。
“你想幹什麼?”
可能是她的憤怒讓那男的害怕了,他一跑,跑出去了,見此,馬謹竹皺了眉,她暗暗猶豫一下,覺得這裡不能再呆下去。
接下來,等了一下,馬謹竹摸着夜色出門。
因爲有在大草原呆過,所以,馬謹竹現在的身手,變得敏捷了些,她安全出來後,也沒驚動到那兩人。
站在那兒,馬謹竹回頭看了看那房子。
她無比鬱悶。
對方救了自己,她應該感恩的,可,對方的行爲
,又讓她覺得很沒安全感,如果身體出點什麼事,她寧願不要對方救自己,不要那份恩。
然後,馬謹竹轉身,朝着繁華的地方走去。
深夜是危險的,但,同時也是最容易找城市的地方,擡頭看天際,有光的地方,就是城市。
因爲,城市的燈光,會把上方的天空照亮。
朝着光的方向走,絕對能來到繁華的市中心,只要能見到警察,或許,她就有救了。
第二天,當馬謹竹醒來的時候,看着天際的魚肚白,馬謹竹突然好想哭的感覺,真的,三四天了,她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能回家,她想死的節奏。
這裡的生活以及人種,跟她根本合不來。
她不喜歡這裡,她想回家,回祖國的懷抱,回石沉舟的身旁。
馬謹竹坐起後,她悶悶地看向四周,才聽到,那方,有車的聲音在傳來,各種按喇叭,還有輪胎摩擦地面的動靜。
一聽,馬謹竹全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
太好了,她總算來到城市的邊緣,只要再往前走,那麼,她就可以走到城市裡去的,看來,昨晚的方向果然沒有走錯。
於是,馬謹竹趕快出發了。
中午的時候,非洲的太陽非常毒辣,她曬得快中暑。
好在,前方已經有人了,雖然還沒到城市裡面,卻已經接近城市的邊緣,一看見人,馬謹竹急着衝過去,大聲地喊。
“police,helpme,police。”
她不會非洲語言,只能用她會的基本英文來尋求幫助,大體意思就是:請幫我,我需要找警察。
對面,那人怔了怔,好在,對方似乎能聽懂英文,又見着馬謹竹那副落魄狀,猜出她需要警察幫忙。
接下來,馬謹竹總算遇到好心人,將她帶到警局去了。
中國,靜舟市。
小車緩緩開着,石沉舟看着外面的繁華,內心,卻落寂得空洞,該怎麼辦?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就在石沉舟頹廢之時,忽然,一通電話打來了。
聽到動靜,石沉舟有些激動,馬上就接聽,因爲,現在他特別希望能聽到好消息,雖然,每次都是吳千語的頹廢答案。
接通後,那頭,吳千語雀躍的聲音傳來。
“石總,馬小姐貌似找到了,根據非洲那邊傳來的消息,有一個女孩與馬小姐的情況很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聞言,石沉舟的心口,突地顫了顫,他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過!千語,快,馬上準備飛機,我們坐專機過去。”
“是!”
吳千語的聲音,也有多少顫抖。
已經過了三四天了,所有人都做好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現在又有消息,雖然不確定,但,總比沒消息好。
接下來,石沉舟匆匆帶着吳千語趕過去了。
馬謹竹這旁,被安排住下了。
她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全身才終於舒服一點,坐那兒的時候,馬謹竹的人,還是有些呆。
終於,終於可以回家了。
玻璃外面,城市的燈火如此繁華,看着它們,馬謹竹才發現,自己
是如此熱愛繁華文明的大都市。
雖然空氣質量會因此很不好,但,比起那些好空氣的鄉下,她還是在城市生活吧。
忽然,門外傳來強烈的拍門聲。
聽到動靜,馬謹竹一怔,下意識地過去,用英文詢問。
“誰?”
外面,一陌生男聲傳來,聽着好像是接待她的那位警察,意思是讓她開門,有事情要談,見此,馬謹竹只得過去了。
隨着門縫的緩緩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眼中。
看着他高大的模樣,馬謹竹呆呆的,眼眶,莫名就跟着紅起,外面,石沉舟一下子衝進來。
他緊緊抱住馬謹竹,彷彿用盡生命的力氣一般。
“我好想你,謹竹,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
聽到這話,小女人委屈無比,甚至都哭了出來,控訴着。
“你還不知道麼?石沉舟,原來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她以爲,他應該能找得到自己的,可,他還是找不到,如果不是她主動聯繫警察,恐怕,她就是被遺棄在非洲一輩子,他也不會知道的吧。
上方,男人見她哭了,心急無比,連連低頭吻幹那些淚痕,哄着安慰。
“乖,謹竹,別這樣,你哭了,我心肝疼得厲害。”
接下來,警察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石沉舟坐牀邊,緊抱着她,馬謹竹窩他懷裡,背舒服地貼着他的胸膛,耳旁,男人的聲音傳來。
“謹竹,你當時是怎麼離開靜舟市的?”
聞言,馬謹竹皺皺眉,她回想起當日的情景,然後說給他聽。
“我也不太清楚,那天中午,我就從紅楓出來,然後去超市買東西,因着中午時間本就不多,我就圖方便,走了小巷。”
說着間,她擰回頭去看他。
“其實那條小巷平時不怎麼偏僻,時不時還是會有人路過的,並且當時大中午,我就想着,應該不會出事,沒想到……”
果然,真的不能低估犯罪份子的狠辣呀,大白天也敢明着來,當真不把警察當回事。
石沉舟聽着,也沒吭聲。
他越發地堅定是黑組織那邊的人下的手了,只是有一點,他還想不明白而已。
那就是,爲什麼要將馬謹竹流放非洲,而不是抓了威脅他,或者直接殺了?
在他思考着這些之際,馬謹竹已經問了。
“石沉舟,你知道是誰下的手麼?”
聞言,他眼眸動動,現在,退步已經不可能了,所以,石沉舟迎上她的視線,臉色冷肅着。
“謹竹,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得聽清楚。”
她怔怔的,一時呆住。
“你跟商醉憂,以後都會有危險,沈君聖的後臺是政府,我的後臺跟他相反,所以,樹立了太多仇敵,你現在就算想跟我分手,也已是不可能,一旦沒了我做靠山,你只會死得更快。”
馬謹竹一句都不知道怎麼應。
從第一次在老家的蘆葦裡見到他,那時滿身血的男人,她就已知道,他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她也猜過這方面的可能,只是,沒想到還真的是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