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檸輕輕推了推旁邊的燚,道:“你已經好幾天沒能好好休息了,這件事情就先交給我,等你醒來後,我再告訴你進展。”
燚擡頭想拒絕,就對上宋青檸堅定地眼神,只能被迫答應。
“行。”
燚離開後。
就只剩下宋青檸和清兩人。
宋青檸看着燚的背影消失,將嚴重最後一丁點的情緒隱藏起來,這纔看向旁邊的清,抿脣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她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不會這麼簡單。
兩人轉移地方。
“是這樣的,因爲全的離開讓我們幾個十分感慨,剛纔下意識說了兩句,忽然有個人提起一件事情,在那件事情之前,全離開過帳篷,不過只是一會兒,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清說着猛地一拍腦袋,表情有些懊悔。
因爲極度不配合,全死了。
宋青檸挑眉,問道:“後來呢?”
“在全離開帳篷之前還發生了一個怪異的現象,當時我們每個人都聽見帳篷在外邊被人敲響。因爲當時我們都感染病毒,不敢擅自出去查看,只能在帳篷裡問是誰,但是沒有人回答。”說到這裡,清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氣氛也變得緊張。
看宋青檸沒有臉色變化,繼續道:“後來全就出去了,回來時,我們問了一聲是誰,當時全含含糊糊說沒有人,我們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宋青檸聞言,眉頭緊皺。
着並不能算得上線索,但是可以證明全真的是受人指使,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想法。
而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將背後的人揪出來。
這可是隱患。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宋青檸朝着清點頭。
匆匆說了兩句,清就離開了。
這幾個人都是華部落的,現在病毒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們也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回到當初的那個地方。
宋青檸回去時,正好碰上有人在收拾東西。
那幾個用來隔離患者的帳篷,已經放置了好幾天,同時還被太陽狠狠暴曬。
這也是宋青檸的命令,病毒是無法錯過在空氣中,加上暴曬,能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現在,有幾個人正在收拾這些帳篷,將它們清洗乾淨。宋青檸站在旁邊,看着這幾個人進進出出,十分忙碌。
“神女!”
有人主動打招呼。
宋青檸非常熱情迴應。
“這個東西都是全的,本來可以活命的,誰知道……真是可惜了。”男人指了指腳邊一大堆東西,說起這個人,語氣中帶着掩不住的可惜。
但也只是在嘴邊提一下。
全做的那些事情,不可原諒。
宋青檸順着指尖看過去,腳邊這一頓東西確實很眼熟。
“收拾出來後,全都燒掉,反正留下來也沒有用。”
男人點頭,道:“這個我們知道的。”
宋青檸也只是看了一眼,整準備離開。
突然,腳邊“嘩啦”一聲。
那堆東西又多了一下。
宋青檸轉身時,隨意一撇,正好看到一塊獸骨靜靜躺在地板上,被磨得光亮的獸骨沾上灰塵,看起來並不美觀。
可宋青檸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徹底站住不動,目光緊緊盯着地板上的獸骨,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激動的宋青檸一把扯過旁邊的男人,問道:“這個東西是誰的?”
男人被這個動作嚇一跳,回答道:“這一堆都是全的,那邊還有一些沒有拿過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後面半句,十分猶豫。
宋青檸沒有回答,而是詢問另一個問題,“那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說完,指尖還是指着獸骨的方向。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腦海,但沒有證據,也只是猜測。
這個東西正是男人搬過來的,自然第一時間就給予卓羣準確的答案。
“在曾經住過的帳篷裡找出來的,那個時候全還沒有被囚禁。”
沒有發瘋之前。
男人盯着獸骨看了一眼。
“這個東西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全拿出來,若不是每個人都否認與它有關係,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的!”
好在,只有三個人。
宋青檸抿着脣,垂着腦袋死死盯着地板上的獸骨,心中已經確認這件事情與葉脫不了關係,看來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還有瘋狂。
“這個東西我拿走了。”說着,人已經蹲了下來。
男人一怔,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看着宋青檸將獸骨撿起拿走。
回去路上,宋青檸內心有些激動。
這兩件詭異的事情對上了,背後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葉。
接下來就要耍點小心思,讓葉親口承認這件事情。
燚聽到後,反應並不劇烈。
“這事可有證據?”
他早就有這種想法。
宋青檸將手心攤開,露出從外邊拿回來的獸骨,邊邊角角被保護的很好,足以說明主人十分喜歡這個東西。
“這是從全的行禮中收拾出來的,你現在仔細看一下,是不是很熟悉?”宋青檸說着,轉了轉手中的獸骨。
讓它三百六十度展現出來。
燚就瞄了一眼,就認定這個東西是葉的。
“我見過這個東西,前段時間還待在葉的脖子上。”燚從獸骨上挪開目光,眼底閃過某種看不透的情緒。
宋青檸點頭,將東西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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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她承認,在這件事情上不夠果斷,下意識考慮燚的感受。
並不是因爲吃醋,而是葉這個女人的存在太特殊了,不得不說往前那些多年,都是葉跟在燚的身後。
雖說倆人沒有在一起,但那是因爲自己的出現。
如果沒有她,這兩人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燚兩條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表情令人有些看不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向宋青檸的目光也有些飄忽。
燚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宋青檸抿了抿脣,抓着獸骨的手指也在漸漸收緊,說不出這是什麼滋味。
聲音也變得有些深沉,也多了幾分堅決。
“從各種污衊,到現在上升人命,不能再像前幾次那麼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