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老牌豪門,球迷衆多;一個是國人最喜歡的球隊,體育頻道自然要傳播這場比賽。
也就是說,不光老美那面在直播,咱這面同樣在直播。除此外,還有許多人在網絡上觀看比賽。在這一時刻,這場比賽是世界上最火的廣告媒介,白路一不小心又給自己做次宣傳。
歡笑過後,比賽繼續,主角又變回兩隊球員。當大家注意力慢慢轉移開之後,珍妮弗跟白路說:“我得走了。”
白路起身相送,連帶麗芙和元龍一起離場。
他們四個人,一個是美國大明星,一個是香港大明星,還一個是非常有錢的有錢人,再加上個搞怪白路,很吸引鏡頭。
剛一起身,被人發現到,然後鏡頭就過來了,抓緊時間拍攝。正好輪到暫停機會,啦啦隊進場跳舞,大屏幕上卻是出現四人的離去背影。
鏡頭只出現一下,下一刻又給回到球員身上,可現場觀衆,連帶着看直播的人們都知道這些人離開。
同進共退,這幾個人的關係還真好。讓人對白路和珍妮弗的關係又多了一分猜想。
外面走廊站着孫佼佼、何山青。孫佼佼一勁兒跟何山青說:“丟人啊,白混蛋真丟人,把人都丟到國外,丟到全世界人民面前。”
何山青笑道:“你想多了。”
“再廢話揍你。”孫佼佼很氣憤,一直氣憤了十多分鐘。白路等人才出來。
孫佼佼向白路抱拳:“服你了,我實在想知道,這世界還有什麼你做不出來的事情?”
“有的是。”白路問珍妮弗:“你們往哪走?”
珍妮弗說:“說了你也不知道地方,我們走了。”說完話跟白路緊緊擁抱一下:“等我拍完電影找你玩。”
前面已經說了,洛杉磯有的是記者,方纔發現到珍妮弗離開,有人偷偷跟出來,想看看能否拍到什麼東西。這一出來,正是撞見二人擁抱,於是咔咔照相。然後撒腿就跑。
白路發現到他。想追要照片。珍妮弗說算了,又說我們走了,和孫佼佼往外走。
白路等人送出體育館,看着他們上車離開。
等汽車消失在街上。麗芙問白路:“能呆幾天?”
白路想上一會兒:“明天回去。”
麗芙說好。跟着又問:“現在做什麼?”
“回賓館睡覺。”
“去酒吧坐坐?”麗芙問。
白路說好。何山青說:“我就不去了,回去睡覺。”說完拽元龍一下。於是元龍也回去睡覺,剩下白路和麗芙沿街而行。
未必去酒吧。如此天晚人少,走去哪裡都是風景。倆人慢慢溜達。
白路把外套給麗芙披上,麗芙突然問話:“你喜歡誰?”
這問題夠突兀的,白路說:“我喜歡自己。”
“女人呢?你身邊這麼多女人,你喜歡誰?”
“沙沙。”白路痛快回道。
“她是你妹妹,別人呢?你喜歡誰?”
白路看看麗芙,認真說道:“對我來說,誰都一樣。”
麗芙點點頭:“喝酒麼?威士忌還是白蘭地?”
白路笑了下:“對我來說,所有酒都一樣,能夠醉人。”
麗芙問:“我能夠醉人麼?”
“能,很能。”
“能醉你麼?”
“當然能。”白路想上一會兒,繼續認真說話:“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纔對,你幫我打敗二叔,肯賣我股票又肯借我錢。”麗芙突然笑起來:“說實話,我根本沒想過你會那麼痛快的借錢給我,還不要抵押品,好象個傻子一樣輕易相信別人。”
白路說:“那不算個事兒。”
“你還真不是一般人。”麗芙沉默片刻又說:“是我該謝謝你,真的,一直想謝謝你,想好好的認真謝謝你,可沒什麼機會。”
“彼此彼此,我還想謝你呢。”白路接話道。
倆人慢慢走,三十米外跟輛汽車,另有兩個西裝保鏢男跟在麗芙身後不遠處。
一晃過去一個小時,白路問:“不想喝酒麼?”
麗芙搖頭:“不想,我想吃蛋糕。”
想吃蛋糕?平白無辜想吃蛋糕?白路腦中靈光一閃,鬱悶個天的,還真給忘了。於是一面計算時間一面隨口說話:“你喜歡喝什麼酒?”
“甜酒,酒精度低,還好喝。”麗芙說道。
白路說:“果釀好喝吧。”
“好喝,可惜在美國喝不到。”
“問我要啊,隨便就給你發過來幾十桶。”
麗芙問:“爲什麼要問你要?”潛臺詞是難道只有問你要了纔會給?你自己想不到?
白路撓撓頭:“我想去廁所,你去麼?”
“不去。”麗芙笑道。
“這有什麼好笑的?”白路裝模做樣到處看:“前面那家飯店可以去吧?廁所的英語怎麼說?”
麗芙說:“你還真是不學無術,上次來就不會英語,到現在還是一點不會。”
“胡說八道,經過這一年的努力,我已經成功忘掉了十幾個單詞。”白路隨口胡說。
麗芙用英語說一遍廁所的發音,白路突然大叫道:“想起來了,是wc。”
麗芙愣了一下,苦笑道:“喊這麼大聲幹嘛?”
“哦,我去wc了。”白路想要過馬路。
麗芙說:“你說wc,應該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全中國人都知道,你們老美反是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麗芙肯定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白路問。
麗芙笑了下:“你剛說的要去廁所。”
“哦,那我去……你再說一遍。”
麗芙又說一遍英文單詞。下一刻,白路像歡快的鴨子跑進街邊一家飯店。
他沒去廁所,進入飯店左右亂看,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飯店裡能有什麼?除去人就是一些餐廳用具。白大先生看來看去都是不滿意。
不滿意歸不滿意,蛋糕一定要有。白路去餐檯要蛋糕,可一翻兜,居然沒有美圓,只有一千多塊人民幣。
這可怎麼辦?站在屋裡想上好一會兒,把尿都想出來了,可既沒想起送什麼東西。也沒想出怎麼換美圓。只好去廁所轉悠一圈,輕鬆後出來。
麗芙到道對面,等白路過來後,笑着問話:“你便秘?”
白路說:“你見過小便便秘的麼?”
“小便便秘是尿結石。”
“你倒是什麼都懂。”白路繼續往前走。
洛杉磯跟紐約一樣。分成許多個區。有的地方治安好。有的地方很亂,也有富人區和窮人區的差別。
好在倆人只在燈火明亮處轉悠,溜達大半天也沒遇到麻煩。
在這會兒時間裡。白路的眼睛好象探照燈一樣到處看,他要找東西。
有句名言是,成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經過這會兒時間的專心尋覓,白路終於成功了,他成功的揀到一枚硬幣,價值十美分。
看着掌心中的銀色硬幣,白路輕出口氣,十分錢有什麼用?
麗芙笑着說話:“恭喜揀錢。”
白路抱拳回禮:“同喜同喜。”
倆人繼續前行,前面出現一家酒吧。
白路問:“喝酒麼?”麗芙點頭,二人走過去。
進店後,白路說:“我沒有美圓。”麗芙哈哈一笑:“喝完把你押在這。”
酒吧很靜,正前方有個小臺子,上面放架鋼琴,此時有客人在上面彈奏,水平還不錯。
白路和麗芙點了兩杯威士忌,便是背靠吧檯看那人彈琴。
如此看上一會兒,白路說去廁所,起身往後走。
他沒去廁所,趁麗芙在看人彈琴的時候,身體朝後面一繞,拽個服務員去了後門。
等出了門,白路給孫佼佼打電話,讓她幫忙翻譯話。
大山寨手機的優點在此時終於體現出來,在不計較聲音效果的前提下,大喇叭傳出來的話語還算清晰。
白路對着大喇叭喊,大喇叭再用英語喊回來,大意就是讓服務員幫忙找東西,比如要有蛋糕和蠟燭,再要有紙筆等物。順便借小號一用。
蛋糕和蠟燭容易找。紙筆也簡單,麻煩的是小號去哪找?
小號是嘴對嘴的私人物品,輕易沒人藉着使用。再加上一般夜店不表演這些玩意,這家夜店沒有小號。
白路沒時間乾等,先拿紙筆畫出麗芙的神韻,讓她能和西方的雅典娜相媲美。然後找服務員要蛋糕。幸虧有大山寨有機裡的孫佼佼幫忙做翻譯,服務員很快理解其意圖。
下一刻,白路赤手回去吧檯。
麗芙問:“肚子出問題了?”
白路說沒有,多等上一會兒,服務員來找白路,小聲說沒有小號,如果你不着急,可以明天過來。
這個事情必須着急,沒有小號就沒有小號吧。白路看眼麗芙:“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在搗什麼鬼?”
白路笑了下,大喊一聲:“搗鬼開始。”
這一聲喊過來,酒吧內四周圍的燈光同時滅掉,一道射燈照到吧檯上。
在燈光亮起同時,吧檯服務員拿出個巴掌大小的蛋糕,上面插一根蠟燭。蛋糕邊上是白路剛纔畫的像。蠟燭正輕閃着火苗。
麗芙愣了一下,看向白路問:“你記得?”
白路不願意說謊,回道:“本來沒記,是剛纔算出來的。”
麗芙笑道:“就不知道說句假話哄哄我?”
“好吧。”白路板着臉說道:“我一直都記得你,記得那一天,只是準備倉促,請見諒。”
麗芙一直在笑,有點點的幸福感覺:“明知道你在說假話,可我怎麼感覺就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