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屬於我們的土地上,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達克烏斯沒有質問路德維希,你你你,你什麼,在他看來這太低級了。他轉過頭看向比雷恩提前一個身位擠進牢房的科威爾,他遞給了科威爾一個你懂的眼神後,冰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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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目!”
科威爾同樣冷聲迴應道。
“劓刑!”
“閹割!”
科威爾感覺仙子的氣氛可能還是不夠緊張,他說完瞽目後,又接着補充道。隨着他的搶先進入,其他的精靈們也魚貫而入,要麼虎視眈眈地盯着路德維希,要麼用力推開路德維希的那些扈從。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皇帝,阿爾道夫的皇帝,帝國的皇帝。”路德維希聲音顫抖着,試圖掙扎反抗,但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了一團無法擺脫的絕望中。他的聲音在牢房裡迴盪,卻像是在無人迴應的荒野中吶喊。
站在牢房外的西格瑪牧師和格林站在那裡,彼此對視着,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默契的交流。他們知道牢房內的情況已經不可收拾,但他們決定不冒險進入其中,再說他們也資格做些什麼,或許他倆的衝動行事可能會導致更大的混亂和危險。
最終,西格瑪牧師和格林還是決定保持警惕,暫時不做出任何行動。西格瑪牧師選擇留在原地,表現得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格林最後看了一眼西格瑪牧師後快步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冒犯到我了。”達克烏斯看向路德維希,用冰冷的語氣居高臨下地說道。說的同時,他在腦海中感嘆,在他看來科威爾實在是……太有想象力了。
劓刑就是把鼻子削下來,像弗拉德那樣變得莫得鼻子。瞽目就是在劓刑的基礎上進行升級,把眼睛挖出來,閹割嘛……懂的都懂,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還有修道院?瞽目等於直接結束政治生命,人都瞎了還能幹啥,被瞽目的政治人物多了去了,也只有恩里科·丹多洛脫穎而出,整了個大活。
閹割也是同樣的道理,被閹割的男人不再是男人,而且也就此絕嗣,不再能夠覬覦皇位,畢竟誰會接受一位公公當皇帝呢。接下來就是修道院,最典型的就是曼齊科特戰役失敗被推翻的羅曼努斯四世,被處以瞽目之刑後,流放到小島的修道院上。
不過,杜魯奇不玩這套,而是更直接,更乾脆,更殘暴。所以達克烏斯認爲科威爾很有想象力,畢竟這些事他可能沒對杜魯奇講過,他作爲統治者閒着沒事講這些做什麼,吃飽了撐的。
“找到了更高級的光明。”接着,達克烏斯又補了一句,作爲對羅曼努斯四世的致敬。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句話應該是在羅曼努斯四世被處以極刑後,普塞羅斯寫給羅曼努斯四世的信中提到的祝福語。
隨着達克烏斯話音的落下,科威爾和雷恩已經掏出了隱藏在袍子下面的刺刃,在陰暗光線中散發寒光的刺刃被他倆舉在手中,他倆的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倆的眼神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彷彿準備好接下來對路德維希展開一些外科手術。
但他倆沒有直接行動,科威爾作爲馬拉努爾的白紙扇很聰明,雷恩作爲達克烏斯的扈從同樣也很聰明,他們知道這只是達克烏斯在恐嚇路德維希,畢竟威廉三世還在旁邊站着,當着西格瑪大神官的面把阿爾道夫皇帝的眼睛挖下來算什麼事,而且他倆在來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話,大概已經猜到什麼情況了。
“一會不要動,我保證,很快的。放心,放心,放心,一點都不痛,很快的,我對我精湛的技術非常的自信。”科威爾雖然沒有直接行動,但他用語言刺激着路德維希的神經。他的眼睛中迸發出寒光,刺刃在他的手中被不停的比畫着。
“不,不,不,我是帝國的皇帝,你們這羣精靈不能這樣做。”
路德維希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面對着死亡的威脅,他感到自己毫無辦法掙脫。他的手心冒出冷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懇求和絕望。他知道現在不是表現軟弱的時候,他必須保持冷靜,但有時候,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儘管路德維希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但戰場上充斥着着他的耳目,他知道眼前精靈們的強大實力,他原本只是結交這些精靈。他是看了那位女精靈一眼,被女精靈的美貌所吸引,露出了貪婪和渴望的表情,但他向西格瑪發誓,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一眼。思緒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劃過,他想到了威廉三世和精靈的關係,或許現在只有威廉三世能救他了,他試圖尋求威廉三世的幫助和支持。
然而,威廉三世一直在注視着喬恩·斯凱蘭,眼中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反應。他沒有迴應路德維希,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似乎牢房中的精靈和路德維希壓根不存在一樣,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或許在權衡着利弊,他彷彿進入一種奇怪的狀態。但這只是他的僞裝,他的一種表現形式,儘管他與達克烏斯認識的時間很短,但他大概知道達克烏斯的脾氣,達克烏斯是在幫他,只是……這種方法,他有些不適應而以,就像城牆時那樣。
“我的朋友,這裡是西格瑪大教堂,看在我們友誼的份上,請不要這麼做。”時間又過了幾秒,牢房內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路德維希的扈從們已經被精靈們控制住了。能煮出美味熱紅酒的威廉三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不再保持入定狀態,他用卑微語氣祈求道。
“我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我很仁慈,我很慷慨,對於朋友,我會做出熾熱的迴應,就像這次的阿爾道夫之戰那樣……”達克烏斯看着正看向他的威廉三世,沉吟道,他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深思和權衡。他說到最後拖長了聲音,就好像在他準備做出最後的判決。
達克烏斯的話語讓路德維希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他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焦慮。他的眼中閃爍着無盡的驚恐,彷彿面對着死神的審判一般。
“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我的朋友,不對他瞽目!劓刑!閹割!”達克烏斯繼續宣佈道,當他說出那三個詞時,用了非常重的聲音,彷彿在審判路德維希的命運一般。他接着又說道,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彷彿是在寬慰路德維希一般,“感謝,大神官吧。”
達克烏斯最終選擇寬恕了路德維希,路德維希原以爲自己已經面臨着不可挽回的命運,但現在卻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寬恕。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和釋然,感謝達克烏斯的慈悲和寬容。達克烏斯讓他感謝威廉三世,作爲對他的恩賜和禮物。
威廉三世則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着,他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達克烏斯接下來應該還會做些什麼,結果事實也如他判斷的那樣。 “瞽目!劓刑!閹割!是可以免了,但……”達克烏斯在路德維希感謝完威廉三世後,向退了一步說道。
達克烏斯的話就像信號一樣,錯愕的路德維希愣在那裡,但時間很短,短的不到一秒。早已經準備好的馬拉努爾直接一個飛踹向他襲來,避無可避的他瞬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感到一陣劇痛襲來,雨點般的拳頭和腳踹像是無情的暴風雨,猛烈地砸向他。
路德維希作爲阿爾道夫的皇帝,只能蜷縮在地上,用手擋住身體的重要部位,試圖保護自己免受更嚴重的傷害。然而,隨着精靈的加入,他感到自己毫無力量抵抗,身體每一次受到打擊都痛苦地顫抖着。
毆打持續了片刻,等精靈們再次散開的時候,路德維希仍然蜷縮在地上,抱着頭顱,身體被痛苦和虛弱所籠罩。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則,額頭上掛着汗珠,而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隱隱作痛。
牢房中,除了躺了着的路德維希,還有躺着的喬恩·斯凱蘭。已經從劇痛中恢復過來的喬恩·斯凱蘭露出了茫然和錯愕的表情,他能清晰的看到躺在他不遠處的人類正是他那天在城牆下面看到的路德維希,但他不知道路德維希經歷了什麼,路德維希爲什麼躺在地上,遭受了與他同樣的待遇,這可是阿爾道夫的皇帝啊。
“一點都不體面,不是嗎?”沒有動手的達克烏斯咂了咂嘴對站在那裡的威廉三世說道。
威廉三世就像在城牆時那樣,一直看着路德維希被毆打,充當着一位觀衆和見證者,他之前見證了吸血鬼的失敗,現在他又見證了路德維希被精靈圍毆躺在地上。他的內心有些混亂,他所知道的詞彙無法準確的描述出他現在的心理狀態,聽到達克烏斯的聲音後,他轉過身對着達克烏斯聳了聳肩。
達克烏斯同樣聳肩迴應着,接着揮了一下手,示意精靈們放開那些被逼在牆角里的扈從。隨着精靈們戒備的退開,扈從們獲得了自由,他們沒有反抗,更沒有抽出武器保護路德維希的信念,但好在他們還算靠譜,他們知道這事應該算是結束了,爲首的看向威廉三世,見威廉三世點頭後,他和其他的扈從們把路德維希擡出了牢房。
隨着路德維希被擡出牢房,這事算是結束了。
達克烏斯喜歡裝逼嗎?不喜歡。他不喜歡裝逼嗎,喜歡。但他認爲裝逼是需要對合理的對象進行,他不願意在大教堂廣場上接受人類的呼喚,他感覺那很傻。這種感覺就像馬卡龍去某所大學一樣,大學生爲什麼都出來了,對馬卡龍進行熱烈歡迎,是馬卡龍有什麼奇特的魅力還是其他的什麼,其本質還是……
一些奇特的癖好在支配着達克烏斯,他喜歡做成就,比如拍馬大師的肚皮,給弗拉德的鼻子做整形手術。還有穿馬雷基斯的盔甲,與莫拉絲在牀上,當然這倆是在夢中進行的,不過也算點亮成就了,不是嗎,畢竟他沒有系統偉力,也沒有獎勵結算,做成就只是他內心的一個執念,一種動力。
在達克烏斯看來,路德維希就是一個適合他裝逼的對象。他或許沒機會揍馬格努斯或是卡爾·弗蘭茲,但他有機會揍路德維希啊,畢竟路德維希再怎麼樣,身份擺在那呢。按成就算的話,這應該是毆打帝國皇帝,儘管這個帝國皇帝沒有合法性,在三皇時代屬於爛大街的存在,但這畢竟也是帝國皇帝啊,不是嗎。
儘管達克烏斯有時候很莽,會做出一些不理性的事情,但他本質上很謹慎,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做成就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達克烏斯幫他朋友一個忙,有時候有些事就像左腳拌右腳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需要一點點的外力幫助,比如幫忙把腳解開,或是把腿躲掉,這樣就不會有困擾了,舉個具體的例子就是債臺高築的情況下得到外力幫助,這個外力很可能是家人、朋友,或是銀行。
威廉三世代表着教權,而路德維希則代表着皇權,教權和皇權統治着阿爾道夫。喬恩·斯凱蘭的活着,讓威廉三世顯得很被動,畢竟喬恩·斯凱蘭之前的身份是銀錘騎士團的成員,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巫人,結果現在獵巫人變成了吸血鬼,這其中或許有很多原因和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路德維希可以利用喬恩·斯凱蘭的身份,作爲瑞克領貴族的代表向西格瑪教會索要利益,或是打擊西格瑪教派的聲望,做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事情,這也是喬恩·斯凱蘭爲什麼能活着的原因。當然,其實喬恩·斯凱蘭活着還是死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喬恩·斯凱蘭的身份擺在那,被阿爾道夫的高層所熟知。
儘管精靈們表現的很粗鄙,但他們下手很有講究,畢竟出手的都是杜魯奇,這些杜魯奇有着豐富的外科臨牀經驗,知道哪裡是要害,哪裡是薄弱處,即使不用刺刃,他們的拳頭和腳也像刺刃一樣精準。而艾尼爾們負責擋開那些扈從們,搞笑的是託蘭迪爾想擠進去踹兩腳,但結果愣是沒擠進去,被杜魯奇們擠了出去。
達克烏斯估計在帝國現在還沒有魔法的情況下,路德維希少說得躺個小半年。在他看來打了就打了,能怎麼滴?不服?就阿爾道夫現在的狀況,不能怎麼樣?即使動手,他也能走出阿爾道夫。而且所謂的阿爾道夫皇帝並不像某些國家那樣是一家姓,畢竟帝國是選帝侯制度,儘管現在選帝侯制度已經爛了。
馮·霍茨克爾格家族,達克烏斯清楚的記得這個在瑞克領極其顯赫的家族出過三位皇帝,分別是『公允者』埃伯哈特、『篡位者』路德維希以及路特維克,然後就沒然後了。隨着路特維克死在第二次吸血鬼戰爭,這個家族再也不是以前的那樣了,之後更是沒有出過皇帝,泯滅在那些衆多的瑞克領貴族中。
所以……打你了,你能怎麼滴?記錄在家族的記載上,警示後人?問題是後人不出頭啊,警示了又能怎麼滴。而且,以路德維希的尿性和聲望,被打了之後不會得到瑞克領貴族們的憤慨,相反只有幸災樂禍,一些統治者會選擇對外發動戰爭,因爲這樣獲得利益集團的擁護,並提升自己的聲望,也就是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路德維希在這次阿爾道夫之戰中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拉胯了,拉胯到達克烏斯看他都不爽,這是西格瑪大教堂,是人跡罕至的牢房,他把這事說出去又能怎麼樣,誰看見了,那些扈從的證詞算數嗎,即使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路德維希在戰爭中的行爲被阿爾道夫的民衆看在眼裡,他被打的消息流傳出去後,民衆們同樣不會憤慨,反而只會是叫好,畢竟打他的可是拯救了阿爾道夫的仙民。再說,他說他被仙民打了,民衆們會相信嗎,支配民衆的是阿爾道夫的西格瑪教派,只要威廉三世不代表西格瑪教派出面,民衆們……
或許瑞克領的貴族們會虛情假意的去阿爾道夫皇宮探訪他,並耐心的聽他講述當時的經過。不管那些貴族們不信還是信,都不妨礙他們嘲笑嘲笑路德維希,並且找機會踩他,畢竟你馮·霍茨克爾格家族能成爲阿爾道夫皇帝,他們的家族也可以,他們甚至巴不得路德維希直接被活活打死,他們可不會哀悼路德維希,相反會站在西格瑪教派這一邊,獲得西格瑪教派的支持,角逐阿爾道夫皇帝的寶座。
這也是達克烏斯在圍城開始時選擇找威廉三世,以及威廉三世所代表的西格瑪教派原因,他和芬努巴爾前前後後給阿爾道夫,乃至全帝國的人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相信這半年足夠威廉三世做很多事情了,他作爲朋友只能做到這裡了,其他的不需要操心,那時候他早鑽進林子裡去了。
不再尋思的達克烏斯對着看向他的威廉三世聳了聳肩,隨後他把目光看向已經變得冷靜下來的喬恩·斯凱蘭,其實毆打路德維希只是附帶的,重要是他從威廉三世的口中聽到了喬恩·斯凱蘭的名字,所以他纔會選擇來到這裡。不然他與威廉三世交談完就要告別離開阿爾道夫了,他與紅龍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他可不想初次見面就給紅龍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達克烏斯看來,喬恩·斯凱蘭完成稱得上是傳奇,只是這個傳奇有些名不見經傳,不被人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