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瀧之城之後,在晶子的指引下,墨鷹帶着幸村等人飛出去十幾公里,然後纔在一個偏遠的小山頭落下。
“就到這裡吧。”
幸村解除了忍術,微微喘了口氣。
雖然只是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先是用影分身分出了一半查克拉,然後又是戰鬥連帶着飛行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有些累了。
“太好了,總算結束了。”
優鬥長長舒了一口氣,擦拭着臉上的汗水,伸了個懶腰,放鬆道。
闖入帝國主城去救人,雖然口中說着不怕,但實際上怎麼可能不怕,特別是在攻入雲中船的時候,他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晶子和太郎也是一樣,所以直到現在基本上完全安全以後,才放鬆下來,雙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晶子,太郎,優鬥,你們這次太沖動了。”
恢復了一些體力的琴先是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才轉過身去,又是擔心,又是激動地對着幾個人說道。
“隨隨便便就跑去瀧之城,你們要知道,如果出現什麼差錯,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嗎?”
“我們當然知道啊。”
晶子點點頭,認真的看着她,理所當然地回答說,這些事情,他們在決定要救人前早就想過了。
“但是,琴姐。”
優鬥走上來,接過話頭繼續道。
“如果被抓走的是我們的話,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救我們的吧?”
他這般說道,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這一點用不着懷疑,他堅信,如果遇到危險的人是自己,琴姐絕對會想盡辦法去幫助他們的。
“我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啊。”
優鬥笑着說道,有的時候,殺人和害人是需要理由的,但是救人,很多時候都不需要理由,只是心裡這般想着,於是就這樣去做了。
如此而已。
“嗯嗯。”
最小的太郎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用力點着頭,瘋狂地表示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你們……”
琴一臉無奈地看着他們,心裡又是煩惱又是感動,但是沉默了再三之後,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指輕輕巧了下太郎的額頭,輕聲道。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不過下一次,千萬記得要思考以後再行動。這次如果不是有人幫忙的話,後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說着,她轉過身來,看着這些人裡唯一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幸村,雖然雙方之前從未謀面,但能夠冒着生命危險去救自己,從這一點上,就已經是大恩大德.
“非常感謝這次的幫助,內輪琴銘記在心,以後只要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千萬不要客氣。”
她滿是感激的說道,目光中還帶着幾分好奇。
“內輪琴嗎?”
幸村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道。
“我是江戶川路飛,事實上,也是優鬥和晶子先幫助了我,所以我做的這些,也是爲了回報他們的救命之恩而已。”
“唉?是嗎?”
內輪琴聞言一愣,有些木然地伸手與幸村握了一下,面上浮現出疑惑之色,心裡有幾分不太相信,畢竟幸村的實力雖然在之前的戰鬥中展露出來的僅僅只有鳳毛麟角,但那也是完全可以碾壓他們的戰鬥力。
在她看來幸村已經這麼強了,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晶子和優斗的幫助?
“事實上,我是暈倒在森林裡,然後被優鬥撿回去的。”
幸村看了優鬥一眼,繼續解釋說。
“所以要感謝還是感謝優鬥吧,不是他的話,我們都不會站在這裡。”
“嘿嘿。”
聽了幸村的誇獎,優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傻笑道。
“哦,暈倒在森林裡啊……”
內輪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卻又略帶更多的疑惑地詢問道。
“可是,像你這麼強的人,怎麼會突然在森林中暈倒呢?”
她這般奇怪的問道,幸村的實力她是見過的,有着可以自由在天空中飛行的忍術,連帝國九巨城之一的瀧之城都攔不住他,附近有誰會有這般的能耐,將他逼到那種危險的地步。
“對啊,這一點倒忘了問了。”
經過內輪琴這般一提醒,優鬥也反應了過來,連忙也好奇的追問着。
“路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幾人的對話,晶子和太郎也這般疑惑地看了過來,對此都表示很好奇,之前沒考慮到這一點是因爲他們不知道幸村的實力,只以爲和自己差不多,所以理所當然地腦補出了被其他人追殺之類的情況。
可是現在,幸村的實力已經展現出來了一部分,面對野狗和獵狗完全是碾壓級的,那麼問題就出來了,可以輕鬆搞定一羣野狗的他怎麼會突然暈倒在森林裡,就成了衆人心頭未解的疑問。
“這個嘛……要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幸村聞言輕嘆一聲,事實上,在他與日向德間交手後,發現周圍的忍者和武士的戰鬥力都弱的可憐之後,他就知道之前的解釋站不住腳了,一個50級的高手在平均20級的新手村周圍被打到殘血,換做是誰都不可能輕易相信。
“不過,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他目光閃爍了一下,雙目微微一凝,向着內輪琴看過去,沉聲問道。
“很抱歉,但是請你理解,爲了我們的安全,我必須要了解這一點。”
內輪琴面上微紅,略帶歉意地看着他,有幾分尷尬。
的確,剛剛被人家救了,然後轉眼就懷疑人家,這的確有些不妥,但是幸村的說法疑點太大了,如果不弄清楚,她也不敢放心的讓幸村和他們待在一起。
“等待,琴姐,我們檢查過了,路飛絕對不是獵狗的人。”
優鬥愣了一秒,終於反應過來內輪琴是在懷疑幸村的身份,立馬上前一步解釋說。
“我知道。”
內輪琴輕輕點頭,她清楚,如果幸村身上有野狗或是獵狗的標誌的話,優鬥和晶子是絕對不會接納他的。
“但是這還不夠,標記這種東西畢竟是後天添加的。”
“這一點倒是沒錯。”
幸村默然地點點頭,表示內輪琴這裡說的沒問題,無論是舌禍根絕之印還是籠中鳥,這種東西都是後天才添加上去的,所以,的確不能僅憑這一點就判斷其他人的立場。
同樣的,雖然有幾分生氣,但說實話,他其實也能理解內輪琴的這種警覺,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裡,沒有忍村和忍族的保護,忍者們一直都處於被追殺的處境,對於陌生人會產生懷疑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時候如果不警覺一點的話,估計忍者們早就滅亡了。
只是他依然有些遲疑和無奈,畢竟自己來到這裡的真實過程,一個很有可能是來自於幾百年前的古人在一次戰鬥中穿越時空的這個事實,真的可以對他們公開嗎?會不會造成什麼意外的影響?
他猶豫着,思考着,沒有下定決心。
“算了。”
好像是發現了他的爲難,這時,內輪琴想了想,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畢竟人都有落魄的時候,人家剛剛救了自己,也許有苦衷呢,於是又退了一步,再次說道。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她說道,或許對於昏迷的原因,幸村是有什麼無法對其他人講述的難言之隱,因此他們不用知道也沒關係。
“但是,我必須要知道你的具體來歷,而不是隻有一個名字。”
她認真的說道,她可以不瞭解幸村昏迷的緣由,但是對於幸村的身份和來歷,一定要知道的非常明確。
“這一點我知道。”
內輪琴的話還沒說完,優鬥便已經等不及似的搶着回答說。
“之前路飛曾經說過,他是曾經被稱作是火影的那些人的徒弟。”
“火影?”
話音未落,內輪琴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驚聲道。
“你說他是火影的人?”
“好像是這樣。”
晶子和太郎一併點頭道,他們也的確曾聽見幸村如此說起過。
“該死!”
話音未落,內輪琴的臉色驟然一變,雙目中震驚、憤怒以及恐懼等等神色一閃而過,大聲道。
“優鬥,晶子,太郎,你們離他遠一點。”
說着,她身形一動,不只從哪裡來的力氣,像只發怒的母獅子一般對着幸村猛衝過去,手中抓着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苦無,刺向幸村的喉嚨。
“什麼?”
面前發生的一幕讓大家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內輪琴會這般突然的對着幸村發起攻擊,而且還一出手就是殺招。
“琴姐,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一旁的晶子根本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這般衝了上去。
不過,畢竟內輪琴的實力和幸村相比還是差許多,而且身體還是虛弱狀態,雖然是偷襲,但這樣簡單的偷襲,在幸村看來,還是和小孩子的瞎比劃一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
他眉頭一皺,不閃不避,就簡單的站在原地,單手抓住內輪琴握着苦無的那隻手臂,然後向旁邊稍微用力一甩,便將她整個人就這樣甩飛出去。
“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
內輪琴的身影被幸村拋飛數米,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呻吟了一下。
“琴姐。”
晶子連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擔心的道。
“琴姐,路飛,你們……”
優鬥和太郎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內輪琴,又看了看路飛,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優鬥,太郎,快離開他。”
內輪琴依舊這般大聲催促道,想要讓優鬥和太郎遠離幸村,就好像站在那裡的不是幸村,而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爲什麼啊?”
優鬥猶豫中帶着不解,琴姐之前從來沒有露出過這般急切的表情,至少在他們和琴姐相處的這兩三年內,他們從未見過琴姐如此驚恐的模樣,好像她非常害怕路飛的樣子。
可是,路飛不是剛剛給予了我們很大幫助的夥伴嗎?爲什麼會怕他?
“是因爲火影這個名號嗎?”
此時,幸村卻已經發現了重點,一切的關鍵,都在於火影那兩個字。
在優鬥說出火影之前,內輪琴的表現還只是些許的戒備和懷疑,但是說出火影之後,便立刻發起了進攻,說明,在她的心裡,火影是和敵人劃等號的。
“沒錯。”
內輪琴在晶子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幸村剛纔那一摔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她畢竟被關了那麼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因此纔會顯得這般虛弱。
“火影,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名號。”
她咬牙切齒地道,雙目緊盯着幸村,瞳孔微微顫抖着,剎那之間,原本漆黑的眼球迅速分散,化作單個的勾玉,眼膜也從白色轉變爲血紅色,組成了幸村非常熟悉的一樣東西。
“特別是,那個一手創建瞭如今的帝國,統領世界,並將忍者們打入深淵的那個人,末代火影-漩渦鳴人!”
內輪琴一字一句般的,用沉重的口吻,說出了一個讓幸村震驚不已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