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初的一個週五,工科狗陳東風坐着最晚一班地鐵到達了離家最近的地鐵站。地鐵附站近已經沒什麼人了,外面風雨大作。剛出地鐵站,陳東風就打了一個激靈,一股邪風裹挾着雨氣迎面而來。
他跺了跺腳,擡眼望向了小電驢所在的方向,準備抽幾根菸後,一個衝鋒,奔過去穿了雨衣,立馬回家。
他點了煙,噴出一口無比愜意的菸圈後,向遠處一瞟,只見遠處閃電,猶如游龍走鳳夾雜在天地玄黃之交,慢慢由遠及近。
在閃電和轟隆隆的雷聲中,陳東風掐滅第三根菸的菸頭,呸一口吐了唾沫,殺向小電驢。
奔到小電驢處,正準備拿雨衣,突然,陳東風突然看到周圍恍惚白晝,接着立馬聽到一聲炸雷在頭頂響起,他仰頭望去,‘啊呀一聲’定住不動了。
只見一顆猶如籃球大小的電球向他飄來。可能是好奇害死貓,更可能是人嚇傻了,陳東風竟然一動不動看着閃電球飄來。
好像也沒什麼疼痛,他的腦海裡面還回憶起來自己短短的三十年人生。想到了父母在自己大學畢業後意外車禍而亡,想到了自己在職場的苦逼打拼,想到了那個夢醒時分,另自己潸然淚下的那個她...。
在胡思亂想中,他化爲了塵埃,消失不見。沒人會記起這個不幸的人,也許最後會在派出所登記上失蹤。
同樣的5月初的週五,同樣的雷雨天,1979年的長安大地,享受着炎熱後,雨天帶來的清爽。
在長安西北角的西北工業大學,在這雷鳴聲中,在這風雨沖刷下,在恢復高考的劃時代的決定中,正在蓬勃而起,生機勃勃。校園的林蔭道人,各色人影匆匆。
莘莘學子打着老式黃油傘,穿着整潔而樸素的衣服,在風雨中或走向自習室,或走向圖書館...。
同樣的一道閃電在校園上空亮起,雷鳴聲明顯讓他們的腳步緊了一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有人被雷劈啦,快來幫忙”。
只見圖書館前的教學北路上,一個人趴在路邊,一把破爛的傘被風颳的滾了幾圈,一顆柏樹向前傾倒搖搖欲墜,枝葉散亂一地。樹和人之間有個不大不小的洞,有焦黑的也有新翻出來的泥土夾雜着冒着一縷縷熱氣。
眼疾手快的一位女同學一把撈住那傘,同時幾個同學也上來爲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打傘遮雨。
只見那個趴着的人頭髮豎起,絲絲青煙氤氳頭部。在大家莫衷一是的時候,一個男老師奔過來喊道,你們幾個感覺把人擡到醫務室。這時候大家才擡人的擡人,打傘的打傘,撿東西的撿東西。
一行五六個人在風雨中走向了醫務室,圍觀的人這才慢慢各忙各的去了。有人被雷劈,這個大新聞也在西工大內部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蔓延道旁邊的幾所大學,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津津樂道。
與之同時,那個被雷劈的倒黴鬼,正躺在醫務室的病牀了,被值班的張醫生擺弄着,什麼心跳聲,翻眼皮,測體溫。看他心跳有力而規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張醫生對圍着的老師和學生說:“人應該問題不大,好像他睡着了,先在醫務室觀察下吧。”
學生中有認識那個一起過來的老師,小聲說着:“李老師,這人真是命大,連雷都奈何他不得。”
周圍各種竊竊私語,李老師也鬆了口氣轉頭問幫忙拿挎包的男同學說:“快看看他是哪個班的。”
摸索了一下,拿出一本書,一本筆記本,一張借書證,借書證上面寫着“陳東風,航空院飛行器動力工程專業”。書是《高等數學下》,書裡寫着“陳東風大一(1)班。”
看了這些後,李老師對來的同學說:“謝謝大家了,大家趕緊先回去換換衣服,或者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去通知他的輔導員。”
學生們走後,李老師忙不迭的對張醫生和護士說:“麻煩兩位先幫忙照看一下,我和院長還有他的輔導員通知一下這個事情。”
張醫生和護士自然點頭,張醫生還笑着說:“也許這位東風同學累了,睡個覺明早就醒了。”李老師也樂呵回道:“最好明天以後學業更上一層樓。”說完後,他撐傘去了。
病牀上,陳東風的大腦極度活躍,也就是這時候沒有腦電波測量儀器,不然張醫生會被驚的下巴掉地上。
一般人的活躍時候的腦電波阿爾法波或者貝塔波也就十幾或者二十幾赫茲。而此時陳東風的腦海中猶如滔天巨浪,腦電波達到了上萬赫茲。
因爲一道不知道在時空中飄蕩了多久的意識,在這雷雨中,由於種種巧合,進入了他的身體,竄入了他的腦海中。
如果雷劈中樹,那這道意識也許會煙消雲散,如果雷劈中了他本人,那有可能他會被這道意識佔據身體,自己意識潰散。
幸運的是他只是被雷擊中地面的音浪,掀的摔倒閉過氣去,在他閉氣的時候周圍的空氣被短暫電離,那道意識在這電離的電場和磁場中和陳東風合二爲一了。
在腦海中他看到了一個也叫陳東風的年輕人的種種見聞和他的喜怒哀樂,並且隨着他的生活軌跡,看到了一幕幕光怪陸離的畫面。
之後他竟然還看到了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各種記得的不記得的事情畫面。他疑惑了,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是誰,只能看着兩個名字相同但人生不同的人生軌跡。
在一遍遍的糾纏中兩道意識逐漸融合,陳東風的腦域也平息下來,昏昏然睡去。
只道是“夢裡不知身是客,莊周化蝶尋不見。”意識的融合和高頻率的腦電波也刺激了不知是哪個爲主的哪個爲次的陳東風的大腦,讓他的大腦開發到了百分之二十多。
要知道普通人的大腦也就開發了百分之十左右,就連愛因斯坦就將將百分之二十。可惜昏睡中的陳東風不知情,也罷,正所謂身在寶山不自省,一鳴沖天天下驚。(僞科學,姑妄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