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全心中,只要抵死不承認,一切等華妃來了再靜觀其變,這纔是上上之策。
何況這種異域之藥華恆雖清楚,卻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清楚,自己只要說自己對此物一知半解,只知救人不知害人,想來也可以混的過去。
“好,那你先好好跪着!華恆,你暫先回逸弟那裡,等那寧兒一醒來,立即將她帶過來!”軒轅澤坐回御案之前,再也無視劉全因聽到這話而眼皮一跳的驚駭,重新處理着早朝時積下的奏章。
青冥不日便要出任雁北之將,平親王今日便已帶着皇帝書信護送倭國相女出發前往倭國致歉,而這批的考卷也已經全部出來,明日他便要全面地與殿閣大學士一同批閱考卷,爲自己選擇一批天子門生充進朝堂。
“咳!”嗓子一癢,他有些不適地輕咳一聲,讓一旁的常樂眉頭一皺,輕道:“皇上怕是昨日淋雨感染了風寒,待會兒華太醫來過,不如讓其爲皇上開些驅散風寒之藥吧!”
“無事,朕只是嗓子有些不適,你讓人替朕熬碗薑湯過來便好!”軒轅澤頭也不擡,雖承認自己是因淋雨而導致了身體不適,可是他自認爲自己有功力護身,那等雨還不會傷到自己。
只是想到雲兒那樣柔弱的身子還收了那麼大的傷害,他的心就一陣心疼,俊眉不着痕跡地斂起,忙又擡頭阻止常樂,道:“還是先不用了,朕不想喝!”
“可是皇上……”
“無事,你先出去看着吧!”淡淡地揮揮手,軒轅澤打斷了常樂的話,讓他嘆息一聲,心知皇上這是要懲罰自己。
只是事已至此,這也並不全是皇上一人之錯!怪只怪,那個製造了這一切陰謀的華妃,竟是如此的心機可怕。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放開本宮,本宮自己有腳,讓我自己走!”當被夜風帶去的侍衛一手一邊架着而行之時,何若婉痛的雙臂幾乎快要斷掉。
她一邊大叫着一邊掙扎,卻只換來夜風快速地伸手製止了她的啞穴,讓她只能氣的幹在那裡無聲地張着脣形,卻是一個音符都無法再發的出來。
到了御書房外,夜風纔再度伸手一拍,讓何若婉緊閉了半天的聲音終於再度揚起,也讓那連常樂都忍不住皺眉的尖利聲音在此時寂靜的御書房中,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皇上,皇上,臣妾到底犯了什麼錯,皇上要讓人這麼對待臣妾?”當一被人推進了素來威嚴無比的御書房中時,何若婉先是踉蹌地撲倒地面,而後一眼看到一旁的劉全時,美眸也驀的睜大,有些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向那個正批閱奏摺未曾理會自己的俊美男人。
方纔在路上她還在想是不是因爲雲清小產的事情,讓皇上對自己起疑,以爲是自己授意寧兒故意這麼做。
她也已經想好了理由與退路,可是,可是劉全怎麼會在這裡?
爲什麼他的臉上,竟透着那樣的緊張之色?
“皇上,嗚嗚,臣妾不明白,臣妾到底錯在哪裡皇上要這樣對臣妾?”短暫的呆滯之後,何若婉忙揚起一臉傷心之色,爬起啦便向着軒轅澤的身上撲了過去,可還沒有沾到他的衣角,便被他擡手一揮,一股疾勁的力道生生地將她揮倒在地,也讓她的身體一下子磕在他身前的御桌之上,痛的她不由發出一聲哀號。
“來人,將她好好押在御前,不許再靠近朕半步!”冷冷地看着那個臉上青紫一片的女人,軒轅澤手上的御筆重重一扔,聲音也是冷硬的毫無半分感情。
“皇上?”
“屬下遵旨!”何若婉驚訝地看着軒轅澤,房外的侍衛已經快步進來,一邊一個迅速地架起華妃,將她押跪在劉全的身側,讓讓動也無法再動彈。
“皇上,臣妾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我?是因爲皇后姐姐嗎?臣妾真的不知道寧兒會出手傷到姐姐,臣妾若知道,一定會死命地拉住寧兒,根本不是讓這種意外發生……”
“夠了!”何若婉正哭泣着試圖顯示自己的無辜,卻讓軒轅澤心底一怒,冷冷地出聲喝止:“華妃,朕要你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從懷孕到落胎再到嫁禍給雲兒,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就算再狠再毒,也絕不肯拿自己與皇上的骨肉做賭注,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真的沒有做過!”何若婉心中一跳,便掙扎着想起身,可是兩旁的侍衛壓制的她死死的,讓她只能擡着頭拼命地哭着解釋。
好一副淚流滿面,聲淚俱下。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那爲了掩飾臉上的淤青而拼命塗抹的胭脂水粉此時被她的淚水一衝,更是將她的臉孔弄得花亂一團,看了直令人反胃嘔吐。
這樣的她,便連常樂都有點看不下去,轉頭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真難爲了皇上還能夠忍受她那等奇醜之狀。
“朕也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狠毒之人!”無比心痛地看着那張令人反胃的臉孔,軒轅澤手心緊緊地捏起,恨自己竟然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她的真面目。
她不是狠得下心去毀了他們的孩子,她是根本沒有懷孕而利用自己的身體生生製造了這一切!爲了達到目的,她竟然願意拿自己的身體作賭注!
這樣的女人,她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