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個誰呀,將這夜壺拿去倒了,記着,將夜壺洗乾淨
獨容安蓮這會子正拿着掃把掃院子,聽了這話,手裡掃把一丟,道。 你竟敢讓本郡主去倒夜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婆子聽着這話,不屑的撇了一眼獨容安蓮,袖子一甩道。你可別忘了,賭約可是你自個定的,傷了我家夫人不說,怎的,現下可是覺着受着委屈了若是覺着委屈的,你先前就別找我家夫人切磋
你獨容安蓮聽着這話,心裡滿腔的委屈,一時怒意難平,走向前去,甩了婆子一個耳刮子,道。不過是個老婆子,竟然敢對本郡主這般說道話兒,這女臣大人倒是也不管管
打人啦,打人啦,大夥快來瞧瞧喲婆子說完,癱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了起來
正在忙活的其他婆子,應聲而來,瞧着這般,均是埋怨的瞧着獨容安蓮,道。你當這是哪兒
怎的你們這是想以多欺少呢哼,本郡主可不怕你們
我們可沒你這般能耐,還動手打人了,再說,我們幾個婆子哪裡是你的對手,也犯不着用着以多欺少這般陰招,你還真是以着我們是你那般人
張婆子,你趕緊去知會夫人一聲
唉,我這就去張婆子應了話兒,趕忙朝前院而去。陳春花這會子躺在牀上,傷口倒不似先前那般疼,這御用的藥就是好
文婆子做了些糕點,喂着陳春花吃了上幾塊,道。東家,那獨容郡主這兩日還算安生,倒是,真是要這般的下去呢她是怕着,往後這獨容郡主回了鄰國,要給搗騰出事兒
陳春花聽了這話。擺了擺手。示意文婆子別餵了,道。我自有打算,安生便成,也省的
話兒剛落音。便聽着外邊的急促的腳步聲。只見着張婆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瞧着牀上的陳春花道。夫人,那獨容郡主將婆子給打了
怎的回事這獨容郡主有身手在身,自個人挨着打了。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兒
好似是因着婆子讓獨容郡主去倒夜壺,這獨容郡主不願着,兩人說道幾句,就給拌嘴了,後邊才捱了一耳刮子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既然她還能有那般能耐打人,晚上飯菜就甭給她留了,讓她餓上一餓才知曉着收斂
是張婆子聽了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陳春花想了想,道。等等說着便瞧向了文婆子,道。文婆子,你去瞧瞧,被打的婆子,你給賞她些銀錢
唉文婆子頷首應道,隨着張婆子一道去了後院
文婆子去了,也並未說道獨容安蓮的不是,倒是讓大夥各自去忙活,又賞了些銀錢於那被打的婆子,隨後才瞧着一旁站着的獨容安蓮道。獨容郡主,既然你有這般力氣打人,便去南院洗衣裳罷,衣裳沒洗完,今兒晚上不能歇息說完,瞧着張婆子道。張婆子,你喊兩個人送獨容郡主過去,耽擱的時辰可不好,天色也不早了
是
獨容安蓮冷哼一聲,隨着兩個婆子去了南院,南院是下人住的地兒,院子裡邊是有口井,專門洗衣裳的,瞧着井口邊上堆着的衣裳,獨容安蓮臉色一變,道。這般多的衣裳,本郡主怎的洗得完
兩婆子聽了這話,並未搭話,撇了她一眼便出了院子,臨走前,還將院門給上了鎖
獨容安蓮瞧着她們就這般走了,對自個絲毫不理睬,氣的一腳踹在木盆上,半響過後,才認命的去打井水來洗衣裳她可是金枝玉葉,又怎的會做這般粗活,倒是有句話兒說道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呢
東家,外邊鄰國使者來了,可是讓他進來
陳春花瞧了一眼六子,道。拒了他,就說道,我身子不舒坦,不便見客
六子點了點頭,這纔去了說道
使者大臣在門外等了半響,見着六子出來,連忙道。女臣大人如何
我家女臣大人身子骨不舒坦,不便見客,你還是回了罷六子這外縣話還說道流暢,到底是擱京城,若是說着鄉下莊子的土話,怕掉了自個東家的臉面
這我國郡主此刻正在府上叨擾,若是女臣大人身子不舒坦,我可是能見見我國郡主
請你回了去罷,這府上哪裡有甚的郡主,不過是打雜的丫鬟罷了六子說完這話,讓人將大門給關上,特地交代了話兒,這些時日閉門謝客
使者大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來晁陽國,過幾日便要回鄰國去,而郡主卻與人切磋下了這般賭約,怕是等不得兩個月後,國君便會傳來書信,到時候,他可是要如何交代此事一旦讓國君知曉這事,他日回國,受罰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使者大人,郡主呢可是見着郡主了
郡主還在徐府,哪裡能見得着,我等連徐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可如何是好,回鄰國的日子就在幾日後,若是這般耽擱了,國君怪罪下來
無奈之下,使者只得去找了徐子,將此事好生的說道了一番,徐子當下擰眉,道。此事與我等無關聯,乃是獨容郡主與我國女臣大人下的賭約
徐大人,女臣大人可是令夫人,若是徐大人說道一番,定是能行
這話你可就說道錯了,女臣大人的事兒,可不是旁人能說道的,我饒是女臣大人的夫君,也不得隨意干涉了她的事兒,還請使者大人莫要爲難我纔好,若是無其他事,我便告辭了徐子說完,站起身擡步離了去
徐子說道的半真半假,再說,獨容郡主傷了自個媳婦,哪有那般容易饒了她,若是因着賭約在,這般傷了自個媳婦,要想討個說法,還真是作難了去
使者大臣自是知曉着徐子推脫之意,眼下也沒其他的法子,只得等着
獨容安蓮洗衣裳洗了一下午,那堆衣裳還未洗完,瞧着天色暗了下來,肚子也是餓的難受
瞧着還有這般多的衣裳,獨容安蓮不耐煩的將手裡的棒槌丟到一邊,這可惡的女臣,等她回到鄰國,一定要好生練練身手,下一回定是要贏了她,也該讓她知曉這般是何等滋味
於陳春花來說,這洗衣裳可是多輕鬆的事兒,哪有甚的滋味可言
等徐子回來,瞧着文婆子正在給媳婦換藥,揮了揮手,文婆子會意退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陳春花側着身子,並未瞧見徐子,只覺着手勁不一般,扭頭瞧了瞧,見着是徐子回來了,道。怎的這般晚纔回來,可是有事兒給耽擱了
鄰國使者大臣尋了我說道話兒,這一來一回的纔給耽擱了,怎的,莫不是見着我回來晚了些,便惦記着
去去,你堂堂朝中大臣,國家棟梁,何時變的這般油嘴滑舌陳春花不用想也知曉那使者大臣找徐子是爲的啥事兒
徐子瞧着陳春花那腰側的傷口,眼神微微一閃,道。媳婦,都怪我不好,沒能護着你,還讓你受着這般
聽着這話,陳春花忍不住定定的瞧着徐子,道。這事兒可不是說你護着便能護着的,成了,受着都受着了,多說無益,可是沒下回這在京城爲官,也是不安生,今兒受着一下子,休養個幾個月,下回又因着啥事兒,又給整出些啥,她一家子還要不要過活
因着受傷的緣故,今兒稻子和穀子哭鬧着她都沒敢抱他們
不止是陳春花一家子愁啊,張樑也是愁的無可奈何
太傅大人留了張樑用晚飯,這老夫人雖說應了他與於青的婚事,但瞧着那張拉得老長的臉就知曉,她是作氣呢
張樑甚是不自在,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拿起酒杯,道。小婿敬岳父大人一杯
太傅點了點頭,他倒是對這張樑滿意着,不等太傅大人說道話兒,一旁的老夫人冷哼一聲,道。這還沒成親,卻是叫上岳父了
張樑聽了這話,拿着酒杯的手忍不住一抖,坐在老夫人下手的於青瞧着張樑臉色不好看,連忙道。娘,你做甚,我與張樑成親的日子也不遠了,叫岳父也是應該着
青兒,你可比忘了,這張樑往回是怎的對你的,現兒還帶妾室生的娃兒,好吃好喝伺候着,爲娘說道幾句又如何,比起他往回那般對你,這幾句話兒,可是能讓他怎的
老夫人這話也是在理,自個閨女疼的緊,先前嫁給張樑就沒過過好日子,受盡委屈不說,這京城的官家夫人小姐的,暗地裡不知曉說道了多少難聽的話兒
於青知曉自個娘是爲自個好,但這事兒,她也是後邊才知曉,全是因着錢梅鑽了空子,才生了誤會,若不然,張樑豈會娶了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