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宮出了大事自然其他宮的人也很快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距離玉陽宮最近的棲鳳宮。
宋皇后得知楊月姝突然宣了太醫的事情實在是驚訝極了,那東西明明不會有任何症狀,怎麼可能會需要宣太醫了。
宋皇后覺得事情好像有些脫離她的控制了,尤其是知道了祁淵已經過去,並且還宣了嚴甫進宮的事情。
“主子……”宛月的神色更是不安,她的手都在發抖。
“不用怕,應該不會有事兒,即使有些什麼反應,那東西誰也查不出來,不會有事兒的……”宋皇后不知道是在安慰宛月還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現在她只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宋皇后在宛月宛菊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她身爲皇后如今玥妃出了事情她不能不去,但是現在她必須先去一趟慈仁宮。
宋太后自然也知道了楊月姝傳了太醫的事情,不過她第一時間可是沒有聯想到皇后的身上,她初時還以爲楊月姝是在用這個老掉牙的招數爭寵,不過同樣等到她知道了祁淵宣了嚴甫的事情之後,她就知道這事情不一般了。
可是宋太后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和皇后有關。
“你竟然又擅作主張,做這事兒之前爲何不與哀家商量!”宋太后的臉色難看得很,她現在很不能將茶杯摔到這個蠢侄女的頭上。
簡直是太膽大妄爲了!
雖然這東西其實還是宋太后給宋皇后的,但是即使之前曾經用過也是十分隱秘的,可是這次宋太后真的沒想到皇后竟然這麼放肆地去做這事兒。
“姑母,我也怕玥妃有孕,所以才……”宋皇后抿着脣開口。
宋太后冷笑一聲,怕玥妃有孕當初還將玥妃弄出了寒月宮,現在知道擔心了,可是也來得太晚了一些。
“姑母,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那東西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宋皇后說道。
但是宋太后缺不像皇后這樣抱着這樣的僥倖,雖然絕子藤確實十分稀罕,但是並不肯定絕對沒有人知道,而嚴甫……她也不好說。
絕子藤這物當初宋太后身爲皇后的時候沒有少用,但是她卻是在極其隱蔽之前讓嬪妃用的,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而且當時還有太醫院的院正爲她做的這些事情掩護,奈何如今的院正嚴甫卻是她完全動不得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她需要顧忌。
可是現在這事兒宋皇后做都做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罷了,先去玉陽宮瞧瞧吧。”宋太后開口說道。
然後宋太后正想要喚人進來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此事若是事敗,只將那宮女推出去,可明白?”
宋皇后愣了一下,宛月……
宛月跟了她許久,爲她做過許多事情,是她的心腹,若是因着這個讓宛月……她實在不忍。
但是宋皇后也知道若真的被發現,也只能將宛月給推出去,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不然她的皇后之位便不穩了,
定了定心神,宋皇后對着太后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便往玉陽宮去了。
而玉陽宮裡面祁淵已經開始審問御膳房的人了,青韶也在旁邊看着,因爲她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害了楊月姝。
御膳房的人知道玥妃竟然因着燕窩粥而中了毒,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幾個人跪在祁淵面前瑟瑟發抖,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推出去砍了。
“誰負責熬煮燕窩粥。”祁淵冷聲開口。
然後祁淵便看到下面的一個身材胖些的嬤嬤猛地磕了幾個頭:“啓稟陛下,燕窩粥確實是老奴熬的,但是老奴真的沒有下毒了,求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
這胖嬤嬤嚇得渾身發抖,磕頭磕得都見了紅了。
而祁淵並不懷疑這嬤嬤,因爲若是出了事兒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做這東西的人,所以祁淵不認爲這個嬤嬤或者背後的人有這般傻。
“你們可看到晚膳時分都有誰接觸過那些燕窩粥。”祁淵問道。
御膳房在製作燕窩粥之後都會分裝到碗中,且都貼了個宮的標籤,所以若是有人接近然後伺機下藥該是一件並不困難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同是前去領取燕窩粥的人。
胖嬤嬤仔細想了想,但是她一直忙着,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唯一比較印象深刻的,一個是欣嬪的宮女在那裡糾纏許久,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也在那裡停了不短的時期。此外其他人領取燕窩粥都是很快便離開了,並沒有什麼異狀。
欣嬪?皇后?
祁淵看向常德:“宣欣嬪和皇后。”
常德領命便準備去宣此二人。
“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祁淵冷笑一聲,這兩個人來得倒是挺快。
然後便看到了宋太后和宋皇后兩個人進了內殿。
“母后怎麼來了,這麼晚了當心着涼。”祁淵站起身開口說道。
宋太后坐到了祁淵旁邊,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然後開口道:“玥妃出了這般大事,哀家怎麼能睡得着。”
宋皇后有些緊張地站在宋太后的身邊,這樣還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玥妃竟然被人下了毒,朕怎麼能姑息。”祁淵冷聲開口,“若是今日查出是何人所爲,朕絕不輕饒。”
說着祁淵的眼神便看向了皇后。
宋皇后被祁淵冷冽的眼神驚了一下,只能竭力來保持常態,絕對不能讓祁淵看出什麼。
“玥妃情況如何了?”宋太后開口說道。
“已經沒有大礙了。”祁淵如今便只能這般開口,他不能說楊月姝已然失去了生育能力。
麝香加上絕子藤,如此霸道的藥效,嚴甫便是用了之前爲青韶制丸藥用剩下的赤血蓮才能將楊月姝的身體調理好,但是生育怎麼都是不可能的了。
宋皇后皺了皺眉,皇上竟沒有說出楊月姝不能再有孕的事情,是不是嚴甫也沒有診斷出來絕子藤的效用……
顯然,到現在爲止,宋皇后仍然抱着一個僥倖的心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