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跨院。
她剛一進入,角落裡柴房的門被打開了,幾個人從柴房裡走了出來。
正是今天找李清源搭話的人。
爲首的人正是丞相府的大管家。
大管家看到李清源後,第一個走了過來。
“無面,你欠我一個解釋,太子李清源爲什麼還活着?這和我們之前約定的不一樣。”
看到丞相府的大管家這麼輕飄飄談論自己的生死,李清源內心是十分生氣的。
差點就想要當場質問大管家爲什麼這麼做。
但當她想到了張拓海的計劃,就將滿心的不滿重新壓了下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們給的情報和真實情況對不上,太子的實力和請報上不符,要不是我見機的快,恐怕我也被拆破僞裝,當場身死了。”
“我沒找你們理論就不錯了,你們還好意思找我興師問罪?呸!”
“找你們合作算是我瞎了眼。”
“我當初是怎麼相信了你們的鬼話,想要和你們合作的?”
李清源按照張拓海教的辦法,搶先倒打一把,將問題推給了大管家。
反正這兩夥人的合作就是狗咬狗一嘴毛,這個時候誰聲大誰有理。
果然,在李清源一頓搶白之後,大管家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虛。
“這個,這個確實是我們之前調查的情報有問題,不過那可是太子,身邊防護嚴密,有些錯漏也是難免的。”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也別想獨自脫身,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螞蚱,唯有同心協力,幹掉太子,我們纔有一條活路。”
大管家沉聲說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原先的計劃肯定是不行了。”
李清源反問道。
“這個嘛,我這裡有一些藥粉,你放到太子常喝的酒裡,保證一杯下去沉睡一天,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理,還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嗎?”
李清源接過粉包問道。
“殺掉太子之後,按照計劃剝掉他的皮,繼續裝成太子,給我們消息,後續的事情,按照之前的計劃來。”
“對了,今天秦王府爲什麼忽然大動干戈,殺了那麼多護衛,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大管家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今天秦王府的動作實在是太反常了,所有行爲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所有預估。
這讓他們感覺不安。
計劃已經到了快要收尾的階段,他們害怕意外的變故,哪怕一丁點也要搞清楚原因。
否則他們睡覺都不踏實。
這也是大管家火急火燎趕着今天晚上見面的原因。
“這個嘛……”
李清源遲疑了,因爲張拓海教給她的話術裡面沒有這些。
就在李清源琢磨着怎麼編一套說辭的時候,身後傳來張拓海的聲音。
“這件事嘛,你們馬上就要知道了。”
“誰?”大管家一聽有人,心都不由得一顫。
衆人連忙順着聲音望過去。
發現在房頂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四爪龍袍,正是秦王府主人,當代太子,張拓海裝扮的李清源。
一看到是太子李清源,衆人心中一抖。
儘管,他們開口閉口謀劃幹掉李清源,腦子裡每天想的也是怎麼幹掉李清源。
但那都是私下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件掉腦袋的事情。
如果被發現了,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現在更是被正主抓包了,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不過,大管家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深夜相見,實在是冒昧。”
大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嘴上說着垃圾話,心中盤算着怎麼解決眼前這場面。
他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裝扮成太子妃的李清源打眼色,希望李清源能出面幫忙周旋一二。
畢竟,大家都是同盟,如果大管家翻船,她也不好過。
李清源臉都氣綠了。
wωω⊕тт kān⊕℃O 大管家剛剛和她密謀怎麼幹掉她,現在又想要讓她幫忙周旋一二,這是把她當傻子玩呢?
哪怕是李清源涵養再好,此時也壓不住怒火了。
她單手向着腰間一摸,一把軟劍忽然出現在她手中。
刷!
軟劍如同擺頭靈蛇一樣,向着大管家的脖子掃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大管家有些猝不及防,大管家手忙腳亂的,身子一扭才勉強躲開這致命一擊,但胸口的衣服,還是被軟劍的劍尖劃破了。
露出了裡面的內甲。
“你瘋了,我死了,你也洗脫不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大管家臉色驟變,怒聲吼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勁風響起。
大管家感覺到凜冽的殺機,但此時再想有所動作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氣勁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膀,將他的半個肩膀差點切了下來。
他的整個右臂直接被廢了。
“誰?”大管家咬着牙托住了自己右臂,向着來襲方向望去。
只見站在房頂的張拓海緩緩開口:“你們是不是太狂妄了,居然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既然這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了。”
張拓海說着,單手向着大管家一指。
那種直刺內心的危機感再次籠罩了大管家。
大管家這次儘管已經有了準備,但依然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等他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大腿已經被齊根射穿。
噗通一聲,大管家坐在了地上,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
看到張拓海一出手就廢了大管家,大管家身後的那些人,心中大驚。
大管家是他們之中武功最高的,尚且如此,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廢了,他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一羣人轉身就要四散逃命。
張拓海哪裡會給他們機會,手指連點。
一道道氣勁直接射穿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來人!”
張拓海大聲喊道。
“殿下!”春雪帶着一隊護衛趕來。
“拉下去分別審訊,口供不一致的,口供最少的,腰斬!”
“遵命!”春雪帶人,將衆人拉了下去分開審訊。
經過了上半夜審訊那些護衛,這些人已經成了熟練工,很清楚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