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沉醉的同牀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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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飯先盡爹孃用,好衣先盡爹孃穿——《孝經》

到了最後我也不知道陸雪琪說了多少話,就連不太喜歡對人訴說的我也跟着說了很多話,不知聽誰說女人都是善於傾訴的動物,陸雪琪雖然不是刻意只是下意識一般,講述着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工作,而我更多的還是附和着她當着配角,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我總覺得陸雪琪的話總無意的跟我關聯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她轉移話題但話不離題的安慰,似乎讓我從另外一方面看待了曾經的過去。而且聽她投入的訴說我不自覺般聽的津津有味,似是真的看透了那些傷心那些難過的過往!

就算是想起奶奶想起媽媽,也只是平淡的憂傷和淡淡的思念,其實對於我這種偏執很容易產生陰影的人說,在那件事上真的有個打不開的心結,但是通過陸雪琪婉轉的表達我似乎想通了,奶奶不想讓媽媽告訴我她走了是不想我傷心,而就算我奶奶不說我媽也可能會這麼做,她們對我的愛都很平淡但卻很深,很純粹,不含半點雜質。

到了最後我都不知道什麼時間了,耳邊依然是陸雪琪細細道來的柔聲,她臉上帶着很專注很投入的神情,夾雜着內心真實而且濃烈的情感,我有種喝醉酒但又有所不同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陸雪琪陶醉了一般,當然這種‘醉’不難受不頭痛,只是簡單的很心安很平靜!

我們倆就那麼坐在牀頭說了很晚很晚,晚到最後我們倆都睡着了都還不知道,我似乎還聽見陸雪琪說了幾句模糊的夢話,

其實是陸雪琪先睡着的,我在一旁也處於沉醉的狀態,看着她安靜睡覺的臉龐,忽然想起了歐陽若雪,而且我也明白了一件事,爲什麼很多次看到陸雪琪的時候,我總會不自覺地想起歐陽若雪,其實我和她們倆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完全不同,歐陽若雪屬於比較文靜單純的女孩,而陸雪琪是那種很冰冷高傲的女孩,一個是在校讀書的女大學生,一個是看穿社會打工少女,她們的性格身份經歷全不相同,不過兩人有那麼一個共同點——都是那種回頭率百分之百的女孩,讓人看了一眼便想看第二眼的女孩,說白了歐陽若雪就像抽絲剝繭後的陸雪琪,就是說陸雪琪褪去外表所僞裝的那張面具,就會變成和歐陽若雪一樣的單純善良的孩子。

可能歐陽若雪社會閱歷太淺,所以臉上總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對任何人都能禮貌相待彬彬有禮。而陸雪琪不同,她看慣了太多讓人噁心的嘴臉,明白那些殘酷血腥的事實背後,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和壓力,然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冰冷的面具保護自己,抵擋那些人面獸心表面文章,而當她真正將臉上那張面具退去後,或者說她站在她媽媽面前站在柳清顏面前,還是那個會哭會笑普通卻真實的女孩。

我忽然覺得陸雪琪承受的苦不是我能想象的,在來柳清顏家前出租車堵在路上的時候,柳清顏就對我說了很多關於陸雪琪的事,一個人漂泊他鄉獨自拼搏,上班時一年也很少請假,每月都會省吃儉用來省錢,從不會買那些化妝品的東西,更不要說其他的奢侈物品,總會按時給家裡寄錢,給她媽媽買好吃的好喝的,在這方面從來不會心疼錢。柳清顏說她曾經冒着四十度的高燒去上班,曾經幾個星期早上不吃飯去上班,曾經通宵達旦陪在母親的病房,只是她自己從來沒說過一個‘苦’字!

以前沒見面很少能想起陸雪琪,可能是有些因爲她身上冰冷的氣質,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什麼原因,就像我很敬重陸雪琪的孝敬,驚異她的才華,佩服她不說苦不道累的精神,欣賞她的氣勢猥瑣她的相貌,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能她適合做我的紅顏知己,適合做我最親密無話不談的朋友,但總覺得我們倆要是在一起過日子,似乎還是有些困難不敢想象!

臨睡前又給歐陽若雪發了個短信,收到她的回覆後身子便向下滑動,雙眼有些迷離模糊地看不清東西,腦中開始構思想象雜亂的事情,有些真實存在有些純屬虛構,到最後我自己也分不清真假,感覺自己快成了逍遙五湖四海的神仙,靈魂和肉體都TMD分離開來。我想了很多不切實際又凌亂瑣碎的東西,頭腦暈沉做了一個又一個虛假迷幻的夢,夢裡面有很多人很多物很多景,還有像長篇小說中的波瀾起伏的情節,而我就是其中絕對的主角!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我一個人,窗簾打開照眼的太陽光打在我的臉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回憶着昨天,想起了昨天睡時陸雪琪也在這房裡的,沒想到竟然跟陸雪琪同牀了一次!

我用手輕撫着身上的被子,又使勁聞了一通香氣,哪怕昨天什麼都沒做,但是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其實昨天睡覺時也確實忘了,真跟喝醉了酒沒什麼兩樣,而且看過陸雪琪她媽的照片,心底也真的沒有了不良的念頭,就連能夠睡到這張牀上,也是就像被陸雪琪的話催眠了一樣,反正就是不是本願地睡了一夜。

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和柳清顏和陸雪琪吃了頓飯,後者像沒事人一樣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而柳清顏卻古怪地看着我,倒弄的我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也埋下頭只是吃飯。還好她也沒追着逼問什麼,下午又坐了一小會便回到學校了!

回到學校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過平靜的背後總是潛伏着巨大的能量波,充滿着未知和說不定的意外,我開始期待着歐陽若雪的到來,不知道她的歌聲能給我帶來多大的驚喜。在酒吧聽到了方子乾和柳清顏的歌聲,那個時候就有些特想聽她的聲音,而且平淡的時候總是嚮往些不平淡的日子,而歐陽若雪來我學校的時間也提前了一天,本來說好星期天卻星期六便說來了!

想想第一次和她見面就是星期六,所以更是期待那天不一樣的她!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歐陽若雪,我又該怎麼去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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