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的臥室裡一片狼藉,卻又升騰着愛的甜蜜。
某爺吃飽喝足,裹着睡衣窩在沙發上吐着菸圈兒,並且深情的望着牀上的人兒發呆。
某妞兒一看他那副賤的發騷的嘴臉,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飛了過去。
“冷鋒,你這個混蛋!”
某爺輕鬆躲過‘飛來橫禍’,玩味一笑:“我的蟬,你謀殺親夫啊。”
“親你個頭!”又一記暗器。
又輕鬆躲過。
一閃一躲間冷鋒來到了她面前,呼~一圈圈好看的菸圈噴灑在夏蟬舞臉上:“小聲點兒,媳婦兒。要是吵到咱爸咱媽,那就大事不好了。那啥,關鍵是相公我還沒做好見泰山大人的準備呢,就這麼…”
不等吐完肚子裡的貨,眼前便暗器滿天飛,冷鋒邊躲邊吐槽:“喂,媳婦兒,你,你別真的謀殺親夫啊,到時你可要守寡了。”
“………”,怒視加仇視中。啊啊啊啊啊啊!夏蟬舞體內已經砰砰作響了。
~冷瘋子,你去死吧,那是我爸我媽好嗎?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還媳婦兒呢,你丫睡醒了沒啊?沒的話就回你家補覺去吧,本小姐可以再賜你一壺奶喝,總之,少在這兒做春秋大夢了!
對於夏蟬舞的怒氣,冷鋒是全部看在了眼裡的。不過他毫不在乎,反而裝作一臉肉痛的樣子:“媳婦兒,你生氣啦?要不你拿塊搓衣板兒來,相公我自罰吧。”
嘿嘿,話說嬉皮賴臉外加臆想苦肉計,這些招兒咱都會,就不信這妞兒不動搖。
別說,這招還真靈!聽完冷鋒的話,夏蟬舞滿腦子都是他跪在搓衣板上受罰的囧樣,不知不覺間她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預料中的目的達到了,某爺心下得瑟不已。
這一鬧騰,夏蟬舞的怒氣也消退了大半,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下牀推冷鋒:“天快亮了,你趕緊走吧,一會兒就有人來收拾屋子了,要是被她看見就慘了。”
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還強霸民女,要是傳出去了,你口裡的泰山大人,非得拆了你不可。
冷鋒一臉的不悅,像個石柱似的任夏蟬舞怎麼推都不動如山。
怕被人看見?笑話,難道他冷鋒就這麼拿不出手嗎?
突然出手把她往懷裡一帶,牢牢禁錮:“夏蟬舞,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自己。你明明還是愛我的,爲什麼一定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騙不了自己?是啊,冷鋒的話,句句都扎進了夏蟬舞的心,準確無誤。“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既然你那麼愛我,又爲什麼,到現在還在做着走私的勾當不肯罷手?難道,你就不能爲了我好好做人嗎?”
只有夏蟬舞自己清楚,這不是指責,而是救贖。
“蟬……”抱緊她,呢喃出語。冷鋒帥氣的眉頭皺如摺扇:“對不起,我不想騙你,現在我真的不能退出。不過你要相信我,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的。”
有些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多一份保障。尤其是她,哪怕她恨死自己,他也不願意置她於危險當中。
只是,苦衷之所以叫做苦衷,就是因爲它並不是人人都能夠理解得了的。
“那好。”推開他,語氣平靜如水:“等你願意退出的那天你再來找我吧,現在你真的該走了,別逼我好嗎?”
夏蟬舞失望透頂。重活一回,還是無力拉他回正道嗎?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註定要爲了這份感情,承受起超乎常人的痛,如果承受不起了,那就該試着去遺忘。
看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冷鋒有些心痛,有些生氣,有些無奈。
可他又豈是知難而退的人?“你就那麼希望我走嗎?那我就偏不走!我要去洗澡,洗完了再說。”說着將身上的睡衣隨手褪去,就往浴室裡走去。
“喂,你?……”多說無益,夏蟬舞快步追上,將他堵在浴缸前,“冷鋒,你,你怎麼這麼無賴啊?這是我家,是我的浴室,你怎麼敢?”
呼,呼,…氣死我了。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臉皮厚的簡直深不可測。
“那又怎麼樣?”又是一副賤的發騷的欠揍表情。
“你!?”無奈無奈,只好乾瞪眼。
流氓!無賴!沒臉沒皮沒血沒肉沒骨氣的傢伙!
某妞兒心裡痛罵的暢快淋漓,突然計上心頭,“既然你那麼愛用我的浴室,那本小姐就勉爲其難讓給你吧。”
她轉身動手放水,卻只打開了冷水開關,至於那個熱水開關,她是碰都沒碰一下。
等到浴缸裡接滿了涼水,夏蟬舞大方的把手一攤,做出了個請的姿勢:“冷少,請吧。”
敢欺負我,哼,你丫還嫩點!
冷鋒倚在牆邊,看着她做的‘好事’,不動聲色。
“謝謝媳婦兒,媳婦兒真賢惠。”吧嘰朝她臉上香了一口。下一秒,在夏蟬舞極其驚訝的神情中,某爺從容的進到冷水缸裡,照洗不誤。
哼哼,他冷鋒是誰,別說一個小小的冷水浴,就算是冰水浴,對他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嘛。
可這邊夏蟬舞卻不淡定了,她面露焦急之色上前:“鋒,那個,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快出來吧,你要是真的想洗,我幫你放熱水澡好嗎?”
雖然已是盛夏,可這一大清早的,臥室裡還開着空調,這種情況下洗冷水澡,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冷鋒看着她,笑而不答。這妞兒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很在乎他,卻一個勁的死撐着。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非要撬開這妞兒的嘴,讓她對自己服軟不可。“那怎麼行?這水是媳婦兒放的,就算是冷水,相公我也洗的高興。”
..“你?…別鬧了,鋒,你快出來吧。”既然口勸不動,夏蟬舞決定上手。
這時,外面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