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對着張猛點了點頭,走在前面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張猛傻乎乎的笑着跟在白玉山的身後,走了過去。
午間,管事的太監帶了一大羣的宮女太監走進了白玉山的冷宮中。
帶頭的是今早上,張猛遇見的那個漂亮的女官。
那女官見着張猛的時候,眉頭緊皺面色異常的難看。
白玉山見着有人來了,急忙走了出來。
那領頭的女官這才說道::“皇后念在白才人,今個打掃了一天的荷花池子,所以特地吩咐御膳房,給你們送來這桌宴席。”
白玉山急忙跪下謝恩:“謝皇后娘娘,娘娘年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猛木木呆呆的站在一旁的角落,看着被端上來的飯菜不住的滴着口水。
女官看着張猛的摸樣,特意說道:“那麼,你們動筷子吧。”
張猛默默的嚥了口口水,低聲道:“好啊,好大的一桌子菜。”抓起一旁的筷子便要去夾。
管事的太監卻突然呵斥道:“等一下,這桌菜是賜給白才人的,你這一個奴才怎敢入座?”
“哦。”張猛心驚的猛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
管事的太監直接對着那些放下了菜飯的宮人道:“來人,將他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板。”
白玉山入了座:“慢着。”舉起了筷子。
那女官對着張猛冷眼一笑,替白玉山斟酒:“白才人。”
白玉山看着那女官道:“這不是吃着飯麼?怎麼又要打人了。”
管事的太監卻臉色難看:“白才人,你平日裡太過於和善了,所以這奴才纔會如此的囂張,今天就讓我替您教訓教訓他。”
女官瞧着管事太監多事兒,暗暗的給一旁的宮女們使了個顏色,將管事的太監拉住。
女官這才微微張開了口道:“這奴才也忒沒教養了,還請才人將他交給我,替您好好的管理管理。實話和您說,要是這個太監是我管轄中的,今日既然敢上主子的桌子,就這一項,就能讓他死好幾十次的。”
白玉山臉色一冷,眼瞧着那女官道:“我的奴才,我自會管,好像這用不着你這一女官來管理吧?”
“是。”那女官也不計較,微微一笑便退在了一旁。
眼睛不由的朝着張猛的身上不住的打量,如同要馬上剝了張猛的皮一般。
白玉山瞧着桌上已經開始犯涼的魚湯道:“張公公,這菜看上去都涼了。你拿去熱熱。”
“哦。”張猛看着那碗魚湯,覺着魚湯冷了真心不好吃。於是,上前端起了魚湯來。
“涼了麼?”女官卻攔住了張猛的動作,瞧着白玉山淡淡一冷笑。
張猛立馬點了點頭道:“是。這魚肉涼了,可不好吃,所以讓這奴才去熱熱吧。”
女官本來還想有些作爲,卻見着那管事的太監手指頭動了動。這才點頭道:“這....好。”
那管事的太監這才默默的退出了冷宮,不在插手這冷宮中的事兒來。
女官見着那羣冷宮的太監已經走了,這才毫不遮掩,目露兇光的瞧着白玉山低聲對身邊的宮女道:“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張猛剛剛將那魚湯端了起來,走了兩步,腳踝好似被什麼重重一擊:“嘭!”張猛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魚湯澆的四處都是。
女官見着魚湯散了一地,臉色很是難看:“你這奴才做死麼?”
張猛立馬爬了起來,面帶帶爲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一拐。”
女官卻明明白白的看着是張猛自己摔倒的:“胡說八道,明明沒有人在你的身邊,你又是如何摔倒的!”
這時候,那原本已經退出了白玉山院子的管事太監,再次走了回來,涼颼颼的說道:“這冷宮用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不乾淨的東西。你們不必驚慌,說不定是前朝死去的妃子的魂魄而已。”
“什麼!”宮女顯然被那管事太監的話有些唬住了。
白玉山見着魚湯散了一地,故作惋惜的嘆了嘆氣:“既然魚翻了,那我們就吃其他的吧。這裡還有很多。”
“哦。”張猛這纔將地上的魚肉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又放到了碗中。
白玉山伸出了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到了口中,慢慢嚼嚥了起來:“對了,我一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不如你們一起來吃些?”
“不,不用了。”女官見着白玉山將菜吃了下去,嘴角盡然浮出了一絲心虛的微笑。
那管事的太監見着白玉山吃了,張猛還傻乎乎的站在一邊,不由的涼颼颼再次說道:“我聽說這屋子裡原本死了七八個妃子,有些是吃毒藥死的,有些就在院子裡的那口井裡淹死。前一個妃子好似是直接掛了條白綾就在你們的頭頂...”
“啊!”其中一個宮女卻像是見着什麼打面前飄過一般,大吼了一聲。
女官臉色也不好起來,看着白玉山又是輕輕的喝了口酒才道:“慌什麼慌?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怪!”
張猛聽着鬼怪一說,雙眼放光道:“這可不一定,據說吸血鬼和殭屍,白日也可出現的。”
女官和管事太監竟然同時黑了臉告退了起來:“那還請白才人慢慢享用,我們還有些事兒就先回去了。”
張猛看着這些個精緻漂亮的碗道:“這些,碟子碗?”
女官連看都不再看那些個食物,直接說道:“就留在你們這兒吧。”
張猛這才點了點頭,蹲下身摸了摸那摔了一跤都沒壞掉的大碗。偷偷的樂了。
“請才人慢用,我們就先回去了。”女官見着白玉山臉色開始不對勁了,急忙說道。
白玉山點了點頭,女官和那管事的太監便急忙退了下去。
剛剛走出了冷光,那女官身邊的宮女便擔憂的問道:“我們這樣就走,皇后娘娘會不會責怪我們?”
女官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已經走開的管事太監道:“怕什麼,方纔那個白才人已經吃了一口,這毒藥厲害着那。想必是活不了了,還怕沒法交代麼?”
宮女這才住了嘴,安安靜靜的跟在女官身後走回了鸞鳳殿。
這邊,宮女們纔剛走,白玉山立馬站起身來就扣自己的喉嚨:“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