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失去了一側城牆的保護,精靈方面的局面馬上變的是岌岌可危,即便是最後的傀儡巨人能夠殺回本陣,但剩下那些弓箭手和極少數步兵可就沒有這個命了,因爲除白贏之外的人族死囚和獸族狼騎士都已經一窩蜂的涌了上去,順着精靈陣型的缺口衝殺,那場景簡直比潰壩還要可怕。
利箭鑽入皮肉、刀刃砍進肩膀,還有在座狼的齒間與傀儡巨人的拳腳之下,三方最後剩下的這點人手也在飛快的消失,隨着站立的身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曾經激烈異常的戰場也變得稀疏和空蕩了起來。
大約五分鐘之後,最後一個傀儡巨人也無奈的倒了下去,精靈方面的士兵首先全軍覆沒,死囚營還剩下最後11個人,而他們面前卻站着唯一倖存的狼騎士與兩隻全身浴血、後背上還扎着數支長箭的座狼。
此時此刻,白贏身上的裝備已經悄悄替換了不少,現場滿地都是屍體,那麼他們遺留的長劍、圓盾還有簡陋的皮盔就統統轉移到了白贏的身上,要不是環境和時間不允許,白贏可能都會把戰死狼騎士的皮甲給扒下來、然後套在自己的身上。
所謂的榮譽決鬥,指得就是在一片特定區域內,參與各方派出一定數量的士兵,一直一直戰鬥到全殲對手又或者大家同歸於盡爲止,所以在精靈方面出局之後,現場情況就重新輪到死囚營和獸族分出生死勝負了。
“嗚……”受傷的座狼不停發出威脅的咆哮聲,等最後那個狼騎士從自己的坐騎上面跳下來,動手摘掉自己的頭盔、露出一個猙獰的狼頭之後,這個皮甲上沾滿自己與敵人血肉的傢伙,他就那麼把頭盔一扔、轉而撿起另一柄同伴遺落的長刀,雙刀交叉舉在了身前。
看到狼騎士已經擺出了架勢,剩下那些死囚彼此對視一眼後,搶先就朝着狼騎士猛撲過去,而對面的狼騎士也雙手雙刃的筆直迎了上來,其他三隻座狼緊跟在狼騎士的身後,雙方猛烈的碰撞到了一起。
“噹啷”一聲,狼騎士他首先用雙刀架住了劈向自己的一柄戰斧,緊接着狼騎士身體一轉,在把戰斧上的力道給卸到一邊去之後,跨步湊近、手肘往後一擺就狠狠的撞擊到了敵人的鼻樑上,撞的那個死囚是踉蹌後退。
緊接着,兇悍的狼騎士轉而去對付下一個敵人時,捂着鼻子的死囚不等他腳下站穩,一隻座狼已經撲倒了他,血淋淋的大嘴瘋狂的撕咬了起來,隨着座狼還左右晃動腦袋撕扯、令那死囚的血是不停不停的飛濺出來。
回過頭,已經離開原位的狼騎士,他就往右側急竄三步、閃過一柄投擲過來的長槍後,逼近到另一名死囚的面前,跟着就用左手長刀先挑開那個死囚身前的大盾,隨即再用右手長刀砍下了對方小半個腦袋。
這時,在最後的狼騎士身後,那隻首先撲倒死囚撕咬的座狼背上,已經被叉上了4-5件武器,結果那隻座狼就以瀕死的力量往前一竄、直接用自己的身軀撞倒了幾個圍攻它的死囚,爲剩下另外兩隻座狼創造出機會,一齊撲到翻滾的死囚身上大肆抓和咬。
獸族狼騎兵的失敗已經不可避免,但如果狼騎士他跟兩隻座狼更夠彼此掩護一下,那麼也許還能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
出於這樣的想法,狼騎士手上的雙刀猶如風車一般的轉動,以閃電之勢又劈倒兩個死囚之後,逼得那些圍着他打轉的死囚往後退去時,一個身材矮小的死囚卻猛然間就地一滾,順勢在狼騎士的腿上狠狠的劃了一劍,結果這麼一來可就大大限制住了狼騎士的行動能力。
不過偷襲得手的矮個子死囚,滾動離開狼騎士的身邊之後,正打算重新站起來,但發狠的狼騎士已經把自己右手上的長刀給拋擲了出去,“噗”的一聲就貫穿了小個子死囚的後背,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地上。
世事難料,就在狼騎士將長刀拋擲出手、混在死囚中間的白贏以爲自己終於能安全的混過這場戰鬥時,不知誰突然在白贏後腰處猛蹬了一腳,一下子就把白贏從包圍圈中蹬了出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包圍當中的狼騎士衝去。
幸好幸好,在白贏被人蹬出去的瞬間,狼騎士他是側身站立、結果被迫出手的白贏就唯有把心一橫,瞄準狼騎士伸直的右臂就那麼雙臂掄圓、一劍斬了下去。
那把白贏不久前剛剛纔撿回來的長劍、其形狀有點像歐洲的十字軍劍,分量大約能有14-5斤左右,寬大的劍身幾乎相當於一柄重型大砍刀,於是白贏這一劍下去“噗”的一聲就利落的斬斷了狼騎士的右臂。
“嗷……”剎那間一聲嘶吼,慘被斷臂的狼騎士不顧自己血流如注的斷臂傷口,左手反手一刀就朝白贏的腦袋上閃電般的削去。
長刀臨頭,完全來不及躲開的白贏只能把脖子一縮,同時再把左臂上的小圓盾頂在了身前,希望可以抵擋下狼騎士含痛、含怒之下的瘋狂一刀。
“唰!喀嚓……”一眨眼,狼騎士的長刀就結結實實的削在了小圓盾上面,白贏此刻戴在手臂上那面大約6-7斤重,使用堅硬木條製成、外面還鑲嵌有數塊鋼皮的小圓盾,卻好像柔軟的豆腐一般被長刀給輕易削掉了一大塊。
幸虧狼騎士的下刀位置稍稍高了那麼一線,要不然連白贏的左臂都會跟着一起被削掉,這自然是令白贏後背上的冷汗“滋溜”一下就全都冒了出來。
緊接着,當一刀削空的狼騎士跨進一步,高舉起長刀預備對白贏當頭猛劈下來時,遊走在周圍的其他死囚終於看準了時機,於是他們就飛快的竄了上來,一柄長槍首先戳中了狼騎士的後腰,接着長劍和戰斧就統統掄了上去,對着狼騎士的後背瘋狂的劈斬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