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生一口一個“豢養的小白臉”形容秦嘉言,聽得秦芷愛心底格外的不舒服,她蹙了蹙眉,忍不住爲秦嘉言辯解了起來:“他不是小白臉,也不是我豢養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他……”
說到這裡,秦芷愛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她是樑豆蔻,她不能說秦嘉言是她的弟弟。
她噤聲,微停了片刻,想了一個其他的解釋:“……只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朋友用得着那麼親密?當他是傻子糊弄呢?
那話落入顧餘生的耳中,更像是秦芷愛在袒護着那個男人,胸膛裡被他拼命壓着的怒火,頓時又躥起了幾分。
他心底很清楚,現在的他到底有多火大,他怕自己一旦發了怒,就喪失了理智,只能拼命地壓着,他從沒這般壓抑過自己的脾氣,壓到最後,他覺得心口又泛起了那種生生地疼,最後他乾脆避開了她的身影,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的穩着波動的脾氣,走到了長桌前,伸出手,一一的拿起那些項鍊打量了起來。
秦芷愛猜不透顧餘生此時的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她想不通,他看到她和秦嘉言在一起的畫面後,爲什麼要做這些?
他明明是不喜歡“樑豆蔻”的,可是他的種種反應,又有點像是吃醋……
從他剛剛的話語裡,她可以確定他沒有監控他,所以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別人告訴他,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另一種就是他恰巧自己撞見了。
他很少獨來獨往的去吃飯,所以也有可能不是他在吃醋,而是當時他朋友在場,她和嘉言在一起的畫面,讓他丟了面子,他在跟她算賬……
秦芷愛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爲了圖省事,又爲了可以儘快見到秦嘉言,沒有換成自己的模樣了。
原本對於秦芷愛來說很光明磊落的一件事,可是放在了樑豆蔻的身上,似乎好像真的很難解釋清楚了。
可是再難,她也要解釋。
“他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只是朋友,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係……”
聽到這裡的顧餘生,拿着珍珠項鍊的指尖,微繃了一下,然後就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放了下去,換了一條鑽石項鍊拿了起來。
“我和他見面,就是單純的朋友聚會,恰巧前幾天我生日,他就給了我一份生日禮物……我和他真的……”
我和他,我和他,簡單的一句話裡,她到底說了多少次我和他?
他不過只是想給她挑選一條項鍊,只要她肯換上,這件事就過去了,他可以不計較,可是她爲什麼就“我和他”的說個不停呢?
顧餘生握着鑽石項鍊的手指,輕輕地顫抖了起來,他在她第三次提起“我和他”的時候,終究沒忍住,將手中拿着的鑽石項鍊衝着地上狠狠地一砸,轉頭就衝着秦芷愛吼了一句:“夠了!你和他究竟怎樣,我一點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