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歡總覺得秦未澤的眼神怪怪的,那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泉水,清澈卻深不見底。意味深長地盯着她,她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這下三位可明白了?如果沒事,三位慢慢享受,我先去辦正事了。”
她作勢要走,還未轉身,便聽到了秦未澤的聲音,“本王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那傲慢的語氣如同宣示所有權一般,拾歡頓時覺得火大。她是來辦正事的,不曉得這秦未澤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不讓她去。
“王爺,捉拿採花賊要緊。”她強忍着怒火說道。
知道她生氣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只要他不允許,她就是不能去。
這裡是青樓,到處都是尋歡作樂之人。他絕不可能讓她去看其他的那些男人。
“魏達此事由你去辦!”秦未澤朗聲吩咐,一旁的魏達領命,拿着薰香面無表情地走了。
拾歡氣憤地一拍桌子,“這算什麼?我設的局,到頭來卻不讓我去查案。王爺是否存心刁難,不想讓我贏得賭局?”
如果走不出王府,那麼她永遠不可能尋找到回去的辦法。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最終能不能再回到現代,可是總是要試一試。
“是你自己要跟本王賭的,做不做得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本王就算存心刁難,你又能奈我何?”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二人對視着,誰也不肯相讓。拾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秦未澤卻怡然自得。
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居然敢出爾反爾。
她冷笑,“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的賭局不妨加碼如何?我若是贏了,除了允許我自由出入王府,我還要一塊王爺的令牌!”
簡寒之與呂不周可都有些驚訝,見令牌如見王爺本人,寧王爺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令牌的分量可想而知。
拾歡當然知道令牌的分量。正是如此,她纔要加碼。有了令牌,出入京城都會很方便。萬一哪天跑路說不定用得上。
“怎麼,王爺不敢嗎?”她故意挑釁地說道。
秦未澤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若是做不到,本王不但要關你一輩子,還要給你服下忘憂蠱,唯本王的命令是從。你敢嗎?”
可是秦未澤就是要把她逼上絕路,因爲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的全部,她的一切。他真的很好奇她會怎麼做。
呂不周支着下巴看好戲,他知道無論拾歡輸贏,秦未澤都能從中獲利,因爲他從不會做無把握之事。關一輩子,嘖嘖,看來這獵物很合胃口嘛。
這下真的玩大了,如果她輸了,連退路也沒有了。一旦被秦未澤關起來,所有的事情就都是空談了。
不過她絕不會輸!
自信在眼中流轉,她堅定地說道:“我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