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方長老的描述，這種黑泥不論接觸到任何地方，都能在其表層染上一層均勻的黑色，而且洗都洗不掉。要麼刮掉一層皮，要麼就只能等它褪色。
而且若是接觸到皮膚上，修士們尚可用靈力把它擠出去，最多就是附近會脫落一點毛髮。而凡人要麼割下一層皮，要麼就只能等着潰爛。最多不出三日，就會蔓延全身，化爲一灘腐肉。
所以這種東西，對於修士們是食之無肉，棄之可惜。說它沒用吧，它又特別黑，對凡人也是觸之必死的劇毒。可說它有用吧，它的毒對修真者又沒什麼用。之前倒是有駐守在這裡的女修士拿來描眉，可描完之後整個眉毛，一根不剩的全掉了。
現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能拿來脫毛，尤其那些用刀容易受傷的地方……
“有人往下面挖嗎？”夏凡指着泥堆旁邊的一個洞口說道。
“有的，雲長老把系統運走後，又往下面挖了很深，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底下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是挖出了不少靈石，應該都是系統漏出來的。”方長老指着附近的幾個洞說道。
“系統會漏靈石嗎？”夏凡很懷疑這個說法，在來到這裡之前，什麼靈石靈力，他還以爲都是存在於虛擬故事中的。要說是從飛船裡面漏出來的，那肯定不可能。
“這也只是雲長老的說法，不過想來也有可能吧。系統現在吃進去了幾十億靈石，還絲毫變化都沒有。如果之前是個完整體，那漏出來一點也正常吧？”方長老也不確定。
“安兒，可是發現了什麼？”尹壽可不是來脫毛的，耐心自然有限。
“稟師尊，這些黑泥可能和系統出現在這兒有很大關係。不如帶走研究一下？”
“帶走吧。”那兩個值守的長老在旁邊什麼都不敢說什麼，反正只是一堆不值錢的東西，犯不着得罪人。
而且他們也知道，這東西不能收進儲物袋中，就算要拿，這萬方的黑土，最多也就扛個幾麻袋。再多雖然也拿得動，可那大包小包的多丟人。修真者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可他們還是失策了，他們的儲物袋裝不進去，而夏凡拿出的這種卻融合了飛船的電子抽離力場和儲物袋的空間扭曲，雖然裝的少了點，可勉強還是裝完了。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空出來的，直徑幾十米的巨大空洞，只能感嘆道，“公子好寶貝啊。”
而這位公子，卻舉着儲物袋，“師尊，這些東西拿給系統也能換不少貢獻點，小徒便借花獻佛，獻給您了。”
且不說他要不要，就算真給了他，也只是轉轉手而已。還不如現在把戲演全套，順帶還能噁心他一把。
“你留着吧，若有端倪再向爲師彙報。”尹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去觀察挖出來的空洞。
“謝師尊。”夏凡一手抱着煤氣罐，一手把那個小袋子塞回了兜裡。之後也和兩位值守長老，一起跨進了那個空出來的大洞。
之前的黑泥堆在一起，看不出形狀。可是現在挖空了，剩下的石壁和泥土比較堅硬，夏凡一眼就看出，這輪廓，和他的飛船一模一樣，只是大了一點。甚至引擎、電池板之類的形狀也非常明顯。
看起來，那層黑泥之前是均勻的包裹在飛船外面，形狀都沒有任何變化。
可泥土被擠變形也就算了，那些堅硬的石頭，在接觸黑泥的地方，居然也是如鏡面般光滑。
整個洞穴，現在就像一個飛船形狀的浴缸一樣，四壁光滑，形狀獨特。下面還有一個小洞，是夏凡正在往下面挖。
這裡的地質倒也不算堅硬，在法器的幫助下，很輕鬆就挖了幾十米。要不是一手抱着煤氣罐，還能挖得更深。
可挖了這麼久，除了挖出幾塊靈石，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最後夏凡跳了上來，不挖了。三個人看一個人幹活，就算不累也不爽。
“安兒可是發現了什麼？”
“稟師尊，上古修士精通虛擬芥子之法，例如祖師洞府之類，於外界是一個小院子，可裡面卻自成天地。這九陽上清宮所在的芥子空間可能就在附近，系統可能就是從裡面漏出來的。所以纔會有此般異象。”
“什麼？”尹壽還沒說話，兩個值守長老先不淡定了。之前他們以爲這倆人是來撈外快賺靈石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是要找上古宗門的？
這種密事，他們既然聽到了，那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參與，要麼滅口。夏凡把這事兒說出來，就是想讓他們鬧一下。反正自己的科技武器也能傷害到他們。當然，得站着不動讓他打才行。
不過尹壽也不是隻會打架的，又編了幾句，說自己二人只是代宗門前來探查。因爲人多嘴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帶他們下來，就沒準備瞞着。
而且還承諾，如果找到了，也有他們的一份好處。
兩人不知真假，只得相信。而且他們也是知道，未開啓的上古宗門中，隨便撿點東西，拿出來都是舉世無雙的寶貝。
比如這“系統”，有人說這只是一個上古修士的小賣鋪。還有那個能讓元嬰修士晉級一階的小瓶子，據說只是上古修士保鮮用的水杯。
就算現在翻臉，二人也沒信心打贏，不如先找找，之後再說。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些隱秘，他們也不好再旁邊看着。紛紛動身，加入了挖坑的隊伍。
這效率可比夏凡用一把小鐵鍬快多了。他們直接召喚出本命法寶，一把刀和一個小香爐，一下就是幾十方的土。
要不是擔心破壞地下的靈石，而且有大範圍的靈力禁制，一招下去，起碼就是方圓幾十米的大坑。
弄得夏凡乾脆也不挖了，拿着儲物袋，把他們挖出來的土壤和石頭全裝了起來。看的兩人也是腹誹不已、
這般大空間的儲物法器，居然就用來裝泥土？
不過他們的腹誹很快就停下了。因爲，他們發現自己已經挖了很大的一個坑，而夏凡一手抱着煤氣罐，一手拿着兩個裝滿土的儲物袋，在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