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當成嫡系大小姐的洛洛沒有經歷過像慕容丞相府這樣的後院爭鬥,所以並不是很清楚後院中,女人和女人沒有親姐妹,只有仇敵和盟友。
以洛洛的心性是想不通爲何慕容玥要幾次三番地折磨慕容可兒,所以她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先把她送回五王府吧!或許陳姑娘有辦法。”胡鮫嘆了口氣說道。
“她應該不會跟你走,還是我去吧,她好像沒有特別怕我!”洛洛拍了拍胡鮫的肩膀。
“也好!”胡鮫點了點頭。
洛洛笑眯眯地慢慢靠近慕容可兒,只聽慕容可兒還在輕聲低喃:“不要碰我,別過來,走開,恩公救我!”
洛洛軟言細語地哄着:“慕容七小姐,我帶你回五王府好不好?”
洛洛說了很多遍,可慕容可兒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聽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她一直重複着幾句話,不停地呼喊着:“恩公救我!”
無奈之下,洛洛只好再次朝胡鮫投去求助的表情,胡鮫想了想,說道:“不如點了她的穴位,到了王府再給她解穴吧?”
“好吧,只能這麼做了!”洛洛垂眸看向神智不清的慕容可兒,輕聲說了聲“得罪了”便伸手點了慕容可兒的穴道。
慕容可兒身子一軟,倒在了洛洛的懷裡。
“我來吧!”胡鮫上前,從洛洛的懷裡接過了慕容可兒,而後大踏步朝五王府的方向走去。
看着胡鮫頭也不回的背影,洛洛心裡泛起了酸酸的滋味。
“什麼嘛,一點也不管我,也不知道說一聲感謝,就知道緊張她,真是偏心!”嘴裡雖然埋怨胡鮫,心裡卻還是擔心胡鮫的。
胡鮫就這麼把慕容七小姐抱回了五王府,他一定會被陳子軒辱罵,甚至還會遭到瑞天凌的刁難,想到自己的師兄會被人欺負,洛洛的心裡便更加不好受,她的腳自動快速地跟了上去。
“我只是幫天恆堡抱住名聲罷了!”洛洛自欺欺人地說道。
沒多久,他們兩人便來到了五王府。
“七小姐?七小姐她怎麼了?”白管家聽到門口侍衛的稟告,立刻趕到五王府門口,看到在胡鮫懷裡不省人事的慕容可兒,他的眉頭就揪在了一起。
五王府的人都知道慕容可兒是陳子軒放在心尖上的姐妹,慕容可兒要是有什麼差池,陳子軒一定生氣,陳子軒生氣她便不會讓瑞天凌好過,瑞天凌不好過了,王府上下便要跟着倒黴。
所以五王府上下對慕容可兒都是極其尊重的,也是愛護有加的,沒想到她這纔出去不到一個時辰,便臉色慘白,被人抱了回來,這陳子軒要是知道了,還不炸毛?
“她受了驚嚇,白管家,我看我還是先抱她進去吧!”胡鮫建議道。
白管家細細思索後,說道:“不了,少堡主,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姑娘的脾氣你可能不是很瞭解,我看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七小姐還是我抱回去吧,否則姑娘知道了,恐怕又要說不清楚了。”
胡鮫知道白管家是爲了自己好,便也沒有推辭,他雖然擔心慕容可兒,可也要爲天恆堡的名聲着想,於是他便關照了白管家幾句話,就將慕容可兒交給了白管家。
可不巧的是,正好被瑞天宇看到。
瑞天宇本來只是打算出來送阿秋先回去,畢竟阿秋的手指受了傷,陳子軒一時半會兒又沒醒,一直讓她等着也不好,他王府裡也有很多事情,需要阿秋去打點。
他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不省人事的慕容可兒,立刻上前問道:“可兒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上次不是說她已經大好了嗎?還說過幾天要與我相見,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見過六王爺,回六王爺的話,慕容七小姐受了驚嚇,所以昏厥過去了!”胡鮫朝瑞天宇行了個禮。
瑞天宇和他在桂花宴見過面,平時沒有往來,不過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也算認識。
“天恆堡的少堡主?你怎麼在這兒?”瑞天宇奇怪地問道。
“我師兄路過,正好救了慕容七小姐,知道她現在住在五王府,所以便將她送了回來,現在人已經送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洛洛朝瑞天宇行了個禮,隨便說了兩句,便拉着胡鮫要走。
胡鮫朝瑞天宇和白管家抱歉一笑:“改日再登門詳細解釋……”
胡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洛洛大力地拉走了。
阿秋深深地看了一眼洛洛拉着胡鮫的手,這真的是兄妹?爲什麼她看着不像兄妹,反而像伴侶呢?
“走吧,我來抱可兒吧!”瑞天宇沒有阿秋細心,他沒有在意洛洛和胡鮫之間的互動。
“是,有勞六王爺!”白管家將慕容可兒遞到了瑞天宇的手上。
見瑞天宇已經進去,阿秋懷着滿腹的懷疑也重新跟了進去。
慕容可兒暈倒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書房。
瑞天凌知道陳子軒一直視慕容可兒爲自己的親妹妹,所以便搖醒陳子軒。
“嗯?幹嘛?別鬧別鬧,我累了,別來了,快散架了!”陳子軒睡意朦朧地咕噥道。
“軒兒,快起來了!”瑞天凌輕聲哄着她。
“不要,我要再睡會兒,昨天晚上那麼晚,我纔不要起來呢!哎喲,你可以去上班了,不對,是上朝,去吧!去吧!”陳子軒嫌棄地踹了瑞天凌一腳,險些將他踹下牀。
“本王這幾天不上朝,軒兒,快起來,慕容可兒暈倒了!”瑞天凌摟着陳子軒,拍着她的背說道。
“暈倒就暈倒唄,不是有太醫嘛?等等……你說誰暈倒了?”陳子軒突然睜大了雙眼趴在瑞天凌的胸口上瞅着他。
“慕容可兒,現在已經被送回了王府!”瑞天凌簡潔地說道。
“什麼?!你不是說可兒除了來峭壁找我,其餘時間都在王府裡呆着嘛?怎麼會突然在外面暈倒!現在人怎麼樣了?不行,我要趕緊去看看她!不看到她我不放心!”陳子軒猛地從牀上跳起來利落地爲自己穿上衣服,同時也催促着瑞天凌。
“你查了沒有,可兒怎麼出府的?”陳子軒一邊替瑞天凌扣着衣襟上的鈕釦,一邊問道。
“她自己出府的!”瑞天凌回道。
“啊?一個人?”
“不,天恆堡少堡主和她一同出的府。”
“啊?就是那個漢堡小子?靠,他活膩歪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