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走到上官詩月面前,把餅放在上官詩月的嘴邊。
但是上官詩月看着眼前的大餅,一動也不動。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加上一晚上沒有睡覺,又加上精神受到了這麼大的折磨,她此刻已經快要虛脫了。
“它孃的,不聽話是吧!”壯漢忽然抓住了上官詩月的頭髮,一把拉起,然後將大餅兇狠地塞入了上官詩月的嘴巴里。
但是上官詩月閉着嘴脣,根本塞不進去。
“讓我再給她老爹打個電話,媽的,這次再不合作,我就真的斃了她,讓他收屍來吧。”小個子綁匪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橙色的晨光之中,林明正站在教堂的門口,被朝陽拖得長長的影子掃在了地面上,一直延伸到了三個綁匪的面前。
“是那個小子?”小個子綁匪忽然大驚失色。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戴鴨舌帽的男子說道。
而此時,林明剛好看見那個壯漢正抓着上官詩月的頭髮。
“喂!你可別亂動,小心我斃了她。”小個子綁匪忽然站起身,拿着手槍顫顫巍巍的對準了林明。
然而林明此時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充滿殺氣的眼神盯着三個綁匪。
三個綁匪早已見識過林明的厲害,而且至今他們都不明白林明的突然消失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是本能地覺得林明不是一個尋常人。
壯漢看到林明站在那裡,也放下了上官詩月,然後走出了懺悔室,同時也掏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三把手槍同時對準了林明。
就算知道林明很強,他們也不相信林明能打得過三個拿槍的。
然而林明卻是一步步地向他們走來。
“喂!我叫你別動!”小個子綁匪拿着手槍吼道。
“再動我們就開槍了。”壯漢也緊緊地握着手槍。
此時林明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壯漢,那佈滿血絲的眼睛是因爲整夜沒有睡覺造成的。
林明彷彿聽不到他們的話一樣,還是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過來。
砰——
壯漢首先開槍了。
然而林明的身影卻如同幻影一般,忽然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晨光之中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閃過,一眨眼,林明竟然就站在了壯漢的面前。
壯漢看着瞬間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明,忽然間被嚇得回不過神。
然而此時林明的手忽然抓住了壯漢拿着槍的手腕。
喀嚓——
林明用力一捏,壯漢的手腕竟然骨折掉了,手中的槍也跌落到了地面上。
啊——
緊接着,壯漢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然而林明並未結束,而是抓起了壯漢的脖子,然後捏緊了拳頭。
嘭——
壯漢的下巴被林明打中,只見他的身體就這麼飛離了地面,直接向房頂衝去。
轟隆隆——
壯漢的身體穿過了教堂殘破的屋頂。
屋頂直接被打穿了——
搖搖欲墜的屋頂瞬間嘩啦啦地掉下來無數的房樑,紛紛地砸落在地面上,伴隨着一陣陣的灰土。
但是上官詩月此時剛好躲在懺悔室中,避過了這些掉下來的柱子。
林明並未就此罷休,他身影晃動,眨眼間又閃爍到了那個壯漢的身前。
壯漢從屋頂上砸下來,早已奄奄一息。
林明迅捷地抓住壯漢的衣領,揮起自己的鐵拳,一拳拳地向壯漢的臉砸去。
砰,砰,砰。
鐵拳砸入壯漢的臉頰,拳拳入肉。
連鼻樑都被打歪了,一時間壯漢鮮血橫流,血肉模糊。
很快就暈撅過去。
其他兩個綁匪見狀不妙,紛紛拔腿就跑。
然而他們兩個還沒跑出兩步,林明就已經閃身到了他們的面前。
兩個綁匪看到林明充滿殺氣的眼神,瞬間臉色就鐵青了。
咚——
林明的鐵拳狠狠地砸在了鴨舌帽男子的鼻樑上。
戴着鴨舌帽的男子腦袋向後仰,直接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十米開外的牆壁之上。
整個牆壁都凹陷進去了一大塊兒,戴鴨舌帽的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牆上的碎石也隨之紛紛掉落下來。
此時小個子綁匪看着林明忽然間就跪了下來。
不過林明卻直接抓起來他的衣領,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左臉頰之上。
小個子綁匪如同一塊石頭一樣飛了出去,砸在了教堂的一根柱子上,摔倒在地,臉都變了形,身體扭曲地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林明此時才一步步地走到了懺悔室的門口,望着蜷縮在那裡的上官詩月。
她滿身的灰土,臉頰也是髒兮兮的。
上官詩月看到林明馬上驚喜地試圖站起來,然而她卻雙腿一軟,又跪坐在了地上。
林明見狀慌忙走上去,扶住上官詩月的手臂。
上官詩月望着林明,蒼白的嘴脣蠕動了幾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林明望着上官詩月身上髒兮兮的白裙,那上面全是泥土。上官詩月的額頭也都被灰土弄髒,頭髮上也纏着無數的蜘蛛網。望着上官詩月這幅樣子,林明心中忽然一陣酸楚。
上官詩月望着林明,微笑着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掌,“你看……你送我的……小猴子,我都有……好好保護呢……”
她的手掌緩緩張開,手心裡正放着那個小猴子。
林明望着全身髒兮兮的上官詩月,又看了看那個乾淨如新的小猴子掛飾。
忽然,林明一把抓住了上官詩月手心的小猴子掛飾,然後捏在手裡一轉身,重重地將小猴子摔在了地上。
嘩啦——
硬質塑料的小猴子被摔成了幾塊碎片,散落在地面上不停地旋轉。
“你是白癡嗎?是這破玩意兒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林明忽然回頭對上官詩月呵斥着。
聲音在教堂裡迴響着。
上官詩月委屈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明,忽然間她眼眶一紅,淚水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滾燙的淚水沿着她的眼角,滑過她沾滿了灰土的臉頰,流到了她的下巴處,沿着下巴一顆顆地掉落在了地上。
“你……你別哭啊,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好了,我不該吼你。”林明看着上官詩月的樣子,瞬間就心軟了。
沒想到上官詩月此時忽然笑了起來,她輕輕地抹了抹自己下巴處的淚水,然後擡頭看着林明,“第一次知道原來被罵,心裡也會有暖暖的感覺……”
“大白癡!”林明說着忽然也蹲了下去,將上官詩月緊緊地摟入了懷中。
上官詩月撲在林明的肩頭,一顆顆淚珠不停地流下來,打溼了林明的襯衫……
此時朝陽已經完全升起,明亮的金色光芒灑滿了整個教堂。
而教堂的門外,增援的五輛警車也停在了門口。
幾十位警察和一個女孩站在那裡,望着懺悔室中的兩個人。
遠處的天空,曙光將大朵的雲彩也都染紅了。
附近村鎮的一羣羣的白鴿也飛向了天空。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渺茫的鐘聲,輕輕地迴盪在灑滿金光的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