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馬上從牀上驚醒了過來,穿好衣服,側耳聆聽了一下,肯定了是鍾盈盈發出來的聲音,以爲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馬上走了過去,敲她的房門也沒有人應答,陳鋒就知道不好了,一下子用真氣震碎了鎖芯,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鍾盈盈正捲縮着一條被子,躺在牀上哆哆嗦嗦的發抖,整個人已經是燒得全身都在抽筋了。
陳鋒急忙走了過去看了一下,並用手去量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很燙手,最起碼過了五十度了,陳鋒馬上用手捏開她的嘴巴,左右看了一下,拿了一個硬物捲了一條毛巾,塞到她的嘴巴里面,以免她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鋒纔有空去檢查了一下鍾盈盈的情況,並用手去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瞳孔裡面有三團呈紅色的火焰在若隱若現的,陳鋒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一抖,連續後退了三大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牀上的鐘盈盈。
陳鋒雖然不是真正的醫生,但這傢伙怎麼也算是傳說中的第一刀了,曾經多次出入過醫院,普通的感冒發燒他還是知道的。
鍾盈盈是不是因爲發燒才引起的抽筋症狀,他自然能夠分辨得出來,很明顯鍾盈盈現在並非是因爲普通的感冒發燒才引起的身體抽筋,而是鍾盈盈本身就有病,而且還不是小病,而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
這種病到目前爲止,在全球只被發現過五起,而且患了這種心臟病的人全都在國外,無一例外的,無一名患者存活,因爲這種病是突發性的,一旦發作了,二十四小時內必然身亡,無藥可救。
陳鋒之所以會知道這種病,是因爲那五名死去的患者裡面的其中一名患者,正是他的好朋友,當年陳鋒還不是第一刀,他的修爲甚至連先天境都不是,所以只能無能爲力的看着她離開人世,而這位好朋友死的時候,陳鋒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並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然而現在的歷史再一次重新的上演了。
陳鋒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也許是以前的記憶讓他變得傷感,突然看到他的眼睛裡面,滑落了一行淚水出來,過了一會兒後,看到他把臉上的淚水擦乾,看着鍾盈盈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不會再一次讓歷史重演的,絕對不!”
“冥皇續命針!”
陳鋒兩手一抖,每隻手分別拿着九根金針,眼睛已經是變得一片幽黑之色,只見十八根金針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印記,好像一隻老虎的腦袋一樣,整根金針都沒入到了鍾盈盈的身體裡面不見了蹤影。
陳鋒就保持着這個下針的姿勢,身體一動也不動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纔看到陳鋒的手指頭率先動了一下,然後看到他無比虛弱的站了起來,而此刻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是人去樓空的了。
“冥皇續命針”與陳鋒他以前使用的“五龍金針刺穴大法”是兩種不同的極端,一種是邪,應該說是魔,一種是正,浩氣凜然的正。
如果五龍金針刺穴大法能夠延續鍾盈盈的命的話,陳鋒一定不會吝嗇使用,但是陳鋒很清楚,五龍金針刺穴大法根本救不鍾盈盈,甚至連爲她續命都做不到,而冥皇續命針是一種他永遠都不想使用的幽冥禁術。
爲什麼說陳鋒不想使用,是因爲這種幽冥禁術,就連魔修都不願意去使用這種術法,因爲這種術法是強行幫人續命點燈,說的簡單點,就是向天奪命,必遭天譴。
這種天譴輕則會令到施法者修爲大減,重則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而且就算陳鋒這麼做,他也只能夠暫時爲鍾盈盈續命一段時間罷了,是挽救不了鍾盈盈的命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去施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幽冥禁術。
但是陳鋒卻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正因爲他有這樣的品質,或許這就是他與別人不同的地方,鍾盈盈對於他來說,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甚至還算不上是“好”朋友,要是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爲了一個這樣的“朋友”而選擇遭天譴,哪怕鍾盈盈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也不行。
陳鋒看到鍾盈盈的氣色好了許多,身體也不再抽筋了,但是她並沒有醒過來,陳鋒的冥皇續命針只是暫時保住她不會死而已,並不能夠救她的命,但這已經是一種奇蹟了,要知道之前患了這種病的人,根本就活不過二十四小時,所以陳鋒想要救她的話,必須得另想其他的辦法纔可以。
陳鋒看到她的情況好了許多,才放心的磕了幾顆丹藥,在她身邊盤膝坐了下來進行調息,陳鋒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裡是不是流年不利還是怎麼了?壞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來的,魔魂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鍾盈盈又發生了這種倒黴的事情。
好在鍾盈盈的玉姬之身,水靈之體也幫了她不少的忙,否則的話,她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陳鋒的冥皇續命針,冥皇續命針可不是給普通人使用的,而是給修者使用的。
調息完畢後,陳鋒拿出電話來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某個人道:“我現在人在南港市,這裡出了點麻煩事,我現在要馬上回去燕京,你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安排一架專機。”
“沒問題,陳先生,我馬上幫你安排。”電話對面的人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要推脫的意思。
“謝謝你了,裘先生,算我陳鋒欠你一個人情。”陳鋒放下電話來後,想了想,他再次拿起電話來,撥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道:“老董,你幫我把全球最出名的心臟科醫生全部請來燕京市,錢不是問題,就說……就說是第一刀有請。”
陳鋒打完這個電話後,他再次撥打了燕京市第一醫院院長何贇洪的電話道:“何院長你好,我是陳鋒,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情,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地方,不知道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