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又怎麼啦?”赫連俊馳皺眉。
舒沫看着他伸出的手掌,淺笑:“你不會以爲,只用一幢破房子,就把我打發了吧?”
赫連俊馳鬆了口氣:“當然不是。”
舒沫伸出一根手指:“每造一架滑翔機,不管試飛成功與否,都得給我一千兩。”
“想訛我,還是要讓我知難而退?”赫連俊馳忍住氣,反問。
舒沫神色淡定:“這個時代的男人都靠不住,女人又都想傍高官,抽冷子就會捅人一刀;思來想去,也只有銀子不會背叛我了。況且,一千兩銀子不過是一套頭面的錢,送給你夫人,頂多換她一笑,搞不好還嫌你小氣。給我,卻能換一架戰鬥機,算起來你還佔了大便宜。”
“哈哈~”赫連俊馳被她說得笑了起來:“嫁我吧,我絕不會辜負你。”
“你不是男人?”舒沫冷哧。
“咳~”赫連俊馳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我是例外。”
“算了,”舒沫神情倦懶地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還是銀子實在,你們打你們的仗,我去找個山明水秀之處,牧馬放羊,享田園之趣。”
“ok,”赫連俊馳點頭:“既然你堅持,我只能接受了。”
“咱們醜話說在前面,”舒沫想了想,又道:“如果要我設計兵刃,那每製造出來一件,必需按其價值的10%付給我酬金。”
“1%”赫連俊馳皺起了眉。
按她的算法,光付給她的酬金,就要使軍費的預算增加10%,這可是一筆*大的開支。
舒沫冷笑:“哄孩子玩呢?”
“3%”赫連俊馳咬牙,退了一步。
“預算不夠,就別想着大換血,舊的也不是不能用。”舒沫漫不經心地道。
“5%”赫連俊馳豎起一個巴掌:“不能再高了!女人,要知足!這些銀子已足夠你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舒沫面不改色:“我就喜歡枕着銀子睡覺,你管得着嗎?”
“你就這麼自信?”赫連俊馳眯起了眼睛。
“嫌貴,你可以不用我的設計呀~”舒沫聳聳肩:“我無所謂,提出這條,是以防萬一。”
他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單造滑翔機,顯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要打造一個軍事強國,走科技強兵之路,又怎麼可能放着她這麼一個人材不用?
赫連俊馳沉吟不語。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狡猾的女人。
居然能想到,用增大軍費開支來將他的軍。
可惜,她考慮得再細緻,終究不過是個女人。
她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誰的天下?
別說銀子,就連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
銀子和人,遲早都要落入他的手中!且讓她自以爲得計,囂張幾天,又如何?
這麼一想,他豁然開朗:“10%就10%!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舒沫嫣然一笑,優雅地握住了他的手:“ok,成交。”
赫連俊馳的臉上也浮着笑,緊緊地盯着她,如同狼盯着獵物:“期待你的作品~”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低下驕傲的頭顱,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的腳下!
“放心,”舒沫道:“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會食言。”
“這就好~”赫連俊馳站起來:“不妨礙你休息,告辭~”
“不送,”舒沫輕快地揮着手,笑意盈盈:“別忘了,儘快把銀杏送過來。”
“一定~”赫連俊馳裹緊了大氅,推開門走進風雪之中。
傍晚時分,風勢漸漸轉弱,雪卻依舊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
“舒姑娘~”侍女敲門入內,輕聲稟報:“大王送了禮物過來。”
舒沫放下手中碳筆,快步出了門,走到階前。
只見兩名高大的侍衛,擡了一隻巨大的樟木箱子立在院中。
“打開~”舒沫揚起下巴,示意侍衛開箱。
左側那人抽出腰刀,嗆地一聲,將箱子上的繩索斬斷,隨手揭開箱蓋,露出一個蜷着身子側躺在箱中的女子。
他擡腿,將箱子踹翻。
女子從箱中滾出來,全身五花大綁,不是銀杏是誰?
“舒姑娘~”右側的侍衛單膝跪地,將腰刀奉在手中,舉過頭頂,恭敬地道:“禮物送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舒沫踱步上前,接過腰刀,手腕一翻,挽了個刀花,雪亮的刀尖抵着銀杏的喉間,俯下身輕笑:“銀杏,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銀杏張大了眼睛看着她,大大的眼中,很快淚意盈然。
看着那雙以往總是帶着笑意的眼神,那種很溫暖的眼神,現在同一雙眼,居高臨下的瞪着她,卻充滿了恨意和譏刺。
“娘娘,是我對不起你。”銀杏心中刺痛,微微顫抖起來,緩緩地閉上眼睛,啞聲道:“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舒沫笑了,手起刀落:“你以爲我不敢?”
“啊!”侍女尖叫一聲。
銀杏閉着眼睛,預期的疼痛卻並未降臨,綁在身上的繩索卻落了地。
她不禁又驚又疑,倏地張開了眼睛:“娘娘?”
舒沫把手中鋼刀擲在地上,發出嗆啷一聲脆響:“不,我不殺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服侍我,以我爲尊,時刻聽候調遣。”
銀杏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娘娘,你,你還要我?”
舒沫輕哼一聲,冷眼斜睨着她:“死是最容易的事,我不會讓你如意!有本事,你再出賣我一次。”
“謝娘娘不殺之恩~”銀杏翻身撲倒在地,頭磕得又重又響,很快額頭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