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師太回了一句:“阿彌陀佛!”
“不知皇上傳草民來所謂何事?”葛知章半弓着身子,一臉諂媚地問。
“沒傳你來!”李元睿說。“傳的是你孫子,葛深雲!”
“不知皇上傳草民來所謂何事?”葛深雲問。
這爺孫倆,還真是有默契,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這樣,這位玄逸師太,指你和朕的瑜才人私通,過去兩年裡一直在一起,還一起去過金陵!”
葛深雲面色大變,正準備開口說話。豈料,葛知章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臉漲得通紅,瘋了一般叫起來:“什麼!你個騷尼姑!我孫兒這兩年好端端地在德寶票號呆着,什麼時候跟人私通了!我們老葛家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誣陷我孫兒!”
一句騷尼姑,令得在場衆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葛施主——”
“別叫我施主!就你這樣的,哪裡像個出家人?”
“祖父,您先別生氣。”葛深雲拉住葛知章,對皇帝說:“皇上,草民這兩年一直在德寶票號幫忙,前年在錦州,去年上半年在江南總部,下半年來了禹州。去年十月,草民倒是去般若寺看望過魏瑜表妹,但決計不可能和她……私奔,更是從未去過金陵。我德寶票號所有的夥計、還有草民經辦過的客戶都可以證明。還望皇上、太后娘娘和各位大人明察秋毫。”
魚兒目瞪口呆地看着葛深雲,這玩笑開大了啊!他們是真的會去查的!
這一看,她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葛深雲看着怪怪的。
人還是這個人,臉還是這張臉,但,總覺得哪裡不對頭。
不知道是因爲穿衣風格變了,還是他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中規中矩地跟人說話,總之,現在的葛深雲,簡直都不像魏瑜認識的那個葛深雲了。
“沒錯!這個我可以證明,去年我在江南的一筆大額銀票,就是他親手辦理的。”那邊莊親王開口說道。
魚兒詫異地看着莊親王,不會吧,都提前找好了託?
那葛知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皇上,太后娘娘,我兒葛嵇早逝,就只有深雲這一個獨苗,這尼姑肯定是跟我那在般若寺出家的兒媳婦有了什麼齟齬,這才如此處心積慮地陷害我孫子啊!求各位大人一定要調查明白啊!我葛家世世代代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從來不偷稅漏稅——”
“行了行了!”太后煩躁地揮揮手。“誰在說你老葛家怎麼了!”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給我孫子做主啊!”葛知章老淚縱橫地跪行到太后面前,哭得那個悽慘。“這樣誅九族的重罪,不能不經調查,隨隨便便地就扣在我們頭上啊!”
李元睿皺眉:“行了!哭哭啼啼地成何體統!這件事大宗正院自會查明真相。”
“是!”葛知章抹着眼淚,一臉感動之色。
李元睿揉揉眉心,說道:“各位宗人,既然葛深雲說出了這兩年裡他的行蹤,大宗正院自然會去查證,如果證明他所言非虛,瑜才人就沒有火燒般若寺的動機,此事就需進一步調查取證,各位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