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彈給王妃聽聽!”蘇姑姑架起琴來彈奏。
那曲譜果然優美動聽,輕快婉轉,將閨閣女兒的各種綺麗情趣,美麗夢想表現得淋漓盡致……
“女兒樂……”魏瑜微笑。“顏珍姑娘簡直太有心了!”
中午李元睿下朝回來,魏瑜就跟他說了琴譜的事情,然後向他請示說,她想到炫歌臺去跟她道謝。
李元睿沉吟了片刻,說:“你去吧!”
“爺不擔心我爲難她嗎?”魏瑜似笑非笑地說。
李元睿嗤笑出聲:“你?能爲難到她?”
“我身爲王府的主母,要爲難爲難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那你就去爲難試試吧!”李元睿說。“不用擔心我會怪罪你,畢竟,你是王府的主母嘛,本王怎麼樣也得給你幾分面子。”
魏瑜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下午時分,她果然就去了炫歌臺。
這回倒是沒有門神攔路了,魏瑜帶着雪青並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一路走了進去。
只見顏珍正站在那些彼岸花面前,白衣紅花,美則美矣,卻有些詭異。
“顏珍姑娘。”魏瑜叫道。
顏珍轉過身來,見到她帶着一羣人進來,也不覺得奇怪,只淡然若水地跟她行了個禮:“見過王妃!”
“顏珍姑娘送給我的古琴和琴譜都非常好,特此前來道謝。”魏瑜微笑着說。
顏珍淡淡道:“奴婢身無長物,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王妃不嫌棄就好。”
“這是我賞賜給姑娘的,姑娘看看喜歡哪個?”魏瑜一揮手,雪青端着個托盤,沒什麼好臉色地走到她面前。
顏珍低頭一看,上面擺着三種東西,一爲一頁紙張,一爲一杯酒,還有一個東西,是張銀票。
“這個,是姑娘的身契。”魏瑜指着第一樣。“姑娘若是選第一個,我會將這千兩黃金的銀票相送。”
她又指着第二種:“這個,是一杯見血封喉的毒酒。你若選了這個,我也會將這千兩黃金的銀票燒給你!”
說着,她將那酒杯端起來,往地上倒了一點,地面呲呲作響,很快被腐蝕出一團黑色來。
顏珍微笑着擡眼看她:“王妃這是要趕顏珍走嗎?”
“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魏瑜說。
顏珍嘴角微微一動,露出個傾國傾城的笑容來:“可是王妃,我哪個都不想選。我想繼續留在這裡,伺候王爺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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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個睿親王府,都是本王妃的地盤,莫說你只是個沒有名份的歌妓,就算你真的成了府上有位分的妾,我要發賣了你,也是輕而易舉的。”魏瑜一副失寵下堂婦的嘴臉。
“奴婢相信,王爺一定會護着奴婢的。”顏珍卻仍舊是那副輕描淡寫,很淡定的樣子。
“來人!”魏瑜叫道。
“在!”身後兩個早已準備好的孔武有力的婆子應了。
“你們數到十,若是她一個都不願選,就將這杯酒給她灌進去!”魏瑜發狠道。
“是!一,二,三……十!”其中一個婆子數到十,看顏珍仍然只是站在那裡,便如狼似虎地將她雙手反剪,令她跪在地上。另一個婆子端起那酒杯作勢往她嘴裡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