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站在墨北爵的房門口,手裡拿着藥,表情有些哀傷。
她知道墨北爵現在一定醒了,只是她有些不敢面對墨北爵。當年做的那個決定,不僅僅只是北深怨她,她知道北爵也一定是怨她的。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她必須要保住她們大房的東西。
二房和小姑子都一心一意的惦記着他們手裡的東西,她不能讓這些東西被他們給搶走,所以纔會出此下策,讓北深和北爵互換了人生。
她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墨北爵的聲音,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走到陽臺,剛好看到墨北爵將懷錶給合上了,她隱約看到懷錶裡面有一張女孩的照片,她笑着問道:“北爵,你是有心儀的女孩了嗎?”
原本只是一句打趣而已,沒有想到墨北爵居然沒有反對,道:“是的。”
他珍而重之的將懷口放在心口的位置。
“什麼時候遇到的?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說過,是哪家的女孩呢?”殷茹好奇的問道。
能被她兒子喜歡的女孩,一定是非常優秀的,她欠了北爵和北深太多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墨北爵有了喜歡的女孩,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發她問道:“是哪家的女孩,可以邀請她來家裡玩。”
“我和她已經七年沒見了,而且她現在在a市。”墨北爵的情緒淡淡的,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他道:“她不知道我現在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小爵,沒事的,我們會好的。”殷茹的眼眶微紅的道:“小爵,你相信我,你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墨北爵沒有說話。
只要找到神醫洛白,他的腿或許就能好了。
“亦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墨北爵在心裡暗暗的道。
……
墨北深第二天,在上班之前對喬亦歡道:“你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喬亦歡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眼下一片青黑,眼睛也因爲昨天晚上哭的太久了,又紅又腫。
現在她努力的瞪着墨北深,道:“墨北深,你這個混蛋,你還不快點放開我。我要打電話報警,我要告你,你這個大混蛋,王八蛋……”
墨北深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來,他冷笑道:“看你現在還是很激動,那你就呆在房間裡頭好好的休息吧,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再放了你。”
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
只剩下喬亦歡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繼續躺在沙發上面,墨北深居然真的不管她了。
她現在應該慶幸,昨天沒有喝多少水,否則的話,現在她就慘了。
墨北深到了公司之後,開會的時候,有些出神,因爲他又想到了喬亦歡那雙紅腫的眼睛。心情有些煩燥,不就是一個破貝殼嗎?值得她這麼大動干戈的?
他有些不愈的看了一眼端坐在不遠處的杜康一眼。
杜康被墨北深冷冰冰的目光看了一眼,神色一凜,完全不明其意。
難道是他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散會了之後,墨北深開口道:“杜康留下,其他人就先散了。”
杜康有些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來,問道:“墨總,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在哪可以買到紫色的貝殼?”墨北深淡淡的問道。
杜康呆了呆,沒有想到墨北深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他說道:“呃……這個,紫色的貝殼在我們b市只是一個傳說,很少見的。所以如果墨總只要想要買紫色的貝殼,在哪裡都能買的到的。但是真正的紫色貝殼的話,可遇不可求,這個要看緣份的,不是隨時都能撿到的。
傳說撿到紫色貝殼的人,就能永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很多從外地過來旅遊的遊客,都會去碰碰運氣,能看不能撿到。”
墨北深的眉頭皺了皺。
喬亦歡那個幼稚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因爲聽到了這個傳說,所以纔會這麼緊張了。
那個水性揚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居然會相信這種傳說,真是可笑。
“我知道了。”墨北深道:“好了,你出去吧。”
現在知道喬亦歡爲什麼會這麼重視那個貝殼之後,他的心情就更糟了。也不知道是氣喬亦歡幼稚,還是氣喬亦歡的心裡居然有喜歡的人而不高興。
總之,他的心情就是不好。
接下來的工作,交給程濤去處理就可以了。
他沒在公司多呆,直接開了公司的車,回到酒店了。
回去的時候,想到喬亦歡今天還沒有吃飯,就讓酒店送些吃的上樓。他回到房間,房間裡頭靜悄悄的,難道喬亦歡那個該死的女人逃跑了?
他立刻大步走進去,然後就看到躺在沙發上面,睡的雙頰生暈,像死豬一樣的喬亦歡。
他走近之後,叫了喬亦歡一聲:“喬亦歡。”
但是喬亦歡卻沒醒,他伸手拍了拍喬亦歡的臉,卻發現她的臉有些燙。他伸手摸了摸喬亦歡的額頭,發現有些燙手,這才知道喬亦歡的臉頰發紅,並不是因爲睡的太好了,而是因爲發燒了。
“該死。”墨北深暗罵了一聲。
他將喬亦歡抱到牀上,立刻給酒店打電話,讓酒店立刻叫醫生過來幫喬亦歡過來。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替喬亦歡掛了一瓶退燒藥,道:“先給她打一針,在今天晚上之前就可以退燒了。如果今天晚上還是沒有退燒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就可以了。
還有這位小姐年紀輕輕的,讓她別想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叮囑完了之後,醫生就離開了。
墨北深坐在牀邊,看着喬亦歡燒的通紅的臉頰,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破貝殼嗎?至於這麼沒完沒了嗎?”
他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a市總公司需要他做決策的工作。
時不時擡頭看一眼藥,還有多少沒有打完。
過了三個多小時,一瓶藥纔打完。
墨北深動作十分熟練的將她手中的針給拔了,伸手探了探喬亦歡的額頭,想看看她有沒有退燒。還好,溫度降了一些,已經沒有剛開始這麼燙了。
他剛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喬亦歡一把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