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冷瑞的話,燕鶯鶯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她也敏銳地發現了冷瑞臉上神情的變化。
“他確實是那個人嗎?”
她想起了那個瘦頭陀所言。
燕家世代相傳,經營木材,對於木材之中的一些神秘之處,自有自己的認知和獲取之有道。
這一點青金木木髓,乃燕家最重要的機密,知者甚少。
對於冷瑞和大虎,她已經感覺到,大虎雖說是師兄,其實卻是聽這個小師弟的。
這個小師弟只有十來歲,可她知道,這個人心智之成熟,絕非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自己拿出青金木木髓,雖然動心,卻無一毫貪心,沒把握的事情,又絕不輕易答應。
光從這兩點看,倒是有點符合瘦頭陀所言之人。
燕鶯鶯腦袋裡轉了無數念頭,最終憑藉着女人的直覺下了決心。
“小冷師父不要拒絕,奴家所送木髓乃心甘情願,醫治得好我父親便是他的福氣,若醫治不好,也是天意。”
說完,眼淚滾滾而下,泣不成聲。
這女人一哭,冷瑞就慌了神,大虎更是手足無措,神情不安。
“我盡力一試吧!”冷瑞的小心靈終於軟了下來。
“多謝兩位小師父!”燕鶯鶯躬身施了一禮,滿是淚痕的臉上又浮出甜甜的笑容。
回到了同善堂,冷瑞仔細研究了半天玉瓶中的木髓,那裡面確實飽含神秘因子,可自己還是無法吸收。
冷瑞只能暫時放棄了吸收的想法,開始他的計劃。
他要做個簡單的實驗,以神秘因子提高丹藥的性能,這也是他這一段時間苦思冥想的一個設想。
今天,他就用烏金丸做實驗。
雖然有了一定把握,但還是很擔心,購買水波金和人蔘果已經耗盡了他和大虎手裡的那點銀子。若不成功,同善堂說不定又陷入衣食無着的境地。
而且,對於那個燕記老店,他多少有點忌憚。總感覺到很神秘,有一層薄紗籠罩着,讓人看不清底細。
青金木有多堅硬,他是知道的。
燕家可以加工,還知道提取木髓,絕非是普通商家。
先自保吧!
冷瑞沒有急於煉丹,而是和大虎忙乎了兩天,硝石、硫磺等又碾碎了幾百斤,配製好之後,又裝填在兩個木桶中。
爲了應付一些小毛賊,還專門用陶罐做了幾十個小玩意兒。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修真界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手?
不過,有總好過沒有。過墳地吹口哨,自己壯壯膽吧。
二天後,他和大虎開始煉製烏金丸。
工藝和配方都是成熟的,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做,雖然有點緊張,還算是順利完成了。
只是在最後成藥時,冷瑞加了一點點青金木木髓。
“師弟,原來配方中沒有這個東西!”大虎提醒道。
“大師兄,我試一下,加了這個東西,烏金丸功效可能要提高几倍。”冷瑞笑着說。
“真的?你就用針尖挑了那麼一點,看都看不見,會有效?”大虎不是很相信。
“試試不就知道了。”冷瑞一笑說道。
消耗了三分之一的原料,一共生產了二百多顆烏金丸。
冷瑞還是小心翼翼地,沒敢一鍋煮了。加入三分之一原料,算是個中試吧!
丸藥煉煉成了,冷瑞首先服用了一題,質量好壞,必須心裡有數。
一股清涼在腹中化開,慢慢的擴散到全身。
他能感覺到原來經脈中的舊傷正在慢慢修復,肌肉和骨骼中也充滿了力量。
“好東西!”冷瑞一邊想,一邊打算把這股清涼引向經脈,來一個周天循環。
可惜,斷了的經脈根本無法運行。
“唉!”冷瑞重重的嘆口氣。
“師弟,沒效果?”正緊張盯着冷瑞的大虎更緊張了。
“不是,效果超級好!你吃一顆,保你力大無窮。”冷瑞笑着說。
大虎拿起一顆,多少有點遲疑,效果好,你嘆什麼氣呀?
遲疑歸遲疑,還是拿起一題吞下,然後,習地而坐,慢慢煉化藥力。
冷瑞注意觀察着大虎的變化。不管怎麼說,他和大虎現在充當的是小白鼠的角色。
一刻之後,大虎臉上露出了一絲舒服的表情。再過一會兒,臉色漸漸地紅了,呼吸粗重。能感覺到充盈的血氣正在快速煉化,連頭頂都冒出了絲絲白氣。
差不多一個時辰,大虎慢慢平靜了。
他睜開眼睛,迷惘地看看四周。
突然,他一躍而起,大喝一聲,迅速打出一拳,隱隱帶着風聲。
“哈哈哈!太好了!”大虎哈哈大笑。
“怎麼樣?大師兄!”冷瑞問道。
“沒的說,不僅力量大了不少,好像以前有些舊傷也好了。”大虎興奮地說。
“給二師兄也服一顆吧!希望對他有用。”冷瑞說道。
“對,說不定也能治好他的傷!”大虎馬上同意了。
二牛服了,照樣還是一副一歲小孩一樣,沒什麼好轉。
“可能要另外想辦法了!”冷瑞盤算着。
同善堂又開業了,門口貼了幾個大字:“特效烏金丸,療傷、壯骨、增力,無效退款,立字爲據”。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顧客都沒有。
“這些人,真是不識貨!”大虎埋怨道,他連服了三天,那效果可是槓槓的。他本來就身體強壯,現在眼看着肌肉隆起,胳膊腿上都是一塊一塊鍵子肉。
“靠,同善堂算是臭大街了!”冷瑞只能苦笑,這其中大半的“功勞”是他的。要罵也只能罵自己。
第四天,大虎抓起一顆丸藥還要服用,冷瑞制止了他。
“大師兄,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大虎聞言愣了半天,沒明白。
“大師兄,靠丹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時間長了,我還擔心對身體有害,是藥三分毒。”
“嘿嘿!也是,就聽你的,不吃了!”大虎這回聽懂了,原來師弟是爲他好。
冷瑞還有一句話沒說:“奶奶的,你再吃幾丸,都沒人樣了,整個一野獸。”
臨近中時進來兩個人,看起來像父子倆,中年的長得五大三粗,少年卻是瘦瘦的。
“同善堂現在誰是老闆啊?”中年人一進來就大大咧咧地問。
“李館主,現在是我和三師弟在管事!”大虎一看認識,西門一個武館的館主。
李館主打量了一下大虎,然後說:“你好像叫大虎,是雲火的大徒弟。”
“是,是!李館主好記性。”大虎連忙客氣一句。
“雲火那牛鼻子跑了,現在誰煉丹啊?”李館主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就是我們師兄弟在煉。”大虎老老實實地回答。
李館主一呲牙,抽口冷氣,指着窗戶上的幾個字問道:“那個烏金丸是你們煉的?”
“嗯!”大虎點點頭。
“真敢吹!不就是個大力丸嗎?還療傷、壯骨?”李館主一臉不屑。
“您這公子小時候受過傷吧?”一直沒出聲的冷瑞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