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聚會才結束,在市裡住的同學不少都去KTV了,陳樹和張強都不想再折騰了,回去路上還得花不少時間。
張強兩口子拒絕了陳樹的邀請,打算晚上開會樂亭,這都要過年了還不在家過夜,擔心回去之後老爸給上課,兩家結伴從唐山北上了高速。
半個多小時後陳樹從開平下了高速,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張強給陳樹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們兩口子已經平安到家了。
兩口子似乎都習慣了早起,雖然陳樹喝了酒,第二天早上還是很早就醒了,不過王紫蘭依然靠着他的身子。
“醒了?昨晚喝了不少吧?”王紫蘭問道。
“不算太多,白酒最後還剩了兩瓶,感覺怎麼樣?這樣的聚會反感麼?”陳樹問道。
“沒有!你們唐山的這幫人還可以,最起碼坐一塊兒也就是喇喇生活工作上的瑣事,沒有炫富攀比的氣氛,更沒有看不起誰貶低誰的事。”
“其實同學聚會就是爲了大家聚一塊兒拉拉家常,沒有必要玩那麼多花花腸子。可是我知道的校友裡面就有一個,每次聚會都會跟女生大獻殷勤,已經拆散了兩家了,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沒被弄死!”王紫蘭說的咬牙切齒。
“都差不多,我們也是那樣,對那些抱着想法和目的性參加聚會的同學,一次兩次還不好說什麼,再往後就不通知了。”陳樹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開始穿衣服。
今天已經是農曆的三十,有些地方是大年初一拜年,有的則是在三十前提前走動。原本陳樹是打算早點拜訪的,因爲一些原因延遲了,今天要是再不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需要準備的東西陳樹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自己創業時間不是很長,但有一點陳樹感受頗深,春節送禮的風氣越來越淡了,更多的是帶點簡單的東西見個面,這一點陳樹體會最深。
要出去的不只是陳樹本人,還要帶上三榮的劉華光,畢竟是從遷安過來的,對開平的部門領導不是很熟,而劉春雨已經跟陳樹打過招呼,讓陳樹帶着他一塊兒去。
兩人出來的第一站就是已經退休的汪國才那裡,在其榮退的時候陳樹還參加了他的招待宴會,除了市裡和幾個老同事之外,並未邀請多少人蔘加,講究的是一切從簡。
之所以邀請陳樹,主要還是因爲陳樹的公司是在汪老的一手照看發展起來的,而汪老能夠在臨近退休了再進一步,陳樹公司的蓬勃發展功不可沒。今天第一個來這裡,也是感謝當年的知遇之恩。
陳樹和劉華光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很快門打開了,看到陳樹和劉華光之後趕緊邀請他們兩個進屋。“老汪,小陳過來看你了!”阿姨對屋裡的汪國才喊了一聲。
“陳樹,你這大過年的不回老家了?”看到陳樹手裡的東西又補了一句,“過來帶啥東西,人到了就行了!”
“今年不回了,已經把爸媽接過來了,等五一天氣暖和了再送他們回老家,到時候把我們家兩個小淘氣一塊兒帶回農村去。這一直都沒空過來看你,汪叔不會是嫌棄我了吧?”陳樹故意問道。
“你這孩子,坐吧!這位是?”汪國才問道。
“忘了介紹了,不好意思!這位是三榮鋼鐵的總經理劉華光,這位是咱們市稅務局前局長汪國才,剛剛光榮退休才一個多月!我和劉春雨劉總接手了昇華鋼鐵,可我們兩個都沒時間管理,重任就交到了劉總身上了!”陳樹介紹說道。
“你好劉總!小陳可是個福星啊,從我們認識才多長時間,這業績蹭蹭的往上漲,要麼我還到不了市裡呢!”汪國才說道。
“原來我知道陳總也都是我們劉總說的,後來合作在樂亭建個大的鋼廠,現在已經動工了。不過聽你老這麼一說,我以後還得多往陳總身上靠靠。”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往陳樹身邊挪了挪椅子,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玩笑歸玩笑,若不是這次合作,我對陳總的印象恐怕一直停留在我們劉總的介紹上。若非對陳總比較瞭解,否則任誰看來都會把陳總當成子承父業的富二代,以後我真的得向陳總好好學習!”
劉華光說話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應付的成份,表情非常的嚴肅認真,陳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哈哈一笑。
“我已經退休發揮不了多大能量了,你們過看我已經知足了,還帶啥東西!”汪老趕緊轉移話題,特意把放桌子上的東西退給了陳樹。
“汪叔您就別客氣了,咱們能夠碰上就是我的陳樹的福分。這大過年的又不是送你多貴重的東西,也就兩個茶餅。你老要是哪天有空想我了,我就過來陪你喝喝茶,多美的事!”陳樹笑呵呵的說道,汪國才也不好再推辭。
從這裡出來之後,陳樹和劉華光又去了工商、稅務、電力、交通等多個領導家,送上的也都是茶葉什麼的小禮品。本身拜會的目的不是爲了送禮,只是爲了見面打個招呼坐坐,相互見個面認識一下。
下午陳樹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王紫蘭還沒有回來,陳樹問爸媽也不知道去那裡了,只是說上午接到個電話就開車出去了。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差不多也該回來了,老媽已經開始準備包餃子了。
“紫蘭,快回來了麼?”陳樹問道。
“快了!估計五點到家吧。今天早上你前面走後面福利院就打過電話來了,我買了不少玩具作爲禮物送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同時捐了點錢。這就要往回走了,你到家了?”王紫蘭問道。
“我剛到,路上開慢點不要着急。今天三十開車的肯定都比較匆忙,一定要繫好安全帶,千萬不要着急!”陳樹再三提醒,雖然王紫蘭一再答應還是有點不放心,但也不好再繼續打電話,這樣反而會讓她更分心。
餃子下鍋的時候,陳樹帶着王夢菲從家裡出來去地下室,陳樹買了不少禮花和小女孩玩的手持煙花,準備到小區裡燃放。
當父女倆從單元門出來後才發現小區地面已經全部灑過水,就是擔心放鞭炮和煙花把乾燥的草皮點着了。
陳樹還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小區內放禮花的都在綠化區域的中心燃放,這樣距離住宅樓比較遠一點,不會震壞高層的玻璃。
“怎麼沒去放?”此時單元門又出來一個男的,手裡也搬着一個箱子。
“等會兒吧!距離樓太近了容易震壞玻璃,這大過年的要是凍一宿可不好。”陳樹指了一下前面放炮的位置簡單解釋了一下。
“咱們去外面放不?”對方看了一下兒子急切的表情,對陳樹說道,其實也想找個伴。“好!”兩人相視而笑,一點沒有猶豫搬着箱子就往外走。
看到帶着孩子往外走的兩個人,警衛和物業的都笑了,很明顯這已經不是往外走的第一波了。出來之後陳樹就想說“我去,外面這麼多人放呢,比院裡多太多了,馬路邊上都是放禮花的。”
“放個炮都出來晚了,還是在農村裡玩的過癮,走了!”對方跟陳樹打了個招呼,領着孩子找地方去了,陳樹也帶着王夢菲去找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