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字拖還在猶豫,徐永森敲了敲桌子,道:“還要考慮嗎?這可能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而且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聽到最後那句話,人字拖立馬清醒過來,也是,徐永森雖然從頭到尾一直溫聲和氣的,但他社團大佬的身份,已經註定了結果。
人字拖願意要答應,不願意也得答應,除非他想家裡人被搞。
深吸了口氣後,人字拖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欠你錢的是我,就不要將其他人牽扯進來了,我可以幫你做事,但不要去碰我家人。”
啪啪啪~
徐永森給人字拖鼓了鼓掌,道:“還算你有擔當,不過要不要請包租公和百達通做事,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不去邀請他們,但不能妨礙我。”
徐永森說到這裡,轉頭看向海棠道:“海棠,幫我聯繫包租公跟百達通!”
海棠點了點頭,當着人字拖的面,給包租公和百達通兩人打起了電話。
這兩人雖然不是混社團的,但也屬於江湖人物。
湊巧的是,專門幫包租公處理贓物的七叔,就是和聯勝的人。
徐永森只要跟七叔打聲招呼,七叔立馬便會幫他叫包租公跟百達通叫過來,甚至親自將他們“送”過來也不是沒可能。
比起人字拖他們這種玩技術的,徐永森這些混社團的,就是他們天然的剋星。
畢竟一般人可不敢接他們偷盜出來的物品。
而且社團抓不到他們本人的話,還可以上他們家中串串門。
這也是爲什麼人字拖在接到傳呼臺的消息後,就立馬跑過來,甚至將身上之前的那些東西都給典當了。
沒想到徐永森要的並不是錢,而是直接盯上了他這個人。
就在人字拖思索着徐永森會讓他們去做什麼事的時候,百達通跟包租公兩人終於看到。
兩人剛進門,進一臉幽怨的看向人字拖。
要不是這傢伙,他們兩個也不會被徐永森叫來。
三人中,包租公屬於那種非常謹慎的性格,這麼多年還能平安無事,連差館都沒進過,靠的就是謹慎。
沒想到臨老臨老了,卻被徒弟坑了一把。
人字拖跟百達通兩人的開鎖技術都是他教出來的,他可以說是毫無保留,連壓箱底的都傳授出去了。
只是人字拖跟百達通兩人一個好賭,一個好色,包租公那一手開鎖的技術,只學了個七八成。
“OK,總算是人齊了!包租公,百達通,你們兩個不用慌,我請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請你們幫忙,有償的!”
包租公幹笑了幾聲道:“徐生真會開玩笑,我就一個退休老頭,哪能幫得上你什麼啊。”
徐永森似笑非笑的看着包租公道:“退休老頭?一般的退休老頭,可沒有你那麼高明的開鎖手藝,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囉嗦,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三人每人一百萬的酬勞。”
包租公原本還想再爭辯一下,但聽到徐永森竟然願意花一百萬的酬勞僱傭他們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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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什麼,其實我的開鎖手藝,確實還可以。”包租公很是矜持的說道。
沒辦法,徐永森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實在沒法拒絕。
不止是他,人字拖跟百達通兩人的反應也沒好多少。
尤其是人字拖,先前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如今臉上卻寫滿了欣喜。
一百萬,他們得偷多少家金鋪和海貨店才能掙到這個錢啊?
三人中最爲機靈的百達通此時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徐永森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森哥。能不能先說說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啊?”
“當然,我想讓你們去撒哈拉沙漠那邊幫我取點東西出來。”
“撒哈拉沙漠?這是要我們出遠門啊!吶,徐生,難得你看得上我們這身本事,原則上來說,我是絕對願意接受你這個邀請的。
但非洲那邊的環境你也知道的,我們要是過去的話,肯定都帶上一些保鏢,說不定還得添置一些軍火。
總而言之,這次的交易,很有可能會威脅到我們生命的安全,一百萬的話,有點少了,您看是不是再加點?”
徐永森聽到這話,故意沉思了一下,道:“確實是少了點,那再給你們翻上一番吧,至於保鏢的問題,我自己就有一家安保公司,你們需要的人手我會直接從裡邊調配。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次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要是沒能帶回我要的東西,後果你們懂的!”
百達通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兩百萬的酬勞,哪會想其他啊。
更何況他跟人字拖和包租公不同,他就孤家寡人一個,完全不怕威脅。
只是徐永森似乎料到了這一點,直接打破了百達通的幻想,道:“百達通,你還記得白燕嗎?”
百達通聞言一愣,他當然記得,這可是跟他有實質性關係的老婆,下過聘禮,領過證的那種。
只不過百達通一直嫌她太累贅,早想甩了她,好方便自己跑富家女,吃軟飯。
現在聽到徐永森突然提起白燕,百達通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嫌棄歸嫌棄,他對白燕還是有感情的,兩人剛成年不久就結婚了,也算是相識於微末時。
想要甩掉白燕,不代表這就願意看着他成爲人質。
百達通這個人,算得上是一個良心未泯的渣男。
他勉強的笑道:“認識,怎麼不認識,我正跟她搞離婚呢,快到簽字的階段了。”
徐永森搖了搖頭道:“你想錯了,我不是要拿她來威脅你,是想告訴你,白燕懷了你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話音剛落,海棠就適時的給百達通遞過去一張B超圖。
百達通雖然是個渣男,但人性尚存,讓他殺人他是不敢的,在看到片子上已經成型的胎兒,他的心情很是複雜。
要是在沒看到這個之前,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讓白燕去打掉。
可現在已經看到了,再讓他說出那種話,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只是這種心情並未維持多久,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