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生,有咩關照?”
“森哥,你的要求我已經照做了,這次我們洪興可算得上是損失慘重,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坐下來談談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涉及到賭桌的事,光我們倆個談不行,畢竟我們都是在人手下混飯吃的,伱想攬下整個賭廳,還得看人願不願意。”
電話那頭的蔣天生聞言一陣沉默,他這段時間的確是太過急切了。
因爲有這個想法的,不止是他,還有馬交和寶島的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甚至在港城內,和他打着一個主意的人並不少。
只不過作爲洪興的坐館,他能憑藉自己手中的強行壓服那些人。
只要和聯勝跟東星的人不跳出來給他添亂,蔣天生就不用太過擔心。
目前和聯勝的徐永森已經鬆口,東星那邊,蔣天生相信,只要耀揚不想自己跟和聯勝聯手打他,就肯定不會跳出來生事。
真要擋了自己的財路,蔣天生不介意跟和聯勝聯手,一起打壓東星。
那可就不是像今天這種虎頭蛇尾的戰鬥了,必然是以一方消亡才能結束。
至於除和聯勝之外的其他小社團,蔣天生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他對徐永森說道:“森哥,你肯過馬交談是最好不過了,剛好我家長輩跟賀生有幾分交情,說不定這次還能見上他一面。”
所謂的賀生,自然是指賭王賀新。
比起陳金城那些人,這位纔是真正的賭王,縱橫港島馬交,在這兩個地方,比他更強勢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徐永森也很想見一下這位賀生,上輩子聽過很多有關於這位的傳聞,褒貶不一,但不可否認,能夠在戰亂時期創下這麼大的家業,並一直守了下來,這位賀生絕對是一個梟雄。
主要還是因爲跟他同一時期的大佬太多,而且格局方面要遠遠超過於他,纔會顯得他特別小家子氣。
然而他再怎麼小家子氣,現在的徐永森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個小雞子,隨手可以捏死的那種。
論資本的雄厚,徐永森在股市上撈的那點錢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麻煩蔣生你了,我對那位聞名已久,要是能見上一面,自然再好不過。”
“好說,好說!”
掛斷電話後,徐永森臉上的笑容迅速冷了下來。
那幾張賭桌,徐永森雖然不稀罕,但也不代表着他就願意交出去。
這東西留着還有大用,可不能就這麼交給蔣天生。
不過用來釣魚倒也無妨。
想到這裡,徐永森給靚坤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他只說了一句。
“蔣天生約我兩天後在馬交碰面。”
靚坤頓時瞭然,立馬回道:“我一會就把錢打到你賬上,另外東星那邊要不要我幫忙施壓?”
“不用了,你先把蔣天生搞定再說吧!”
說完這句後,徐永森便掛斷了電話。
剛從走廊的座椅站起身,負責保護他安全的天養生便走過來道:“老闆,有個叫烏蠅的東星仔在外面,說想見你一面,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
“烏蠅?”
聽到這個名字,徐永森挑了挑眉,想了會後,道:“讓他過來吧!”
天養生聽了後,應了聲是,便快步離開了。
沒過多久,就帶回一個看着一臉慫樣的青年回來。
見到徐永森之後,他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跪倒在徐永森面前,一連磕了好幾個頭。
這個動作直接將徐永森搞懵了。
“喂,你吃錯藥了?跑來這叩什麼頭?”
“森哥,你大人有大量,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不該跟你作對,求求你救救我大佬吧!”
“癡線,你們東星斬死我這麼多兄弟,你叫我救你大佬?傻咗未好返啊?”
烏蠅似是沒有聽見徐永森的嘲諷,不停的在那磕着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現在只有森哥你能救我大佬了,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願意救他,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轉身欲走的徐永森停下了腳步。
看向一旁的天養生道:“阿生,帶刀沒?”
天養生點了點頭,隨即便從身上掏出一把蝴蝶刀遞給了徐永森。
作爲一個僱傭兵出身的,天養生更喜歡軍刺那種東西,但在港城這邊終歸不同於三角金那些地方,一旦被差佬發現,光是憑這個東西,就能把他逮進差館裡。
倒是蝴蝶刀這東西便於隱藏,即使被發現了,也可以推說是削鉛筆用的,作爲一個酷愛學習的人,隨身攜帶一把蝴蝶刀用來削鉛筆合情合理。
徐永森接過蝴蝶刀後,丟在了烏蠅面前,道:“想救你大佬?行!你用這把刀捅自己一下,我就幫你救你大佬。”
烏蠅臉上的表情一僵,他看着面前的蝴蝶刀,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雖然都是出來混的,但他一直有阿華護着,雖然捱過不少揍,但還真沒捱過刀子。
尤其還是讓他自捅一刀,這可是需要非常強大的勇氣。
只是想到阿華的慘狀,以及往日他對自己的照顧。
烏蠅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撿起地上的蝴蝶刀,用雙手握住之後,朝着自己的肚子猛的紮了下去。
“啊~”
伴隨着一聲痛叫,烏蠅額頭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他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徐永森道:“森哥,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可以繼續。”
徐永森看着烏蠅,多少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爲這個慫貨應該不敢捅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手了。
這讓徐永森看向烏蠅的眼神多了絲欣賞。
隨後轉過頭對長毛說道:“長毛,帶他去醫治,另外看他需要幫什麼忙,要錢的話,跟陳律師拿。”
“知道了,森哥!”
長毛躬身送徐永森離開後,轉頭看着烏蠅,讓自己的兩個小弟扶着烏蠅去找醫生。
烏蠅卻掙扎開他們的攙扶,一臉焦急的看着長毛說道:“長毛哥,能不能先去救我大佬,他,他那邊需要一大筆醫藥費,我是找了個藉口流出來的,醫院那邊還拖欠着。”
“哪個醫院?要多少錢?”
“明,明心醫院,有一萬差不多了。”